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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听范退思说要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担心的说道:“大哥就不怕马元义等人遭殃”?范退思:“既然张角传来冷箭,定是会考虑到此节,他估计早已看透唐州不是良人”。风雨 于仁之:“先生,我们全都去吗”?范退思:“张角非同一般人,想来那《太平要术》已经修炼到接近圆满,咱们已经暴露,当然同去”。白夜行:“先生,我身上的伤才好一半”。范退思:“不妨事,以我的推测,张角不会向我怎么样”。暮云:“我有一事不明”。范退思:“请将”。暮云:“此一时彼一时,你怎么断定他不会冲我们发难”?范退思:“姑娘不用担心,我只是刚掌握凝气之法而已,还不至于威胁到他,他这样做定是想让我助他完成起义”。暮云:“看不出先生有如此本事”。于仁之忙说:“暮云妹子心直口快,先生不必介怀”。范退思:“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承受不了那么多”。
王天纵:“我相信范大哥”。范退思冲他感激一笑说:“或许这就是命运,从一开始我只想做个逍遥快活的局外人”。小二:“也许,从你被逼成为太平教的天枢道人那一刻起,我们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过”。范退思:“既然无从对抗,只好且行且看”。于仁之:“先生放心,无论你作何决定,我始终跟随在左右”。范退思:“或许如唐州等人说我的运气真的太好”。于仁之:“江湖上的人我见的多了,向先生这样的真人却是万里无一”。范退思:“大哥抬爱,小弟定是前世造福无数,才碰到各位”。余人纷纷说:“可能这一切都归于天意”。王天纵:“我们如果公然现身的话,恐怕逃不过官府的追杀”。范退思:“咱们可以在夜间,大摇大摆的见张角,众位家人,谁去捎信给张角?”白夜行嘴唇刚启,于仁之大声说道:“我去”。王天纵和冯相本想自告奋勇,但又念自己大伤初愈,张角道法高深,都愣在那里。范退思:“看来还要麻烦大哥了”。于仁之:“去去就来”。暮云说:“你多加小心”。于仁之:“没事”。
暮云随手拿出一顶墨色毡帽交给于仁之说:“天冷,谨防风雪”。于仁之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接住说:“多谢妹子挂念”。暮云脸色一红说:“山外山太平教总坛高手如云,你不要用强”。范退思心里明了这姑娘对于仁之深情日久,忙说:“暮云姑娘提醒的极是,大哥只需将话传给张角即可”。于仁之爽朗一笑说:“好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大家保重。”他说完话转身向前疾出,现在的他功力较比以前更胜一筹,毫不费力的一步五丈。暮云盯着消失的黑点望了很久。
如暮云猜的一样,于仁之本想借机试探一下太平教总坛弟子们的功夫,还想考量一下张角究竟到底有没有像范退思、小二王天纵等人说的那么厉害。可是,暮云刚才当众点破,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他心中暗笑,想不到堂堂的‘神力游侠’也有听人劝的时候。要依着他的性格,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改变自己认定的事情。但是,他觉得亏欠这个丫头太多,所以他将动手之意收回。他武功本就不俗,又加上这段日子和范退思不断论证,得益于温泉水的功效,将入大圆满之境。本来出谷底需要饶过半山,才能走到山顶。他想试试自己当下的进益,便径直来到谷底。于仁之仰望半山,内心无比的自信的想:“我们下谷底时,需要结成三十余丈的树皮,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飞度”?他拾起一段枯枝,真气布遍双腿,点在碎了的石头上一跃而起。这一跃大约八丈左右,他将树枝插进石缝中,右脚瞪着石壁又向上飞了八丈,只此四次于仁之便借力出了谷底。
于仁之站在半山腰,禁不住纵声大啸,只震得两旁的松木枝纷纷断裂。远山对面久久回荡着他豪迈的声音,于仁之说:“好痛快,好痛快”!可惜没有好酒,他突然想起了安自在,不知道这位游戏风尘的高士身在何处?于仁之展开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山外山的门口。他一路不停,见如范退思所说的一样,站在洞口。猛听到身后四面八方风声响起,他早料到会有此事,不动如山立在尘埃。他身后站着九位身穿黄衣的太平弟子,领首的见一条大汉与他们背对而立,不知是敌是客。他高声断喝说:“何方肖小,擅闯本教”?于仁之心头微微动怒心说:“即便是在你的领地,凭什么这么蛮横”?他压低帽檐,转过身来说:“小人受人之托有急事禀报大贤良师,还望道长通禀”。领首的那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大声说:“把帽子摘下来”。于仁之:“小人生的极丑,怕吓坏了各位”。另一名弟子见他说话低三下四便起了肆虐之心说:“能有多丑,爷们丑人见的多了,摘下来吗,让我们瞧瞧”。身边的弟子起哄说:“就是,就是,让我们瞅瞅,让我们看看”。于仁之:“实在不便露相”。
另一名弟子说:“少废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要么说出真名,要么滚蛋”。于仁之压低声音说:“听说太平教规矩甚严,怎么守山的弟子如此放肆无礼”。?刚才的弟子脸色一变说:“藏头露尾,我看你是诚心来捣乱的吧,让我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怪物”。他拿起铁剑,靠近于仁之,剑尖极不礼貌的向他的帽檐挑去。于仁之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气,他大喊一声:“混账”。这两字蕴含他无比霸道的真气,似奔雷般在九人耳旁炸开。包括领首在内的八人同时捂住耳朵。拿剑的弟子离他最近,剑身‘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痛苦的在捂着耳朵不断的翻滚嚎叫,原来他的耳膜已被震穿,鲜血横流。
领首的弟子稳定心神说:“摆阵”。七人勉强握住铁剑按北斗方位将于仁之困在核心。于仁之说:“哦,还有再战之力?竟然还会用七星阵?不错,不错”。他仍站在原处,任凭七人阵型组成。领首的弟子说:“好狂的汉子,你不知道自己已被困在阵里”?于仁之:“是吗”?北极星位的弟子铁剑划出,六人紧随其后从各个方位进攻于仁之。于仁之转身,后发先至的奔到主阵人的身边,主阵人似在梦中,他的手腕已被生生掰断。待他反映过来,于仁之依法视为,六人铁剑落地,不住的痛哼。领首的一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不可思议声音发颤的说:“你是人是鬼,怎么可能只用一招便破了七星大阵”?于仁之:“我可早就说过有事情要参见大贤良师,当然是人”。领首弟子:“不可能,不可能啊”。于仁之:“很奇怪吗”?
