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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狼来啦
只要有了钱,他就可以用这些钱去收买很多有用的人,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就有可能成功。只是在松少爷出去以后,要花很多的时间,比如演王演绎和旱地逆风就相距甚远,这两个人又是一定要收买利用的,他们是今后对付邹锋的主力。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替身,偷梁换柱,防止钱庄的怀疑――这是计划中最关键最困难最大胆的一环――客观地说,这是一个极富想象力的计划。
这个人既要有松少爷一样高超的术法,还要有过人的机智、临危不惧的应变能力。这样的人本来很难找到。恰好致远这时以“秦恒”的化名来到钱庄,恰好怡养财对付致远的计划被松少爷知道了。
早在多年前,松少爷自由身的时候就与“五口会”有极深的联系。怡养财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请“五口会”的人。
松少爷用一顶缀满钻石、珠宝的金丝皇冠买通了“五口会”的会长,再许诺推翻邹锋之后,给会长开一个户头,予取予求,意思就是到时候只要会长需要,钱庄都会尽力满足。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五口会”的会长只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实施。松少爷痛苦地认识到光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他必须要有帮手――他只能冒这个险。
这两个帮手就是林神医和纯。
“网眼”将致远捉住以后,要由林神医为致远整容。林神医在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忠诚上也是可以信赖的,在松少爷最困难的时候,他是自愿到“松庄”陪伴的,在主张“兄终弟及”上也是最坚决的。
果然,林神医一说就答应了。
纯呢?
一想到纯以后要与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生活,一想到这个男人会和纯一起睡觉,松少爷就无法忍受。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受。
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在成功仅一步之遥的时候,让过去的努力付之流水。
――他能前功尽弃吗?
最无法接受的,还是纯。
她无法想象要去接受一个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外形与丈夫一一模一样。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这个人是风流萧洒的侠士、名声很好的致远。
也让纯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从最初的抗拒、拖延、到接受,她居然完整地容纳了致远,居然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年青的男人。
与松少爷多年的夫妻,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激情,生活一切都归于平淡。做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时一两个月才有一次。
致远却轻易地找到了纯的敏感点,进入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久违的激情就象潮水一样涌来,抱着致远健康年青的身体,纯的欲望之火被无法抑制地点燃了。
征服一个女人首先就是要征服她下面潮湿隐秘的通道,那是通向她灵魂最近的地方。让她满足、让她呻吟、让她高潮。
纯有时也感到很羞愧,觉得对不起丈夫。
她就在羞耻与欲望的矛盾中无力地沉沦、上升、飘浮。
这段时间做爱的次数,比纯在过去这几年里做的次数加起来都多。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
致远在坚持原则,尽量为钱庄争取利益的同时,又注意照顾暴风城的利益,平衡双方愿望,努力实现双赢的局面。
萧四和怡养财都很满意,从他们发自内心的推崇的眼光就可以看出来。
作为当今东部大陆声誉最隆、口碑最好,年青人最向往的一个组织――“风”,它的宗旨就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锄强扶弱、消弭杀祸。
“飞鸟”也制作得很顺利。
那年月,只要你有钱,别说做什么“飞鸟”,就是让人去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都会有人去做。全然不管这鸟会不会飞,山怎么能移,海能不能填。
因为有很多普普通通的人需要拿那点微不足道的工钱回家,还有一家子要靠这点工钱养活,他们需要生存――这是人类固有的最大的悲哀之一。
可事情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致远都不太敢相信。
