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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皇后的意思,这件事倒是应该如何处理?”皇帝轻轻的拨着杯盖,神色莫名,好像真的是在征求皇后的意见。
皇后却微微有些僵硬,皇帝是个霸道性子,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只是对方真的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么?怎么看都是在试探,但她誓要除去叶挽思,谁也阻拦不了。
“臣妾认为废除她的封号是最好不过的了,想必镇南王爷心中也是懊悔的,只是苦于皇上金口已开,圣旨已下,才藏在心中不好发作而已。”
徐敏低垂着眸,看着地上纯白无暇的汉白玉地板,此时此刻她怎会还不明白,皇后完全就是冲着叶挽思去的,虽然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敌意,但是……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决然的背影,她自嘲一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么?她也不必在这里徒添烦恼。
“这旨意是老王爷自己凑请的,废不废除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也将朕刚册封的郡主一并请来。”
万公公会意,看着皇帝高深莫测的模样点头应下。
这几日谣言满天飞早就传进了老王爷耳朵里,与燕绍二人正在书房内谈起此事,陡然听闻皇帝召见,便乘着马车进宫面圣,想是皇帝也听了传言,若是不召进宫来问清楚来龙去脉也说不过去,一国之君怎么容许被臣子欺骗。
只是这宣召的宫殿怎么会在太后的寝宫里?
二人目不斜视的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帝坐在上首,威严的看着二人,开口就道:“朕都听说了,你们欺上瞒下究竟是何居心?”
老王爷面不改色,皇帝不悦的语气没有让他生出半分胆怯,他挺着背脊,自然有一番凛然的气势,“老臣并没有欺上瞒下,早在近府前燕家就认了她这个孙女,视若亲生,请封也只是老臣的真心话,并没有半分勉强或不愿,何来欺君一说,望皇上明察。”
燕绍照顾徐敏这么多年也是有迹可查的,说是早就认了她做义女也说的过去,二人早在书房商量好了,这册封的凑请呈了上去万万没有废除的道理。
“真的没有半分不愿?”
“老臣是真的喜爱这个聪明的孙女,求皇上明鉴。”
皇帝微微一笑,“那就好,朕还怕老王爷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如今你自愿便好。”
众人又在书房内商议了一会儿朝中大事,皇帝方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万公公看着老王爷离去的背影,想想前几日宣旨时那女子的风华气度实在是难以跟传言中贪图富贵的形象结合在一起,遂,有些不解的问道:“皇上,这甄雅郡主品行有损,只怕难以担当郡主头衔……您为何?”
皇帝幽深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远处,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南梁使臣,想必已经快到凤京了吧……”
万公公低头,“是,大概明日就可以抵达了。”他心生疑惑,这明明说的是甄雅郡主,为什么突然说到使臣去了呢,想想皇帝闭口不谈的态度,他也不敢再问。
皇帝把玩着腰间白玉赤金腰带垂下的暖玉,目光悠远,叶挽思的容貌在凤京确实是出挑的,留着她还有用处,自然不能被皇后随意的就灭了。
当然……还有那件让他举足不定的事情。
与这厢满是静谧一墙之隔的宫殿亦是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叶挽思的马车刚驾驶到镇南王府的大门,就看见宫里的太监站在门口,她家门也未进就跟随宫里的太监进了皇宫,时间上倒是比老王爷他们早了一些。
行礼过后,她淡淡道:“不知太后跟皇后娘娘宣召臣女所为何事?”
她静静的站在大殿中,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白色的百褶裙拖曳在地,更显得她身姿绰约,飘渺如仙,这没有半丝烟火味儿的绝美女子,跟传言里贪图富贵,跋扈泼辣一点都对不上号。
连一向挑剔的太后见了她,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她余光扫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徐敏,暗暗猜测这二人母子关系的可能性。
皇后脸上带着雍容华贵的笑意,眼睛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闪着冰冷的光芒,“既然都来了,何不与你母亲叙叙旧?莫不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了么?哦……本宫倒是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有样学样,这也不奇怪了。”
皇后冷冷的睨了徐敏一眼,用古怪的语气说道,暗指叶挽思与徐敏都是一个德行,一个怕被累赘拖累,一个怕与声名狼藉的母亲扯上关系,语气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叶挽思直直的与皇后对视,眸光里的冷意若隐若现,“皇后娘娘说的是何人?臣女可不记得自己还有母亲。”
“哼,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不成你要本宫让你们滴血认亲不成?”皇后指着徐敏厉声说道。
叶挽思冷嗤一声,“哦……原来皇后说的是她,只怕要让皇后失望了,我们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如今已经形同陌路,可来母子一说?”
皇后讶异,随即冷笑,“用这种借口也不怕……”
“皇后不信可以去燕城调查,相信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此事,还有,御史大夫的夫人也可以为臣女作证,当时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叶挽思的决然,与母亲断绝关系那是要下多大的决心,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决定的?
“徐敏,你说,甄雅说的可是真的?”
徐敏臻首微垂,蒙着面纱的脸看人看不请她的神色,只见她缓缓转身一拜,“是……真的,我们早已没有半分关系,都是谣言误人。”
这事情看起来虽然是不可思议,但是也不会从燕城传到凤京来,所以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燕梓婳不知道内情就添油加醋的散布了谣言,但凡事知道内情的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叶挽思没了嫌弃生母的嫌疑自然不是什么品行败坏,二人关系破裂到这种地步徐敏自然不可能去勾引燕绍,这册封郡主一事除了镇南王府心甘情愿以外还真没有其它可能。
皇后颦眉,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所以叶挽思才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免去了争议,突然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官,悄声的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随即,皇后的脸色更是阴沉。
叶挽思笑笑,“看来皇后是误信谗言了,坊间都传皇后结党营私,拉拢朝臣,扰乱朝纲,您说这市井传言可信么?”
叶挽思轻勾起唇角,笑得无辜,倘使皇后回答是,那她便承认了她想染指皇位,若不是,那就是变相的为叶挽思正名,有一国之母力证,有谁还敢在背后大放厥词,那不是明面跟皇后作对么?
看着皇后难堪的脸色,她笑意更深,反正因为东亭翎这个祸害的事情,她已经被皇后惦记上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必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