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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比剑,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变成郎情妾意剑。
但在当前没有这个问题,姚三郎满心幸福,觉得换过刀剑再打有种奇怪的暗示呢。是不是证明了我们十分般配?心有灵犀?不分你我?噢噢噢~
黛玉心里没有这种想法,她只是因为喜欢李白所以很喜欢剑,又因为一直都没试过用剑,觉得新奇有趣。刀重劈砍,而剑的重点在于刺,虽然也有劈砍的招式,但不能以一力破十慧。
她玩的很开心,灵巧的身法配上一把较为趁手的剑,一个又配合又不怕受伤的陪练,超开心!
姚三郎用刀用的不顺手,嘀咕抱怨:“哎呀,你这刀我用着不顺手。”
黛玉觉得奇怪:“好好的一把宝刀,怎么我用着不顺手,你用着也不顺手,皇上把它给我的时候,说他用着也不顺手。”
姚三郎也觉得奇怪,挑出战圈,把刀轮了两圈,感觉刀有点飘。又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看:“这刀很直啊,可用着的时候就觉得往左飘。”
“是的呀!”黛玉提着剑,手腕得提起来一些,要不然长剑会拖在地上,她抱怨道:“我还以为是我矮,用着不方便呢。”
姚三郎一手握刀,一手托着刀背,在手里颠了颠:“这刀,,,不是纯金的,不够沉。”
黛玉咯咯笑:“当然不是纯金的,所谓的七宝金刀,指的是刀鞘纯金镶七宝,刀身如果是金的,那得多软!”上次我拈着一根金簪子玩,捏断了,金子真的很软。
姚三郎很惊讶:“真的?看起来金灿灿的。”刀身一片金色,他还以为是纯金的呢。
黛玉道:“应该是镀金的,你看刀刃已经不是金色了。”她凑近了指着:“刀身上这几道薄薄的痕迹,是刚刚对砍的结果。”
姚三郎咂舌:“啧啧,这样一次性的镀金太浪费了,有什么意思嘛。就是打起来晃眼。”
黛玉捏着刀背笑了:“兴许,,,就是为了皇上拔刀起身的时候,金光灿灿的吓人一跳。”
姚三郎直翻白眼:“那多难看呐!是皇帝,又不是暴发户家的儿子。哎嘿嘿嘿~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讲给你听。”
黛玉微微抬眼看着他:“你说罢。”
“一庄农人进京回家,众人问曰:你进京去可见些个世面否?庄人曰:连皇帝老爷都见了。众罕然问曰:皇帝如何景况?庄人曰:皇帝左手拿一金元宝,右手拿一银元宝,马上稍着一口袋人参,行动人参不离口。一时要屙屎了,连擦屁股都用的是鹅黄缎子,所以京中掏茅厕的人都富贵无比。”
黛玉大笑:“哈哈哈哈哈,瞧你把这刀比做什么东西,给你了,我不要了!”找师父再给我弄一把刀,还是他送的趁手。
姚三郎脸上微红:“我只是说,制刀的人或许出于此意,才做的珠光宝气。”
“御制刀剑都是将作监出品,哪有那么不长眼的人。我不管,就是不要了,随你拿去做什么,我还是喜欢原先那把刀。”黛玉挽了个剑花:“再来。”
姚三郎心中暗下决心,我要去给她弄一把一模一样的刀来,这样她会很开心吧?然后提刀攻了过去,斜着一刀劈了过去:“接招!”
又打了没几招,忽然来了一阵风吹散了天上的云彩,太阳露了出来。
平时冬天的阳光都不会这样强烈,不知道为什么,今儿的太阳特别毒辣,映在刀背上一闪,黛玉就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随即眼睛疼。三伏天的中午刚睡醒出门猛一抬眼直视太阳的感觉,刺痛,当时就睁不开眼睛。
“啊呀!”她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拿剑一扬,荡开他:“不打了!”
姚三郎吓得丢下刀:“怎么了怎么了?我没砍着你呀。”
我也没用外放的刀气,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黛玉紧闭着双眼,哗哗流眼泪,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我果然猜对了。”
“什么?啊,被刀上折射的阳光晃眼了?”姚三郎又是心疼又是无语,你猜对了,嗯,你还不如没猜对呢。看着黛玉因为睁不开眼踉跄了一下,连忙伸手搀扶:“或许这刀经过特殊设计,专为此用。”
黛玉把手帕按在眼睛上,抽泣道:“气煞我也。”
这受伤的原因太憋气了,太丢人了,怎么会这样。
这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她老人家得笑的满床打滚!
姚三郎心里头真觉得好笑,她若不是哭的这样惨,他都要笑出声了:“好妹妹别生气了,你虽然受了伤,毕竟眼光毒辣,这么罕见隐秘的攻击方式都被你瞧出来了,这等眼力,哎呦”
黛玉闭着眼睛拍了他一巴掌,也不知道拍在哪儿了,大概不是前胸就是肩膀:“促狭鬼,少编排我。我不过随口一说,怎么就灵验了。”
姚三郎扶着她的手臂,也不敢靠的太近,闻见她身上一阵一阵好闻的香气飘了过来。傻笑道:“一定是你现在修道有成,出口则验,要谨言慎行别乱说话哦。”
黛玉觉得眼睛不那么疼了,稍稍睁开一条缝试了试,嘶,见光则疼。“哎,附近有个亭子,你扶我过去歇一会。”
姚三郎有点吃惊:“还没好么?你用真炁运行,治一治。”
黛玉轻轻的嗯了一声,慢慢的试。
姚三郎一勾手召来她的披风,轻轻给她裹住,扶着慢慢往亭子那边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低声问:“好点了么?”