在欢乐平静祥和的节日气氛下面隐藏着什么呢?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又无从说起,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总不至于是杞人忧天吧?但愿。
萧四的心情很好。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赶回家过春节。妻子古在家一定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没有距离,便没有思念。
他也对美丽的妻子和三岁的女儿充满了思念。也只有在思念的时候,孤独才显得特别美丽。思念是一种幸福的忧伤,是一种甜蜜的惆怅,是一种温馨的痛苦。思念是对昨日悠长的沉湎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萧四有个很怪的习惯――每到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欲望总是特别强烈。做完事情之后,他总要和妻子尽情地享受、尽情地放松。
一想到要回去和妻子团聚,萧四的心里就充满了温馨和欲望。
虽然没有完成刺杀邹锋的愿望,甚至到目前为止连面都没有见一面,萧四却相信他已经找到了打败“怡和钱庄”的关键,他一定会在走之前做一些事情,他一定会不枉此行。
“相机行事”并不是要他墨守成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充分授权,让他临机处置。
萧四有了大量自由空间,也受到了该有的礼遇。
怡养财陪同他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参观了钱庄的“点银部”、“清帐处”,详细介绍了钱庄的一些运作流程。
晚上,还请萧四到他住的居室参观养的鸽子,说:“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欢迎常来看看。城里有不少名胜古迹,可以随意到处走走,四处游览。”还说:“临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两只鸽子回去,给妻子补补身子。”
回来的时候,一直客客气气将萧四送到“听雨轩”门外。
目送萧四进入“听雨轩”的背影,怡大总管的笑容忽然收敛,闪出一片冷冷的寒光。
冬夜,卯时。
浴桶里装满了热水,水上面还漂有一些新摘的寒梅,空气中洋溢着阵阵的清香。
萧四全身浸在热水里,已泡了一个时辰。
他显得非常惬意,现在需要彻底的放松。
就在一桶热水渐渐变凉的时候,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笃笃笃。”有人在轻轻敲门。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萧四仿佛知道有人要来,平静地说:“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穿一身黑色紧身保暖夜行衣的蒙面女人。
黑色紧身夜行衣将女人凸凹有序、惹人喷火的身材暴露无遗。
“外面的人都睡了?”
“是的。”
“虽然这两天监视我的人少了很多。”萧四说:“我们也不能大意。”
蒙面女人说:“他们都中了我特制的迷香,不到两个时辰绝不会醒来。”
萧四觉得很满意,他一向对这个女人用毒很有信心。
然后,萧四就在这个女人面前赤条条地从水桶里站起来。
蒙面女人浑身一颤。
“不要转头,看着我。”萧四说:“把毛巾给我拿来。”
棉毛制作的、特别吸水的毛巾其实就在木桶旁边。
“你用毛巾把我身体擦干。”萧四说:“每一个毛孔都要擦干。”
蒙面女人仔细地轻轻地给萧四擦身,当擦到下面时,手明显在颤动。
萧四下面昂然挺立。
“你的手不要抖。”萧四说:“站在你面前的现在不是一个男人。”
“每次做事之前,我的欲望会特别强烈,但我即使要操你,也要做完事以后。”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做,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
――“你要记住,今晚一出这道门就没有人类,只有生死!”
萧四擦完身,开始穿一件与黑衣蒙面女人一样的黑色紧身保暖夜行衣。没穿之前,他还是一个赤身露体的人,穿上之后,他立刻变成了一只浑身充满劲力的丛林里的豹子。
一只吃人的豹子。
窗外,寒风凛冽。
萧四和蒙面女人就一前一后从窗户跃出去,在黑夜里,东躲西藏,左挪右移,静静狂奔。
有一条河穿过钱庄、穿过繁华的集市中心。
长街尽头一断桥,桥下一条河。沿十多级石梯而下,有一小小的码头,静静停靠着一舻乌篷船。
萧四和蒙面女人悄无声息地上了乌篷船,船上遮光的草布立刻放下、解缆、启舤、摇楫、出航。
船箭一般飞驶。
乌篷船很快出了庄、出了城。在郊外,河汇入一条大江,江面陡然开阔。
星月、寒夜、纷雪、冷风。
远山似黛、一江如练。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船在一个地方,忽然放缓了速度,慢慢无声地靠向岸,在岸边停了下来。
船上早准备了两个包袱。
萧四和蒙面女人一人拿了一个包袱,纵上岸。船立刻又启动,缓缓驶向江中,在江心停了下来。
乌篷船为什么不最终停在岸边呢?
因为江心与岸边距离遥远,纷雪中,远望去,乌篷船的轮廓已经完全融入到夜色中,根本不易被人察觉。
萧四和蒙面女人上岸之后,继续潜行,沿一条砂土小径走了一柱香功夫,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松林,松林后是一片白墙黑瓦的宅院。
――这就是“松庄”。
松庄周围可不是一片普通的松林。
他们要到“松庄”做什么?进得去吗?
