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浪子回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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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看着安自在额头冒出的汗滴,心里紧张到了极点。风雨 ,将全身功力提至巅峰,以防老人有任何不测,好迅速救援。安自在坐观自照,心无旁骛,于暮云的动作毫无觉察。自他二十年前神功初成,与江湖无数好手交手,从没受到过那么重的内伤。刚才为救于仁之,他不假思索的将全身罡气尽聚,有道是情急攻心,虽将下落的巨石以借力打力之法抛开,识海却受了很大的震荡。如果当时立即运功,便能及时将乱窜的罡气,导气归元。可刚才没有任何机会允许他这样做。待强敌俱退后,他体内仅留半口真气。幸赖他根基深厚,才不至于让澎湃的罡气爆裂于体内。此刻,他已将大部分罡气回归气海,仍有两股肆虐的罡气在体内游走,安自想捉住它们,奈何这两股罡气运动之法无迹可寻;一会儿跑到檀中、一会儿飞到任督、一会儿附于大椎、一会儿溜走于命门。

安自在释放大部分气海内的罡气向它们包裹,头顶才会白气弥漫。暮云越看越惊,不及多想,双掌抵住师父老人家的后背,将全身真气输入安自在体内。她与安自在功同属一脉,一股舒服的暖流与安自在的罡气融合,安自在略显轻松,终于将一股罡气吸引,导入气海内。他又依法而为,捕捉最后一股罡气。

秋风飒然,吹起一阵凉意。这时,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随风而来。他来的好快!风还没有落地,他就站在四人不远处。于仁之警觉的睁开双眼看着意外来客说:“趁人之危,算不上英雄好汉的行径”。黑衣人说:“我本来就不是”。于仁之:“你早已在此?”。黑衣人:“是的,从那帮乌衣弟子伏击你们时我就在这”。于仁之:“安老前辈与你父亲是旧识”。黑衣人:“资格老就能随便教育人吗?”于仁之:“白夜行,你当真要行江湖人不屑之事”?白夜行:“谁让他说我不成器来着”?于仁之:“浪子回头金不换”。白夜行:“有仇不报枉为人”。于仁之:“安老前辈说你还有救,我看是不可能了”。白夜行:“不需要你们胡乱评价”。

于仁之缓缓站起身来,他外伤虽无碍,但巨石暗力仍缠绕于体内。他亦步亦趋的向白夜行靠近。白夜行:“外强中干,勉强挣扎。”白夜行飞起变掌为抓击向安自在,他清楚安自在的状况,所以他认为他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必杀。暮云大急,想要撤掌而出,安自在的背似一块磁铁牢牢吸住暮云的双掌。在于仁之和白夜行的对话时,他已将最后一股罡气回归。但外表看去仍是在运功罢了,他不让暮云施救,是因为想听听这个性情乖张的孩子想要意欲何为。他万万想不到,白夜行竟向他陡下杀手。白夜行铁爪将及安自在的面门时,安自在猛地睁眼,他大掌探出,抓住白夜行的五指,似扔泥人般将白夜行在头顶旋转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白夜行被制,只感觉全身真气被安自在锁住,浑然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忽然绝望,想起了母亲对自己的宠溺,想到了自己多么盛气凌人,想到了自己性格傲慢乖张,助纣为逆,只惭愧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暮云双掌猛然一松,看着这幅画面欣然笑了起来。于仁之心道:“安自在老前辈当真有趣”。暮云心思聪明已明师父之意,她擦擦脸上的汗像小女孩儿一样数起数来:“十五、十六、十七、师父别停”。安自在说:“好玩吧”?暮云:“多转几圈”。安自在:“要多少圈才好”?暮云:“三百圈吧”。安自在心想:“要不把这小子的傲气抹掉,无法收服与他”。他冲暮云说道:“好”。白夜腹中翻江倒海,听到暮云和安自在的对话后,吓得面无人色。转三百圈,我焉有命在?于是,骄傲如他,平生第一次服软。白夜行喊道:“我错了,我错了,请老前辈和暮云姑娘饶命”。安自在停止转动,将白夜行平稳的放在地面。白夜行只感觉转天旋,张口狂吐起来。吐完后,他撤掉面罩,冲安自在、暮云、于仁之不停磕头。

安自在:“你不杀我了”?白夜行:“后辈鲁莽妄为,任由前辈处罚”。安自在闭口不言。暮云:“你可服了”?白夜行:“一百个服气,我改过自新,不再让父母伤心”。暮云:“你缘何替唐州做事”?白夜行将自己羞于提及的往事讲了一遍,他此时幡然悔悟,不再为名声所累。

于仁之:“你以后有何打算”?白夜行:“弥补我以前的过错”。安自在:“痴儿已醒,善莫大焉。”白夜行:“若非前辈点拨,哪有我的重生”。说完,他将夜行衣撕去,里面露出白色的文士衫。白夜行:“从今往后,江湖上身着夜行衣的贼偷已死,白夜行只穿白衣”。

于仁之本就是豪迈之人,他哈哈一笑说:“如不嫌弃,于某认下你这个兄弟”。白夜行感激涕零说:“当初差点害大哥毙命,我可有资格做你的兄弟”?于仁之:“过往之事,一笔勾销”。白夜行:“人道‘神力游侠’为人慷慨,今日所见所言非虚”。于仁之握着他的手说:“不用客气”。

