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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咬牙,气息有些不稳,只能勉强讪笑道:“当然……这事都不可信,更别说那些不入流的消息,都是凭空捏造子虚乌有的事情。”
太后睨了她一眼,也知道朝廷两派分庭抗礼的现象,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也只能步步为营的争夺,她闭了闭眼睛,身后的老嬷嬷会意,笑着道:“太后娘娘往日都要午睡一会儿子,现在只怕是泛了……”
叶挽思恭敬一礼,朝着皇后轻笑,“有皇后的金口玉言,臣女自然是相信的,这便退下了。”
尊贵高傲的皇后被她语带双关的话差点碰翻了茶盏,难道还真的要给她正名不成?她福身退下,气恼得咬牙切齿。
太后睁眼,天下熙攘全为利益,要不是为了权势,怎么可能白白的往刀口上撞,徐敏付出了差点失去性命及毁容的代价换来如今的地位,太后以地位换来她兢兢业业的侍奉讨好,各取所需,只要徐敏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乐于宽容,经历半生争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优雅的摆手,示意她退下。
叶挽思出了大殿,由着领路的太监往宫门处走,正巧东亭翎悠哉闲适的侧面走来,她余光扫见,却不想过多打理,直直的从他面前走过。
见到他的太监纷纷行礼,就她特立独行的将他当作空气,彻底忽视,东亭翎额头上的青筋缓缓跳起,“死丫头,胆儿倒肥,不知道给本皇子行礼么?”
边上的太监谁不知道这位祖宗的厉害,想给叶挽思打眼色却碍于她现在的郡主之尊,不可与往日想比,纷纷低垂着头,恨不得变成隐形人别让东亭翎发现,这位折腾起人来简直不把人当人,一时人人自危。
他走到叶挽思身边,抱着胸啧啧称奇,“看来你是郡主当上瘾了,目空一切,真当以为你有多了得……”东亭翎看着身姿纤细的她,低垂的头靠得她极近,仿佛还有幽幽的香气从鼻尖传来,让他下意识的深吸了几口,潋滟的眸子有些迷离,想起那日喝得晕呼呼的,只恍惚记得有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抱在怀中,那感觉十分美好,他看着她,突然心头猛的一悸,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怎么,皇后才刚对臣女训完话,殿下便也要迫不及待的补充么?臣女洗耳恭听如何……”
东亭翎蹙眉,很不喜欢她此时冷嘲热讽的口气,抬眸看向她来时的路眸子顿时划过一丝厌恶,“那个女人找你麻烦了?”
叶挽思抬步,兀自向着宫门走去,嗤笑一声,“殿下母亲爱子如命,臣女可不想无端被猜忌敌视,殿下就当大发慈悲……”她微微转头,迎面而来的阳光与她神情相比更是显得冰冷,她一字一字的从丰润粉嫩的唇吐出,“麻烦殿下还要离我远点才好。”
东亭翎眯起迷人的桃花眸,恨不得打破她脸上冷冰冰的表情,怒气涌上心头,厉声道:“这就是你对待本皇子的态度?”
“臣女从不知道迎合奉承是什么,让殿下不适倒是抱歉了,可臣女就是这个样子,殿下不喜臣女自然可以避得远远的。”
叶挽思踏上马车,一掀幕帘坐了进去,将阴沉着脸的东亭翎远远抛在身后。
东亭翎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泄愤般的踹倒边上最近的一个小太监,愤恨的拂袖而去,叶挽思平常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觉得特别刺眼和愤怒,该死的!
凌霄能感觉叶挽思身上散发的丝丝冷意,平静无波的眼神闪过及其不明显的担忧之色,灵玉跟灵珊很想上前劝解,张了张口只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小姐的心思捉摸不透,偶尔乍现的冰冷让她们也有些无所适从。
路过繁华的大街之时,迎面正巧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叶挽思的马车看起来跟寻常的千金并无什么区别,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其实还要宽敞精致得多,凌霄看也不看那迎面而来的马车,依旧驾着往前走。
然而这大街的地形就像一只葫芦,这个地方正是腰腹的位置,两辆马车并排而行的可能只怕难以实现,顿时便僵在了此处。
迎面的马车上边坐着一位强壮的车夫,开口就呵斥道:“快快退后,让我们的马车先行。”
凌霄一向万事以叶挽思为先,要他后退,怎么可能?他冰冷的脸更是冷峻,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忽然对方的马车一掀幕帘,走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婢女,她穿着杏粉色的衣裳,却装扮得十分体面,上来便趾高气扬的呵斥道:“快点让开让我家小姐先过去!”
叶挽思倚在榻上,眼也不眨,冷冷道:“冲过去。”
凌霄会意的点头,即便叶挽思不说他也不会做出退后的事情,顿时伸长了马鞭一拍对方马儿的屁股,马儿大惊顿时就扬起马蹄嘶叫起来,躁动得乱窜。
凌霄驾起马车直直就往前驶去,对方的车夫一惊,这要是撞在一起这车里的人还不从车上滚下来?连忙拉了缰绳让马儿回头,避开了狭窄的路段,眼睁睁的看着凌霄的马车呼啸而过。
那站在车头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甩下了马车,惨白着脸堪堪的扶着腰起身,车内的人稳住身形,连忙掀开帘子看向绝尘而去的马车,厉声道:“给本公主查,究竟是谁这么猖狂惊了本宫的车驾!”
她声音温温软软十分动听,探出的脸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然而微乱的鬓发和愤怒破坏了脸上的美感,看起来颇为怨毒。
灵玉松开了紧紧攀着车厢的手,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叶挽思,“小姐,那丫鬟口音听起来不像是凤京人,她会不会报复咱们?”
“敢这样耀虎扬威的除了南梁的那位公主还有谁。”叶挽思毫不在意的翻着书,一点都不担忧。
灵珊蹙起眉头,这还没见面就已经惹下梁子,日后相见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南梁使臣可不能得罪,她要是跟陛下告状可怎么办?”
“南梁的队伍预计是明日抵达凤京,她提前到了这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为了避免皇帝怀疑她当然不会开口告状,所以不用害怕。”
“那她是不是不仅不能告状,还要保住事情不被泄露。”
叶挽思点点头,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互不相让的,不过就算平时她也会这样做,要她退后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番折腾,等叶挽思回到镇南王府时天已经慢慢黑了,左清过来说老王爷让她过去大厅用膳,她随意的梳洗一番便带着灵玉过去了,想想她进来王府大半年还是第二次跟众人一起用膳,平日里都是在她的院子里解决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老王爷的用意,或许她能认为那是希望子孙和睦的期盼和希翼,只是这可能么?仅是分歧的观念和思想就能让他的希望落空,但是想想他的良苦用心,她也愿意来这么一遭,除了燕绍和微微有好感的老王爷,其他人她完全不在乎。
院子里灯火通明,从叶挽思的角度看去,已经有不少人稀疏落座,她只怕是来的比较晚了。
燕绍看见她欣慰一笑,吩咐丫鬟将菜肴端上来,指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叶挽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恍惚,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笑,带着关怀和温暖,没有以前的勉强和无奈,或是他现在是满足和幸福的,她终于舒心的松了一口气,为他能放下心结,接纳身边的人而感到开心,只要他能真的想开,她就能放心了。
王宝卿看着她与燕绍之间相隔的座位,有些僵硬,在叶挽思面前她好像从来都是局促不安的,从来没有一刻的舒心,一般夫妻长辈都是坐在一块儿女随后的,她看着燕绍特地为她留的位置,就怕叶挽思坐在她身旁不习惯,才特地这样安排,这么细心的着想,如何能说不是疼到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