萧四和蒙面女人并没有等太久,松林里忽然群鸦乱舞,一阵骚动、杀声四起。显然有人在吸引各处埋伏的高手。
“走”
萧四果断地说。
这次是蒙面女人先走,她的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雾。
暴风山下清风塞,忽一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有淡淡香气的雾,雾过之后,鸡犬不留,清风塞大小二百一十七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这个雾就是蒙面女人的杰作。
萧四紧跟在女人之后,两人一起纵上了树梢,贴着柔软的树梢向前飞掠。
他们没有选择从松林里穿过,这是非常正确的。松林里的暗卡已经全部发动,下面是人影闪动、杀伐不断。
暗卡已经被人故意吸引住了。
即便如此,仍有一排管箭射来,脚下剑光飞舞――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没有丝毫停顿,现在已是生死一发的关头,间不容发,只要一停留,他们就出不了松林!
剑光遇雾便暗,有人惨叫堕地,萧四殿后,一双“修罗手”连出,几枝飞来的箭被一一拨开,余下两枝从头顶上呼呼擦过。
树梢尽头,便是一条护院河,后面就是“松庄”。
两人脚尖在一根比较强韧的树枝上同时用力,藉着树枝的弹力、越过护院河,窜上了墙头,坠入院中。
河中暴起的水柱随后掩上墙头,前后仅相差十分之一秒。
进入院中就暂时安全了。外面杀得天昏地暗,院里却非常宁静、平和,根本没有外面那种浓浓杀气,完全是里外两重天。
一排排刚挂上的的红灯笼,衬出节日的喜庆。
致远今晚睡得很晚。
他挑灯夜读,看了很久的《春秋》和《论语》。纯在旁《》,也和他一起睡得很晚。
致远被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惊动。
如此寒夜还有那个不速之客?
秉夜来访的不速之客就是萧四和蒙面女人。
“打扰、打扰。”萧四一揖到膝,说:“深夜造访,实在情非得已,请见谅。”
“无妨。”
致远披衣待客,虚位以待,微笑说:“今晚刚看了孔子的《论语》,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书刚掩卷,余香尚存,阁下就翩然而至,真是佳客临室,蓬壁生煇啊。”
“子曰:无友不如己者,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萧四说:“今夜来访实在是仰慕已久。”
蒙面女人向致远一礼,致远一看蒙面女人,刹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似曾相识。对方蒙着面,他也不好问。
致远很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来这里确实不容易。”萧四说:“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进来的。”
刚才确实是千钧一发,生死一线,如果不是有人引开暗卡,他们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只是外面负责声东击西的人员不知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萧四说:“因为这件事情太重要,事情紧急、情非得已,为见二庄主一面,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致远问:“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值得萧兄冒这样大的险?”
“这件事情与二庄主的未来有关。”萧四说:“这件事情还关系到钱庄与暴风城的这一战最终的结果。”
“哦?”
萧四说:“子曰:不因其人而废其言,不因其言而废其人。二庄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暂不自由,而一旦出去,将是如鱼得水、海阔天空。”
“外助暴风城,则暴风城胜;内济钱庄,则钱庄赢,东部大陆未来全在二庄主一人身上。”
“此言差矣,”
致远摆摆手:“我一介布衣,只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要家人平安,就足慰此生了。”
萧四大笑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庄主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怎么会安于养花侍草、赏雪咏梅、了此残生?”
“况且,邹锋庄主和他的儿子邹仁能让你平安度过余生吗?”
――“为今之计,二庄主唯一的出路就是联合暴风城,夺回庄主之位。”
致远说:“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是的。”
“就是要我和暴风城结盟?”
“是的。”
致远苦笑:“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被软禁的,怎么能够出去。”
萧四对这一点胸有成竹,说:“我们能够进来,就一定有能力把你及家人弄出去。”
“好,念在你冒险前来的诚意上,我一定会认真想一想。”致远说:“今日我们击掌盟誓,三日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萧四再次深深一揖:“请二庄主三思。”
致远点点头,双方击掌盟誓,约定后会有期。
萧四和蒙面女人当然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