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狼来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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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狼来啦

只要有了钱,他就可以用这些钱去收买很多有用的人,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就有可能成功。只是在松少爷出去以后,要花很多的时间,比如演王演绎和旱地逆风就相距甚远,这两个人又是一定要收买利用的,他们是今后对付邹锋的主力。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替身,偷梁换柱,防止钱庄的怀疑――这是计划中最关键最困难最大胆的一环――客观地说,这是一个极富想象力的计划。

这个人既要有松少爷一样高超的术法,还要有过人的机智、临危不惧的应变能力。这样的人本来很难找到。恰好致远这时以“秦恒”的化名来到钱庄,恰好怡养财对付致远的计划被松少爷知道了。

早在多年前,松少爷自由身的时候就与“五口会”有极深的联系。怡养财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请“五口会”的人。

松少爷用一顶缀满钻石、珠宝的金丝皇冠买通了“五口会”的会长,再许诺推翻邹锋之后,给会长开一个户头,予取予求,意思就是到时候只要会长需要,钱庄都会尽力满足。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五口会”的会长只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实施。松少爷痛苦地认识到光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他必须要有帮手――他只能冒这个险。

这两个帮手就是林神医和纯。

“网眼”将致远捉住以后,要由林神医为致远整容。林神医在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忠诚上也是可以信赖的,在松少爷最困难的时候,他是自愿到“松庄”陪伴的,在主张“兄终弟及”上也是最坚决的。

果然,林神医一说就答应了。

纯呢?

一想到纯以后要与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生活,一想到这个男人会和纯一起睡觉,松少爷就无法忍受。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受。

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在成功仅一步之遥的时候,让过去的努力付之流水。

――他能前功尽弃吗?

最无法接受的,还是纯。

她无法想象要去接受一个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外形与丈夫一一模一样。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这个人是风流萧洒的侠士、名声很好的致远。

也让纯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从最初的抗拒、拖延、到接受,她居然完整地容纳了致远,居然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年青的男人。

与松少爷多年的夫妻,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激情,生活一切都归于平淡。做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时一两个月才有一次。

致远却轻易地找到了纯的敏感点,进入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久违的激情就象潮水一样涌来,抱着致远健康年青的身体,纯的欲望之火被无法抑制地点燃了。

征服一个女人首先就是要征服她下面潮湿隐秘的通道,那是通向她灵魂最近的地方。让她满足、让她呻吟、让她高潮。

纯有时也感到很羞愧,觉得对不起丈夫。

她就在羞耻与欲望的矛盾中无力地沉沦、上升、飘浮。

这段时间做爱的次数,比纯在过去这几年里做的次数加起来都多。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

致远在坚持原则,尽量为钱庄争取利益的同时,又注意照顾暴风城的利益,平衡双方愿望,努力实现双赢的局面。

萧四和怡养财都很满意,从他们发自内心的推崇的眼光就可以看出来。

作为当今东部大陆声誉最隆、口碑最好,年青人最向往的一个组织――“风”,它的宗旨就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锄强扶弱、消弭杀祸。

“飞鸟”也制作得很顺利。

那年月,只要你有钱,别说做什么“飞鸟”,就是让人去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都会有人去做。全然不管这鸟会不会飞,山怎么能移,海能不能填。

因为有很多普普通通的人需要拿那点微不足道的工钱回家,还有一家子要靠这点工钱养活,他们需要生存――这是人类固有的最大的悲哀之一。

可事情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致远都不太敢相信。

在欢乐平静祥和的节日气氛下面隐藏着什么呢?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又无从说起,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总不至于是杞人忧天吧?但愿。

萧四的心情很好。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赶回家过春节。妻子古在家一定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没有距离,便没有思念。

他也对美丽的妻子和三岁的女儿充满了思念。也只有在思念的时候,孤独才显得特别美丽。思念是一种幸福的忧伤,是一种甜蜜的惆怅,是一种温馨的痛苦。思念是对昨日悠长的沉湎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萧四有个很怪的习惯――每到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欲望总是特别强烈。做完事情之后,他总要和妻子尽情地享受、尽情地放松。

