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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秋将至,这是辰星复活后与陵玥他们一起渡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加上凌霄宫日益强大,不夜城日进斗金,大家心情极好,自然要过得象样点。
节日将至的街上,热闹非凡。
辰星依旧化装成容锦,换了一身冰蓝长衫,与玉面遮颜的西陵玥,一身皂色锦衣,墨玉遮面的秦浩一起来到繁华的街上。
难得三个丰神俊朗、超凡脱俗的男子,在紫衣卫的陪护下一路行来,顿时牵动了沿街无数姑娘、女子的芳心。
更有甚者,竟有女子将自己的绣花绢帕,借擦肩而过之际,送入他们怀中,三人相视无奈而笑。
正在此时,忽见迎面过来一队人马,走在前面中间的银色紧身锦衣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刀削,一如既往冷傲、俊逸、非凡,只是那满头银发,却在阳光映衬下令人触目惊心,恒王子洛?
辰星看见子洛那双修长的凤眸在望向自己时,英眉一挑,冰样的冷洌瞬间转为热烈,接而又转成深不可测,那个中含意复杂却又深深吸引着她……
两人互望着,犹如吸铁石的南北两极,渐行渐近。
一旁的西陵玥一见,心中一紧,连忙挽住辰星的手,感到星儿小手冰凉微颤,分明内心极不平静,有心提醒,又于心不忍,终究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秦浩一见满头晃眼银发的恒王子洛,心中亦五味陈杂,不觉轻轻长叹一声:“唉……”仿似有什么堵了心,一时为他们一阵伤感不已。
两支队伍慢慢靠近,按照预定设想,子洛应在辰星面前装晕倒地,吸引辰星注意。可如今看来,子洛只管看着辰星,似乎早把这事全忘了?
眼见两人越走越近,子洛身后的叶枫语一急,悄悄运力一指,指风弹向毫无防备,心烦意乱的子洛晕穴,子洛便直接向辰星怀中倒去。
辰星尚未岀手,身边的陵玥,敏捷的伸手,及时扶住了子洛,辰星怔在当场,心莫名的抽紧、生痛。这是什么状况?子洛他得了什么病?
这时一旁特意代子洛化装成御少天的叶枫语急忙上前道:“容宫主,恒王子洛被人下了子母噬心盅,还望你能援手相救!”说完一众人皆跪下相求。
辰星一见恒王与少天今日同时出现,先前心中的疑虑消了一半,寻思着,看来少天与子洛并非同一人。
一旁的西陵玥却不以为然,久经江湖的他,凡事观察入微,各种门道自然熟读兵书,心中一动,暗思;看来子洛化了大心思,但见他脸色蒼白,气色确实不好,莫非他真的中了蛊毒?又是何人下的蛊?
见子洛突然晕倒,辰星心痛难忍,顾不得思虑其它,急忙让人在街边店铺借了间屋让他躺下,赶紧施救。
她颤着低垂的眼睫,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望着子洛毫无血色、冷傲痛苦的脸,手不由自主地向他脸上抚去。
却被一旁陵玥不自然的咳嗽声提醒,这才急忙仔细地望、闻、诊、切一番,心中不由起疑,问恒王身边的少天:“记得上次少天兄在不夜城也曾心痛难忍,你们的景况很是相像,莫非……”
辰星一句莫非你们同病相怜,还未出口,叶枫语扮的少天赶紧辩道:“容公子多虑了,那日少天只是偶感不适,而恒王则是被人所害,性命愖优,万望宫主伸岀援手。
这时辰星已在为子洛诊脉,发现脉像有异,不觉双眉微皱,又仔细查询了一番,这才细细地向近身侍卫铁影询问了恒王日常起居,心中五味翻腾;声线沉沉地说:”他,确实被人下了子母啮心蛊。幸亏他未与植有母蛊之人有太多接触,否则只怕如今早已受人控制了。“
”不知容宫主对异族蛊毒知道多少?恒王救治难度大否?“”少天“着急地又问道。
这蛊毒可不是一般医家、毒圣都会救治的,况且曾听恒王说过,当日的星儿仅能解体内蛊毒,并不会医。
子洛悠悠醒后,双眸时而飘渺,时而凝视,却一直没有出声,此刻却也疑惑的看向容锦。
辰星瞟一眼少天,又默然打量着子洛,心中被子洛那往日令她羡叹的墨发,如今竟成了满头银丝而生生扯痛,过了好一会,这才回答少天道:”当日曾在师父处,专门请教、专研了几本解蛊的精典书籍,又有以前实例相辅,对此术倒也有几分把握。“
说完辰星又看向了子洛,见他还是那么俊美,只是人瘦了,眸中满是疲色,想来定是睡眠不足。
不禁奇怪,问了一句:”恒王,你,身体还好吧?“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语气,倒让一旁看得心焦的陵玥一怔,星儿难道还在生恒王的气?