为啥看到太阳会眼睛疼?我认得小金乌,虽然试图拔他的屁股毛被揍了一顿,但看着他一点都不疼啊。咦?我为啥这么喜欢拔别人的屁股毛?喔,说错了,那是尾巴毛。
黛玉郁闷的趴在桌子上,低声道:“不怎么疼了。。。不睁眼就不疼。”
姚三郎道:“我背你回去,找个太医悄悄吧?”
黛玉捂着眼睛,摆摆手:“不用,原先也曾冷不防直视太阳,也是眼睛疼,哭一会就好了。”
姚三郎轻声问:“用不用热敷?有什么药吃了能管用么?”
黛玉郁闷的叹息:“我也不知道,日头毒的时辰我不出屋,今儿要不是拿刀作祟,也不会这样。”
她觉得不疼了,虽然还是不敢睁眼,却也兴致勃勃的说:“那把刀应该不是用来晃人眼睛,我这只是巧合。”皇帝在屋里拔刀,自然没用,在外头也有宝盖羽扇,会挡住太阳。
姚三郎轻轻笑了笑:“是是。妹妹,你一直都怕目视阳光吗?”
我恍惚记得这是个病,恍惚记得能治好,所以……到底怎么治好?
我是不是应该写信问大师兄?为啥我什么事都得问大师兄。
黛玉闷闷不乐的托着腮,试着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避着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不疼了:“嗯,怎么了?很奇怪吗?”我爹娘也都怕直视太阳呀,我师父虽然没那么怕,也会戴帽子遮阳。刀上折射过来的光,好像比直视太阳光还刺眼。“那把刀呢?”
姚三郎道:“扔地下了,不用管,这会没人来偷。一会回去的时候捡。”
黛玉擦擦脸上的泪痕:“我好了,咱们回去吧。”
姚三郎伸手要扶她:“行么?再歇一会也不迟,我再给你讲个笑话?”
黛玉道:“不必,我要回去洗脸。”
哭的脸上的面脂都化掉了,出门前怕风吹的脸疼,特意抹的。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去抬眼看阳光,出了亭子也不疼,裹着披风低着头缓缓走着,像个很伤心的小萝莉。
姚三郎跟在她身边:“回去请太医看看,吃药调养一下,会好的。”
黛玉不开心:“别跟我提吃药!等我练炁有成就好了,我宁可躲着太阳,也不要吃药。”
“妹妹……”姚三郎轻轻的叹息,内心捧脸打滚:嗷嗷撒娇好可爱,生气好可爱!
黛玉十分不开心,本来开开心心的过招玩,还想试试很好看的剑法呢。结果,结果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用刀法,如果刀在自己手里,被晃到的就是三郎哥哥,他又不怕这个。天意啊天意,这一定是上天的暗示,不该弃刀用剑。
这是个最近在研读周易有点迷信的美萝莉。
皇帝带着多宝和两个太监溜溜达达的走过来,他看到身姿窈窕风流的一个美人缓缓走着,穿着艳丽的大红斗篷,侧面看不见脸,先觉得惊艳,随机才从身高和旁边垂头丧气毫无存在感的姚神仙身上认出来,这个眉目如画肤白如雪好似画中仙的美少女是黛玉。
然后看出来黛玉一边走一边拭泪,旁边的姚神仙脸色有点不好,一直偷偷伸手摸她的斗篷。
皇帝叫到:“黛玉。”
黛玉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微微抬眼:“哥哥?”
皇帝见她双眼有些红肿,脸上泪痕凌乱,下意识的瞪了一眼姚三郎,心说:你干啥了你?啊?荒郊野外,呸,私下无人的你怎么欺负她了?快步走到黛玉面前:“哭什么?怎么了?”
黛玉扁扁嘴,哭的更惨了。
呜呜呜,亏得对面之人是姚三郎,若是别人,若是临阵对敌的时候猛地被晃了一下,我就惨啦!要不然,我还是喝点药调养一下?
沈复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我怎么就不行。可是药好苦啊,所有的药都好难喝。
皇帝每天能看到全国的‘祥瑞’‘道德标兵案例’,也能看到全国的‘凶兆’‘道德沦丧衣冠禽兽案例’,又略带怀疑的看着姚三郎,带着和蔼可亲的假笑:“三郎,黛玉怎么哭的这样伤心?你怎么惹她了?”
不会是调戏她了?意图不轨了?仔细打量她的鬓发衣裳,竟是鬓发凌乱,发髻微松,衣裳也有些不似侍女服侍穿戴后的整齐。咦,穿的男装?真像个可爱的蓝孩子。哭的这样可怜可爱…可惨。
皇帝:[王八蛋!这么小的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妖道!朕当初怎么就信了你?]
[妈蛋,他太有本事,还会飞,还会算命,还会降雪,不能随便动手。]
[没关系没关系,太上皇总有一天会死的,太上皇若死了,朕就说是你的错,呵呵。]
姚三郎浑然不觉危险就在眼前,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头开始说吧。妹妹一个人到这儿练刀”
皇帝:[你见私下无人,就起了歹心。她会武功,你会定身术,就是当年齐天大圣定住七仙女的定身术。啧,朕若没有皇后,也要对她下手,现在有了知己贤妻,什么样的美人也只是看看就罢了。可是你个光棍,自古光棍容易犯事作乱。]
姚三郎浑然不觉自己在皇帝心里已经成了一个妖道:“我找过来,看她在练刀,就过来陪她过招。”
皇帝:[然后你制住她,开始做不该做的事!我有八本小黄书写的都是这种剧情!呸!小黄书里可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我看你怎么跟我扯!]
黛玉一听,马上就要说到自己更丢人的事情了,哭的更伤心了。
我的一世英名啊!我好歹是个武林高手,我好歹是个半仙!我都会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