一想到要回去和妻子团聚,萧四的心里就充满了温馨和欲望。

虽然没有完成刺杀邹锋的愿望,甚至到目前为止连面都没有见一面,萧四却相信他已经找到了打败“怡和钱庄”的关键,他一定会在走之前做一些事情,他一定会不枉此行。

“相机行事”并不是要他墨守成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充分授权,让他临机处置。

萧四有了大量自由空间,也受到了该有的礼遇。

怡养财陪同他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参观了钱庄的“点银部”、“清帐处”,详细介绍了钱庄的一些运作流程。

晚上,还请萧四到他住的居室参观养的鸽子,说:“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欢迎常来看看。城里有不少名胜古迹,可以随意到处走走,四处游览。”还说:“临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两只鸽子回去,给妻子补补身子。”

回来的时候,一直客客气气将萧四送到“听雨轩”门外。

目送萧四进入“听雨轩”的背影,怡大总管的笑容忽然收敛,闪出一片冷冷的寒光。

冬夜,卯时。

浴桶里装满了热水,水上面还漂有一些新摘的寒梅,空气中洋溢着阵阵的清香。

萧四全身浸在热水里,已泡了一个时辰。

他显得非常惬意,现在需要彻底的放松。

就在一桶热水渐渐变凉的时候,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笃笃笃。”有人在轻轻敲门。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萧四仿佛知道有人要来,平静地说:“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穿一身黑色紧身保暖夜行衣的蒙面女人。

黑色紧身夜行衣将女人凸凹有序、惹人喷火的身材暴露无遗。

“外面的人都睡了?”

“是的。”

“虽然这两天监视我的人少了很多。”萧四说:“我们也不能大意。”

蒙面女人说:“他们都中了我特制的迷香,不到两个时辰绝不会醒来。”

萧四觉得很满意,他一向对这个女人用毒很有信心。

然后,萧四就在这个女人面前赤条条地从水桶里站起来。

蒙面女人浑身一颤。

“不要转头,看着我。”萧四说:“把毛巾给我拿来。”

棉毛制作的、特别吸水的毛巾其实就在木桶旁边。

“你用毛巾把我身体擦干。”萧四说:“每一个毛孔都要擦干。”

蒙面女人仔细地轻轻地给萧四擦身,当擦到下面时,手明显在颤动。

萧四下面昂然挺立。

“你的手不要抖。”萧四说:“站在你面前的现在不是一个男人。”

“每次做事之前,我的欲望会特别强烈,但我即使要操你,也要做完事以后。”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做,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

――“你要记住,今晚一出这道门就没有人类,只有生死!”

萧四擦完身,开始穿一件与黑衣蒙面女人一样的黑色紧身保暖夜行衣。没穿之前,他还是一个赤身露体的人,穿上之后,他立刻变成了一只浑身充满劲力的丛林里的豹子。

一只吃人的豹子。

窗外,寒风凛冽。

萧四和蒙面女人就一前一后从窗户跃出去,在黑夜里,东躲西藏,左挪右移,静静狂奔。

有一条河穿过钱庄、穿过繁华的集市中心。

长街尽头一断桥,桥下一条河。沿十多级石梯而下,有一小小的码头,静静停靠着一舻乌篷船。

萧四和蒙面女人悄无声息地上了乌篷船,船上遮光的草布立刻放下、解缆、启舤、摇楫、出航。

船箭一般飞驶。

乌篷船很快出了庄、出了城。在郊外,河汇入一条大江,江面陡然开阔。

星月、寒夜、纷雪、冷风。

远山似黛、一江如练。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船在一个地方,忽然放缓了速度,慢慢无声地靠向岸,在岸边停了下来。

船上早准备了两个包袱。

萧四和蒙面女人一人拿了一个包袱,纵上岸。船立刻又启动,缓缓驶向江中,在江心停了下来。

乌篷船为什么不最终停在岸边呢?

因为江心与岸边距离遥远,纷雪中,远望去,乌篷船的轮廓已经完全融入到夜色中,根本不易被人察觉。

萧四和蒙面女人上岸之后,继续潜行,沿一条砂土小径走了一柱香功夫,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松林,松林后是一片白墙黑瓦的宅院。

――这就是“松庄”。

松庄周围可不是一片普通的松林。

他们要到“松庄”做什么?进得去吗?