领首弟子沉默。于仁之:“天枢道人派我前来”。领首弟子眼睛睁得更大说:“天枢道人不是被叫于仁之的匪首给绑了吗”?于仁之:“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匪首”。领首弟子:“好大的胆子,你是来向大贤良师提条件的么”?于仁之:“你废话可真不少,带我进去”。
领首弟子心想:“就算你功夫再高又怎样,难道还能逃过尊师的神通”?想到此处,他怯意顿去,也不理会受伤的弟子,将于仁之带入山外山的必经暗路。于仁之也不堤防他会不会向自己暗中下手,大方的跟随他走入。经过山洞,一路无险、领首弟子打开铁门,慌忙告诉里面的弟子,不一会儿消息如击鼓传花般不胫而走。只见一位中年道人身穿古铜色道袍,脚不点地的来到于仁之的面前,领首弟子慌忙下跪。他本想说话,被道人制止。于仁之抬头望去,见此人满脸戾气,不像范退思口中说的张角那样沉稳。中年道人望着于仁之说:“你便是大闹皇宫的于匪仁之”?于仁之:“正是”。道人说:“幸会幸会”,他伸出右手,于仁之递上右手,二人双掌一握,突然松开。于仁之:“你就是张宝吧”?张宝:“家兄就在大殿,你随我来吧”。
张宝符咒轻念,双脚腾空,向前奔出。于仁之心想:“要比轻功么”?他负手而立,双脚疾驰与张宝不相上下。张宝心说:“盛名之下无虚辈,此子名满江湖,倒非世人夸大”。刚才二人双掌接触,张宝本想挫挫他的锐气。没想到于仁之真气之精,内力之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自己的精神碾压对他毫无用处。于仁之心想:“先生果然说的不错,张宝如此根基便修炼到这等地步,那张角该有多强大”?太平教总坛道路虽曲折,台阶固然不少,怎抵得上二人玄妙无上的内功?张角收了神术,冲于仁之哈哈一笑说:“除了我大哥,在下生平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于仁之也笑着说:“阁下法力高深,于某今天大开眼界”。张宝:“这便是正殿,请进”。于仁之一揖说:“多谢领路,后会有期”。张宝:“不用客气,请”。
于仁之将全身功力提至巅峰,他表面上轻松的缓步迈入大殿。殿内,三清神像慈祥巍峨,香气袅袅,一片祥和之境。中央,一位中年道人对着他闭幕打坐。于仁之:“这就是先生经常提到的张角了”。他感知张角周围的气息,竟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于仁之叹道:“听安老前辈说,功夫练到顶层,看起来与普通人一样,莫非此人已入化境?”。道人未睁眼开口说:“不用那么紧张”。于仁之:“久闻大贤良师之名,今日瞻仰风采,目睹真容,三生有幸”。张角睁开眼笑着说:“你也很不错,一人敢闯我太平教总坛”。于仁之:“非也,我只是代先生传个口信而已”。张角:“退思兄弟可好”?于仁之:“尊下何必明知故问”?张角笑容收回,凝视于仁之。于仁之感到一股压力冲向身子四周,他未曾怠慢,猛提真气与张角的压力相抗。张角一笑,压力骤减。张角:“的却是江湖第一硬汉”。于仁之:“大贤良师谬赞”。张角:“他想说什么”?于仁之:“三日后的晚上,不成材的范退思,协众来投”。张角:“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于仁之:“长丐身体怎么样”?张角:“我见茅屋简陋,特接老人家过来享福,一切都好”。于仁之:“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先生”。张角:“既然来了,便留下个事务作为纪念”。于仁之影眸发亮,虬髯喷张,盯着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