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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握着刀叉的手一顿,但立即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淡淡开口,“是吗?”
季景像是没有发现到他的异常似的,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然后继续说道,“对啊,那时我在路上看到她,还差点认不出她来,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是吗?”
“可就算再怎么变,本性依旧如此,就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The—leopard–cannot—change–his—spots(豹子永远改变不了身上的点)’,本性再邪恶再肮脏的人,即便她变得再漂亮,她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丑陋的。”
季景一看就知道他还在纠结路轩的事,一想起路轩,他的心也莫名的难受起来,曾经的铁三角,如今却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总是有点忧郁,有点哀伤,只有在和他们在一起才会露出真心笑容的男子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他们了。
云紫教会了他爱情,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想到这,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容承,你还是原谅不了她吗?”他看着他,开口问道。
“原谅?”容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我要怎么原谅她,我怎么能原谅她?”
“难道你就能原谅她吗?”容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像是怕错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似的。
季景虽说是他们三个里最没心没肺的一个,但却也是最重感情的那个人。
“容承,我不想原谅他但却不能不原谅。”
容承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他去的时候,嘱咐我说不要怨恨她。”
虽说季景没有很明白地说明那两个他是谁,但容承知道他的意思。
路轩出事的时候,是季景第一个找到的他,他快闭上双眼的时候,在他的耳边低声开口,“别怨恨她,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可是容承做不到,他觉得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可怜之说,活着的总是比死了的幸运,就算云紫再可能能有路轩可怜吗?
顾寒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她不知道为什么餐桌上的气氛会因为一个叫‘云紫’的而变得那么诡异。
云紫?这个一听就是女生的名字,难道这个叫云紫的和他们有什么过去吗?
还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个TA是谁?
沉默许久,季景再次开口,“对了,我忘了说,云紫现在和你同行,也是影星。”
他以为容承会惊讶,岂料,他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季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话一出口,他才感觉自己的愚笨,影视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云紫和容承是同行,她又是现在当红的花旦,他怎么会没有听到风声,说不定两人还有合作过演戏呢?
果然,下一秒…。
容承突然轻飘飘地来了句,“我最近接拍的一部电影,她是里面的女主角。”
“渍渍渍…。”季景玩味地看着他,调侃道,“连戏都搭上啦?”
容承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地开口道,“不要用那种神情看着我。”
“什么神情,我的很正常啊。”季景眨巴下双眼。
容承:“……。”
“如果你这种神情还叫正常,那天底下就没有正常的人了。”容承直接泼他冷水,“你的不正常倒是天下人皆知。”
季景:“……。”
The—leopard–cannot—change–his—spots(豹子永远改变不了身上的斑点),他觉得这句话同样也应该送给容承,明明岁数长了,那张嘴却依旧‘贱’得让人很得牙痒痒的。
“好了,不要再谈那个女人了,扫气氛,还有…”他瞥了一眼顾寒,“你嫂子可在旁边呢?”
沉默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寒笑着开口,“没事,你们可以无视我,反正我也感兴趣来着。”
说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容承。
容承心领神会,明白她这眼神里包含的意思,他无奈扶额,季景这小子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他并不想顾寒知道这些,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说出来徒增伤感。
少一个知道,少一分累赘…。
季景笑得越发的妖孽,“渍渍渍,你小子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竟然遇上了弟妹这么好的女人。”
“你看弟妹多善解人意…”说到这,他又装作很遗憾的样子,感叹道,“哎,我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赶在这小子前面早点遇见你,这样,现在坐在这秀恩爱,一脸臭屁样的人就是我了。”
容承幽幽地开口道,“那你可能会被戴绿帽子。”
在顾寒和季景不解的目光下,“咳咳”,他咳嗽了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解释道,“因为她注定是我的,就算你比我早点遇见她,她最终还是会属于我。”
季景:“……。”
结果顾寒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季景则是有些无语。
因为他从他这句话中,已经明白他刚刚的那句‘你可能会被戴绿帽子’是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你比我早遇见她,就算你们已经在一起或结婚了,我也会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过来的,因为她注定就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容承,你还能更重色轻友一点吗?还有,你那么自信那么自恋你爸爸知道吗?
这顿饭吃完之后,他们又一起回到他们之前的母校走了一圈,顾寒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讲起之前的回忆,莫名的也跟着起了共鸣。
明明她不是和他们同一所高中,但奇怪的是,她也会跟他们一样,有相同的感受。
后来她才明白,引起共鸣的不是回忆,而是青春。
最后,和季景告别之后,他们两人坐上车准备回家。
车上。
“容承,云紫是谁?”顾寒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准备系安全带的容承开口问道。
容承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他抬眸看着她,“怎么提起她?难道你对她感兴趣?”