白夜行:“我看那禁卫军铩羽而归,三十名乌衣精英弟子全部毙命,朝廷和唐州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此地不宜久留,大哥、暮云、冯兄弟伤势未愈,还是速速离开此地较好”。于仁之:“京城是如何光景”?白夜行:“四城门禁严一月,只进不出,各州府发榜缉拿各位”。于仁之:“范先生岂不是身边无人保护”?白夜行:“如不嫌弃,小弟代为传递讯息,好互通往来,伺机保护”。于仁之:“怎敢连累兄弟”?白夜行:“我生不怕没有机会为大哥和前辈等人做事”。于仁之:“天下之大,我们能去哪呢”?白夜行:“离此处不远,有座破旧的道馆,我偷盗后常在哪里落脚歇息”。安自在:“也好,我们先养伤,让夜行探听虚实”。

于仁之等人同意,白夜行背起冯相,暮云扶着于仁之,安自在手拿葫芦走在最后,向道观走去。

禁卫长领着残兵疯了一样冲进西门,守城的官兵不敢言语,任凭他们疾驰。蹇硕和曹操等校尉正聚在一处商议。自于仁之等人火杀皇宫,惊得汉灵帝大病,洛阳城如临大敌。守护西园的禁卫军增加了四倍兵力,西城八校尉很难得的同营办公。八人正听蹇硕布置,黄门兵慌张的进入营内,满脸沮丧的说:“赵达禁卫军长回来了”。曹操从进营的黄门兵的神情上看出禁卫军依然失败,他心说:“莫非于仁之等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二百余人禁卫精英下全身而退?以后要也能为我所用,实乃虎将一枚。”蹇硕发出极细的声音说:“传他们进来”。黄门兵说:“诺”。

赵达听得传唤,引着五人进营,其余的禁卫军齐声声跪倒在营外。蹇硕:“战果如何”?赵达:“与刺客遭遇,身陷埋伏,二百余禁卫只剩五十”。他未提及三十名乌衣客偷袭于仁之等人之事,才逃脱性命,是因为他觉得实在太过丢脸。八校尉震惊不已,袁绍说:“他们难道还有同伙”?赵达:“没有”。曹操:“你们如何中计?”赵达:“于仁之引我们至落霞山绝地,那名老者、青年、美貌的女子在后夹击”。淳于琼:“你们二百人奈何不得四人”?赵达:“出口仅容纳一人,于仁之神力惊人”。蹇硕:“你们还有脸回来”?赵达六人冷汗冒出。蹇硕:“败军兵士全部拉出去砍了”。七校尉无人敢劝阻,他们明白,赵达是蹇硕最为得力的属下,蹇硕这样做一是正军威,二是替己开罪。

赵达本想再解释,看到蹇硕和七位大人的脸色,心知大势已去。可怜自己家中年幼的稚子和老母,禁不住泪水纵横。他指着蹇硕破口大骂:“好个不要脸的阉人,我赵达瞎了眼,妄跟随你这么多年,你无力护卫圣上,却拿我们开刀,娘啊,孩儿不孝。儿啊,爹爹对不起你们”。他悲声不绝,营外的禁卫军也叫嚷不止。行刑的兵士虽心有不忍,但蹇硕命令已下,谁敢怠慢?瞬间,五十名汉子的鲜血将营外的草地染红,兵士们人人噤若寒蝉。

蹇硕自始至终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曹操心说:“奶奶地,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杂毛。”蹇硕见行刑完毕后阴仄仄的说:“九州通缉于匪仁之等人,发现踪迹者赏十金,活捉者赏百斤”。袁绍:“我听赵达等人说,四人在落霞山活动,何不将落霞山团团围住”?曹操:“恐怕他们早已消失无踪”。蹇硕:“管他们去往何处,先把落霞山里里外外给搜个遍”。说完他吩咐三百名禁卫军让官差配合,向落霞山而去。

将近傍晚,范退思手拿道卷,靠窗而坐。连日来的心惊动魄,倒有好久没有时间看书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反而能静下心来研读。小二不去打扰他,独自坐在木桌上喝闷酒。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小二是在受不了这种氛围,终于冲范退思说:“大哥,你陪我说会儿话吧”。范退思放下书卷坐在小二的对面说:“怎么了”?小二:“好无聊啊”。范退思:“你也可以看看书”。小二:“我沉不下心去看”。范退思:“你在想什么”?小二:“你说,唐州会心甘情愿的把你的信送出城外交给张角吗”?范退思:“肯定会”。小二:“我看危险”。范退思:“你猜他因何答应的那么爽快”?小二:“为啥”?范退思:“我猜他是怕张角察觉他做的亏心事”。小二:“所以,你才故意引他立下重誓”?范退思:“我就是不那么做,他也会乖乖的想办法将信传出去”。

唐州的确是迫不得已,如果真要四子齐施通灵之术,他偷盗法杖的事情便会昭然若揭,所以他才拦下此事。算着晚饭的时间,唐州领着两名弟子,向冯胥的府中进发。正值全城戒备时刻,唐州不敢坐轿和骑马,也不能从正门而入,他走到后门,用手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房听得敲门声,心里一紧说:“谁那么大胆,夜里入府”?他谨慎的走到门口压低声音说:“何人”?唐州:“劳烦通报说小人唐州拜见封大人有要事相商”。门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封胥的客厅说:“后门有个叫唐州的来拜见封大人”。封胥正搂着一名妻妾吃饭,听到后心说:“这时来这干什么”?他眉头一皱说:“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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