萧四和蒙面女人并没有等太久,松林里忽然群鸦乱舞,一阵骚动、杀声四起。显然有人在吸引各处埋伏的高手。

“走”

萧四果断地说。

这次是蒙面女人先走,她的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雾。

暴风山下清风塞,忽一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有淡淡香气的雾,雾过之后,鸡犬不留,清风塞大小二百一十七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这个雾就是蒙面女人的杰作。

萧四紧跟在女人之后,两人一起纵上了树梢,贴着柔软的树梢向前飞掠。

他们没有选择从松林里穿过,这是非常正确的。松林里的暗卡已经全部发动,下面是人影闪动、杀伐不断。

暗卡已经被人故意吸引住了。

即便如此,仍有一排管箭射来,脚下剑光飞舞――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没有丝毫停顿,现在已是生死一发的关头,间不容发,只要一停留,他们就出不了松林!

剑光遇雾便暗,有人惨叫堕地,萧四殿后,一双“修罗手”连出,几枝飞来的箭被一一拨开,余下两枝从头顶上呼呼擦过。

树梢尽头,便是一条护院河,后面就是“松庄”。

两人脚尖在一根比较强韧的树枝上同时用力,藉着树枝的弹力、越过护院河,窜上了墙头,坠入院中。

河中暴起的水柱随后掩上墙头,前后仅相差十分之一秒。

进入院中就暂时安全了。外面杀得天昏地暗,院里却非常宁静、平和,根本没有外面那种浓浓杀气,完全是里外两重天。

一排排刚挂上的的红灯笼,衬出节日的喜庆。

致远今晚睡得很晚。

他挑灯夜读,看了很久的《春秋》和《论语》。纯在旁《》,也和他一起睡得很晚。

致远被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惊动。

如此寒夜还有那个不速之客?

秉夜来访的不速之客就是萧四和蒙面女人。

“打扰、打扰。”萧四一揖到膝,说:“深夜造访,实在情非得已,请见谅。”

“无妨。”

致远披衣待客,虚位以待,微笑说:“今晚刚看了孔子的《论语》,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书刚掩卷,余香尚存,阁下就翩然而至,真是佳客临室,蓬壁生煇啊。”

“子曰:无友不如己者,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萧四说:“今夜来访实在是仰慕已久。”

蒙面女人向致远一礼,致远一看蒙面女人,刹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似曾相识。对方蒙着面,他也不好问。

致远很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来这里确实不容易。”萧四说:“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进来的。”

刚才确实是千钧一发,生死一线,如果不是有人引开暗卡,他们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只是外面负责声东击西的人员不知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萧四说:“因为这件事情太重要,事情紧急、情非得已,为见二庄主一面,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致远问:“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值得萧兄冒这样大的险?”

“这件事情与二庄主的未来有关。”萧四说:“这件事情还关系到钱庄与暴风城的这一战最终的结果。”

“哦?”

萧四说:“子曰:不因其人而废其言,不因其言而废其人。二庄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暂不自由,而一旦出去,将是如鱼得水、海阔天空。”

“外助暴风城,则暴风城胜;内济钱庄,则钱庄赢,东部大陆未来全在二庄主一人身上。”

“此言差矣,”

致远摆摆手:“我一介布衣,只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要家人平安,就足慰此生了。”

萧四大笑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庄主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怎么会安于养花侍草、赏雪咏梅、了此残生?”

“况且,邹锋庄主和他的儿子邹仁能让你平安度过余生吗?”

――“为今之计,二庄主唯一的出路就是联合暴风城,夺回庄主之位。”

致远说:“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是的。”

“就是要我和暴风城结盟?”

“是的。”

致远苦笑:“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被软禁的,怎么能够出去。”

萧四对这一点胸有成竹,说:“我们能够进来,就一定有能力把你及家人弄出去。”

“好,念在你冒险前来的诚意上,我一定会认真想一想。”致远说:“今日我们击掌盟誓,三日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萧四再次深深一揖:“请二庄主三思。”

致远点点头,双方击掌盟誓,约定后会有期。

萧四和蒙面女人当然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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