果然,子洛一听这生疏的问侯,心一酸赌气道:”还死不了!“
辰星一楞,不由气恼的小声嘀咕道:”好大的脾气,关心你还错了!“
谁知却引来子洛一串反问:”你究竟是容锦还是星儿?你为何要关心我,却又如此彻底地伤害我?“
辰星一怔,却立刻自我解释为,他定是听了少天之话,也在怪自己与衣群辉结交吧。
便苦笑着说:”我自然是凌霄宫主容锦。恒王,我伤害你什么了?许多事情并非表像,你病得不轻,不能再拖了,只要你愿意,我愿为你取蛊。“
谁知子洛听了这番话后,却突然一把抓住辰星的手,怒声说道:”星儿,想不到你我的情份,竟生疏到你连自己的身份也不肯承认?想当日,我为了让你能活下去,抛弃自己的骄傲与尊严,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回半颗解药。而你却不领情,不但怒扔解药,竟瞒我假死,害我伤心欲绝,一夜白头。而今你竟将我瞒骗至今,难道在你眼中,我竟连一个敌国国师都不如了?!既如此,这蛊我不取也罢,我宁愿失血心痛而死算了。“
说完,他的脸色变得更为惨白,竟被牵痛得满头虚汗,捂着胸口痛苦不堪。
辰星被子洛不顾一切的说破,生生扯痛了自己,心更痛得无以复加。
自己真的误会他么?那又如何?自从复忆,那日他与媚姬洞房的一幕,便一直刺得她心伤难愈,见子洛提起,那日洞房情景便又显现眼前,人随之不受自控的轻颤起来,陵玥担心地看着她,正想发作,容锦回看他一眼说:”放心,我没事。“
淡淡轻叹一声,毕竟子洛如今身体不好,忍了忍气,幽幽说道:”今日的容锦,再非昨日辰星,岂能混为一谈?你也不必说气话,即然缘尽,就别再徒增心伤,还望你且宽心养病才是。这蛊毒早已入了你之心,若再不取出,只怕到时你心脉尽受人控制,会心痛而亡的。“
子洛一听‘缘尽’二字,神色黯然,气更不打一处来:”横竖不是疼死,也会被气死,如今本王都无所谓了。“
辰星听他越说气越旺,明知他是气话,亦气得不轻,再想劝说的话反而难以出口,深望他一眼,赌气道了声:”你们慢慢考虑吧。“便转身打算离去。
一旁叶枫语假扮的少天急忙想拉住容锦,却被子洛喝止。
叶枫语苦笑,望着强忍心痛之苦的子洛,一时竟不知如何劝解……
倒是秦浩不忍,悄悄对叶枫语说:”多劝劝,待气消了再作打算。“
回不夜天路上,陵玥问辰星为何如此说,辰星苦笑道:”我若承认是辰星,御赐恒王妃的身份便永压在身,难道我重生后还要再陷进去?这种错事我决不再犯。“
一番话倒说得陵玥安心了不少。但对子洛却也存了丝丝谦疚与不安。
回到不夜城,陵玥与秦浩将上午与恒王子洛相遇经过,商量了一会,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子洛,便想去劝辰星。
到了辰星房外,见银羽正端着早已凉了的饭菜而不得入。一问才知辰星自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牢牢地封闭在房中,任谁叫也不肯开门。想必,定是为子洛之事烦恼。
两人刚想敲门,属下来报:御少天求见。陵玥正想吩咐下人接待,却见御少天已匆匆来到近前:”玉面公子,我想请你们宫主去王府一趟,恒王又吐血了。神色很差。“看来情况紧急,否则少天不会如此着急。
陵玥回头与秦浩交换了个眼色,秦浩客气地将少天请到客厅等候。这边陵玥敲门刚唤了一声,辰星已打开了门,陵玥知道不必说,星儿已听见少天的谈话,是准备去救人了。
于是陵玥马上命银羽准备好一切,又命金剑率一队赤衣锦骑卫跟随,而他则与辰星各骑一匹汗血宝马,与少天一起前往贤王府。
这次重返贤王府,他有心让辰星扬眉吐气,因此,此去所用皆是极品,汗血宝马只怕皇家也拿不出几匹来。
出了不夜城行一路行去,路人皆驻足评头品足:”呵,快看,凌霄宫好大气派。前面两匹可是世所罕见的汗血宝马哎,好不威风!“
”真比皇家出行还气派。“
辰星一身白衣,本来心中还有纠结,听人议论,这才注意到今日阵容非同一般。心中一阵轻松,侧头与陵玥轻笑,低声怪道:”你太张扬了。“
陵玥见辰星终于说话了,不由爽朗一笑:”如今的凌霄宫如日中天正该如此。“他要让凌霄宫一振雄风,决不会再让星儿受人欺辱了。这也是他当日决意让辰星当凌霄宫主的心愿。
今日的贤王府门前,恢复了多日未见的热闹,也许是少天派人知会了贤王父子,也许别有它因。因此,就连贤王夫妇也少见的出府相迎,只是,唯独少了恒王和颜媚姬。
一番客套后,辰星一身白色锦衣,与化成玉面公子的西陵玥被十分客气地请到了华堂,那里正灯火通明。
主客刚落座,下人通报,恒王子洛到。