顾寒撇了撇嘴,颇有些吃味地开口,“我对你的风流史才不感兴趣。”
风流史?她这是以为云紫和他有一腿,容承的头上顿时飞过一群乌鸦……
他不答话,默默地系着自己的安全带。
顾寒见他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看来云紫真的是他以前的恋人,顾寒的心里霎时间泛满了酸意。
“原来真的是风流史。”她有些吃味地开口。
容承系好安全带之后,侧过身,往她的身上嗅了嗅。
“你干嘛?”顾寒见他凑近身子,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抬手嗅了下自己的衣服,边嗅边嘀咕道,“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
容承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有,而且还是一股醋酸味。”
顾寒:“……。”
“我刚刚还奇怪来着,想说我们刚刚吃的食物又没有添加醋,但这车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一股醋酸味,原来是有人在制造啊。”他笑着打趣道。
她双手环胸,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幽幽开口,“既然这么嫌弃,那你晚上去睡沙发好了。”
然后她成功地看到容承的嘴角边的笑凝固在了嘴角。
“憨憨,不和你睡,我睡不着。”容承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道。
顾寒看着他道,“是吗?”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
“当然是了。”容承非常肯定地开口说道。
他现在每天都是要抱着她猜能睡着,她刚离开W市前往D市的时候,那晚他就翻来覆去地说不着,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病了,后来还真是,他确实病了,得了相思病。
所以他立马赶去D市,这一去,整个人的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容承摇头,他这辈子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顾寒瞥了他一眼,调侃道,“我记得,我们是最近才同床的,算算,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么说来,那你这二十七年不都没有一次睡过安稳觉?”
“这个…”容承似乎被堵住了。
“怎么?我们容大影帝也知道他的话也瞎,站不住脚,完全没有说服力吗?”她挑鄩地看着他。
“哪有。”
“我这个习惯是最近才养成的,以前没和你睡过的时候,不知道原来身边有一个人体抱枕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自从和你睡过之后,那种滋味便再也忘不了,所以现在只要你一不在身边,我就睡不着。”容承咧着嘴,笑着说道,那模样真是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顾寒直接转头看窗外,无视他。
容承的嘴皮子真是越发的厉害了,她越来越说不过他。
容承伸手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怎么又闹脾气了,这种习惯得改哈。”
“你的习惯才要改。”顾寒出声反驳他道。
“我这是好习惯,好不容易养成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容承的样子有些耍赖皮。
顾寒:“……”
“哼,好习惯?你怎么不直接说你风流也是好习惯。”顾寒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容承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就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就连感情史都是空白的,这样怎么能称得上风流呢?
如果说他流氓,他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一看到她就想不自觉地想流氓。
“我怎么风流了?”他看着她开口问道。
“我和那个云紫又没什么。”尔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补充道。
“对啊,就是因为没什么,所以某人现在才会越发念念不忘。”顾寒身上的酸味越来越浓。
她越说越偏,“我都看到了,刚刚季景说起她的时候,你整个身上的气息都变了,还怕我知道,阻止季景别再说下去。”
“你这样不是怕我知道是什么?”顾寒指控他道。
容承摇头,以前她不理自己的时候,他就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她为自己吃醋,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即便没有看见,也能想象得出,她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现在看看,果然是很可爱,只是,他怎么就觉得头那么疼呢。
容承无奈扶额,“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顾寒眨巴下双眼,“真的可以告诉我?”
她这个样子太过古灵精怪,也太过魅惑,简直是天使与妖精的结合体,于是容承又忍不住俯身向前亲了下她柔嫩的脸颊。
“当然可以。”他笑了一下,宠溺地看着她道。
在顾寒期待的目光之下,他开始娓娓道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季景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几乎可以排第一了?”容承问她。
顾寒点点头,“这个你有说过。”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在我心里的地位等同季景。”
顾寒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容承开口,“路轩。”
“路轩?”顾寒在自己的脑海搜索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路轩,路轩。
哦,对了,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某一晚她睡不着,起床想出来透透气,却突然发现容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着闷酒。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悲伤,一个劲地往杯子里倒酒。
在顾寒的印象里,容承并不是一个喜欢酗酒的人,可那天晚上他喝得真的很醉。
他站起身却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容承。”她跑过去扶着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扶回房。
他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第说道,“路轩,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路轩,路轩,我不该把那些照片拿给你看。”
“路轩,路轩,你怎么可以让我们的铁三角最终只剩下两人……”
“恩。”容承点点头,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似乎只要一想起路轩,他每次都会很伤感。
“我,季景,路轩,我们三个人在高中时期被班上的同学称为铁三角。”
说到这,他看着顾寒,“憨憨,你知道什么叫铁三角吗?”
顾寒想了一下,开口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三角形是最牢固的,所以称铁三角。”
“现在,人们常常用‘铁三角’形容几个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其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又补充了句。
容承点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
接着,他又开口道,“我和季景还有路轩就是这样。”
他继续说道,“季景,你应该知道了,他的性格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有些不正经,爱开玩笑,内心的骚表现在外在的言行举止上并且是公开化的,总而言之,用一个词就能概括。”
“明骚。”顾寒翻了白眼。
“对,就是这个。”容承笑着说道。
“恩,他是明骚,你是闷骚,看来你们成为铁三角是有理由的。”顾寒打趣他道。
容承也不否认,他笑了一下,表示很同意,“看来还真是如此。”
“那路轩是什么骚?”
顾寒想,既然他和季景都是差不多性格的人,那么路轩应该也和他们差不了多少,‘铁三角’?
说不定他们还被称作‘三骚’,只是不知道路轩是什么‘骚’,季景是‘明骚’,容承是‘明骚’,那路轩会属于哪种,难道是‘傻骚’。
然而这回,顾寒猜错了…。
容承嘴角边的浅笑瞬间凝固在嘴角,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路轩,他和我还有季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恩?”
在顾寒不解的目光下,他缓缓开口,“路轩不爱说话,也不喜笑,外表冷漠,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们三个是在开学第一天认识的,那时候爷爷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当军人,所以就让我住宿,养成自立的习惯,就连零花钱也是严格控制的。”
容承读高中的时候,容凯就已经打算好,他一高考直接就把他送进军校,为了让他提前适应这种生活,他首先让他先住宿学会怎样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