容锦见子洛一身玄衣,衬得银发更加夺目,脸色也惨白得越发厉害,想来他是自己硬撑着过来的。只是,当他在辰星身边坐下时,心口不由又一阵抽搐,便双眉紧锁,手捂胸口,痛得再也说不岀一句话来。
辰星不由一阵心酸,心痛地将双手暗自掐住自己的手心,直至掐出血也不知疼痛。
最后出现的是恒王妃颜媚姫与她两个丫环。媚姬在进入华堂后,隐现一丝不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
见她匆匆走向恒王,似要与他说话,只是恒王很不给面子的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此时她才脸色一变,却又强忍下去,只当不知,满脸深情的向子洛询问:”见过王爷,今晨喜鹊登枝,想不到真是夫君回来了,让臣妾不胜欣喜。“
恒王见颜媚姬到如今还在演戏,多日郁积的情绪终于爆发:”颜媚姫,你这贱人好狠毒!居然敢在我身上下蛊?“
媚姬一阵心慌,继而转成委屈,她立刻跪向贤王泣诉道:”父王,媚姫冤枉,妾身与恒王虽不常在一起,却夫妻恩爱,怎会做出此等事来?“说完便委屈地抽泣起来。
贤王看了眼尚在生气的儿子子洛,又扫了眼在座的辰星。知道能请动神秘的凌霄宫主实属不易,只是看来子洛似乎与”他“牵连甚多?而且那双亮眸又似曾相识?心中不由一番沉思;
碍于两国交往,鱼池势弱,如今不能与媚姬反目,只得有意劝道:”媚姬,你且起来,如今我儿中蛊,深受其害,倘若确无此事,父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媚姫心存侥幸,毕竟下蛊不是下毒,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即使查岀,也取不岀蛊虫来,便口说无凭。她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绿衣丫环元奴,她便是下蛊之人,是蛊王的得力手下,手段高明。
元奴亦向她使了个眼色,要她放心。
于是媚姫谢了贤王便起身,看了下子洛,又将挑衅的目光射向辰星,面露一丝得色。
容锦泰然一笑。
今日的容锦早已非昔日的辰星,她有足够的耐心让真相揭露。
受贤王委托,将纤纤玉指轻按在子洛脉息上认真诊起脉来,一丝药香夹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梅花清香传来,子洛心中轻颤,他终于闻到了星儿特有久违的迷人体香,尽管对辰星有气,一片爱意却亦有增无减,看得出,星儿知他有病,还是极快的来了,说明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想及此,不由双目定定地望着久违的玉手,时而又深情而探索地看向辰星,一丝暖意渗入心扉,他的星儿呀,愈显沉稳了。
她的纤纤玉手,此刻正为自己把脉,那手指微凉,还带着微微的轻颤,想来她也并非无情,而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外露。
尽管易了容,他还是看得岀她诊的是那么的认真、仔细。
见子洛盯着她看,辰星脸上渐泛红色,那丝不安却让子洛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无意间唇角微勾,眸中深藏的爱意尽现。
少顷,辰星偷看了子洛一眼,与玉面公子陵玥相视一笑,定定地问媚姬道:”媚王妃,刚才听你说此蛊非你所下,可是真的?“
见容锦呼她媚王妃,媚姬心中着恼:”自然是千真万确,岂是别人随意污蔑的!“说完十分生气地看了容锦一眼,这个容锦上次害她受了恒王一掌,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辰星脸上闪过一丝嘲笑,有意对着颜媚姫提高了声音说:”本来我还担心杀了恒王体内子蛊,会让母蛊所在之人丧命,那倒不好向贤王爷一家交待了,如今有你恒王妃这一句话,我倒可以放心大胆的取蛊了。
谁都听得出来,辰星这句话分明地是针对颜媚姬的。
这话立即让颜媚姫的脸色由红转白,人也极不自然起来,好在一旁的丫环元奴用眼神安慰了她。
恒王子洛听言,望向容锦的眸中,隐含一丝深意,他的星儿呀,必定又有新招吃定媚姬了!
他想到了星儿作弄人的一贯作风,当即冷冷的锦上添花,加上一句:“倒还是本王的不是了,误会你契梁公主,定然不屑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