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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宇突然沉默,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爸,您觉得呢?”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他的看法。
他相信,即便他不说,他的心里也早有了自己的度量。
“严宇,为什么要这样做?”
果然知子莫如父,严季一下子就道破了玄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可笑,“爸,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涵宇’。”
“为了‘涵宇’?”严季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我看是给‘涵宇’抹黑吧。”
“严宇,你糊涂,实在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做。”他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爸,我累了,就这样。”严宇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糊涂吗?从七年前开始,他就已经糊涂了,遇上她,爱上她,利用她,欺骗她,甚至还在她死后把她的作品据为所有。
‘嗡嗡’手机又震动个不停,严宇轻蹙了下眉头,他看不也看手机屏幕,随即接起。
“喂?”
“总裁,不好了。”声音里传来胡询慌慌张张的声音。
“怎么了?”
“公司的股价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往下跌。”
胡询很着急,原本‘涵宇’集团的股价一直很稳定,可自从刚刚曝出畅销海内,声称是严宇亲手设计的‘追梦’却是剽窃他人而来。
‘涵宇’一下子失了民心,股民们纷纷将手里的股份抛掉,低价贱卖。
原以为严宇听了会惊慌,会赶紧想对策,然而他的反应却超乎了他的想象,几乎平静得不像话。
“严总?”胡询试探性地开口唤他。
“恩?”
“严总,股价暴跌,员工们个个人心惶惶的,这…。”胡询的语气有些焦急,这股价暴跌的事是大事,搞不好公司会因此破产,员工们也会下岗,这是大家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胡询,你跟大家讲,‘涵宇’集团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叫他们不要惊慌。”严宇淡淡开口,“‘涵宇’百年的基业绝不会因为这样而被打垮,我不会让‘涵宇’在我的手上而断送的。”
虽然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但听到他这样一席话,胡询就觉得莫名的心安。
毕竟严宇确实是一个值得人信任的领导者,‘涵宇’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也变得越来越好,只是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想到这,胡询有些犹豫。
见电话那头突然不说话,严宇有些疑惑,他叫了下他的名字。
“胡询?”
“啊?”
“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严宇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胡询有些尴尬,“严总,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您说了什么?”
“胡询,我的话有那么无聊吗?居然能让你听到走神?”严宇的话隐隐地夹杂着一丝不悦。
“对不起,严总,我…。”
“好了,你待会去发布一则员工通告,就说上班期间不得讨论与工作无关的事,还有,要明文规定,只要你还是‘涵宇’的员工,只要你还想待在‘涵宇’,只要你年末还想拿奖金,那么就不能散布一丝无中生有的消息来侮辱‘涵宇’,或者因为这样而打击了员工的热情。”说到这,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如若发现,不但连你当月的工资都扣除,就连‘涵宇’集团,你也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最后一句话落定,胡询不由得抖了一下,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们总裁颁布了如此严厉的公司条令。
“哦,对了。”他突然又说道。
“严总,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胡询,你再补上一条,如果这次表现出色的员工,年底的时候我不但会给他(她)发年终奖金,就连升职什么的也是没有问题的。”
“好,严总,我会照您的话处理好这件事的。”胡询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恩,那就这样吧,你去忙吧。”严宇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眉宇,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他正想挂电话,胡询却阻止他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严总,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胡询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严宇没有出声,但胡询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他明知道作为一名员工,他接下来要问的话势必会引起他的不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问。
因为心里有一股声音,一直荡悠着,“问他,问他”。
胡询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然而说出的话还有有些胆怯之意。
“‘追梦’,‘追梦’的作品真…真的是您。您亲手设计的吗?”
不出他所料,他的话音刚落,即便他现在是和他用手机在通话,即便现在他没有和他在一起,所以也不能看得见他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是他仍旧可以猜得出,他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胡询,你逾越了。”严宇的声音冷得可怕,“做好你的事就好,除非你不想干了,如果不想干了,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我马上叫财务部的人把工资结算给你。”
“严总,我…。”
“好了,不必说了,如果想干现在就去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办清楚。”严宇的声音显得异常地低沉。
“严总,我去办了。”
严宇挂完电话,看着暗下去的屏幕,他的眉头蹙在一起,眼眸变得锐利深沉。
他的脸色紧绷,表情僵硬,嘴角扬起一抹冷涩。
“小涵,你果然开始有所动作了。”
夜幕降临,顾寒和容承早已飞回了W市。
他们并没有马上赶回容宅接回大黄,而是出去应了一个约会。
车上。
“容承,你要带我去哪里?”顾寒坐在车上不解地看着他。
容承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了下她柔嫩的脸庞,“卖掉你。”
顾寒:“……。”
顾寒白了他一眼,“又在开玩笑。”
“不错嘛,现在终于懂我哪些话是开玩笑了。”容承的嘴角微勾,瞥了她一眼,玩味地开口道。
“恩,有进步,继续努力,我果然调教得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调教’两个字,顾寒就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上也飘过了几朵可疑的红晕。
她微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常。
然而容承是什么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憨憨,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他故意很夸张地提高音量问道。
“哎呀,快让我摸摸,会不会是发烧了?”他明明是焦急的语气,但微勾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容承,你很幼稚耶。”顾寒不满地嘀咕道。
“至少比某人思想不纯洁来得好。”他不甘示弱地回道。
“你说谁思想不纯洁?”顾寒瞬间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
容承完全不理会她会不会一冲起来就用锋利的猫爪抓挠死他,继续不怕死地开口道,“谁刚刚听到‘调教’两字,脸蛋就红得像猴屁股一样说的就是谁。”
“你…你才思想不纯洁,如果你自己不是这么想怎么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之后,看着容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顾寒瞬间有想跳车的冲动。
她…。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不明摆着她刚刚确实是想歪了吗?
啊…。丢脸都丢到家了。
“哼。”顾寒冷哼了一声,把脸转向窗外,决定不再看她。
容承见她这别扭的样,无奈摇头。
“好了好了,不逗你,别生气了,等下气坏了生气我可会心疼的。”
“活该,谁叫你要取笑我,就让你疼死了。”
容承显得很委屈,“憨憨,你不爱我了吗?”
“你还说我对你没有新鲜感了,我想,现在觉得没有新鲜感的人是你?”他控诉她道。
顾寒:“……。”
顾寒无奈扶额,是不是无论有多成熟的男人,总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决定默默地跳过这个话题,想到今天上午的事,她转过头看着容承的侧脸道,“容承,今天上午‘涵宇’集团剽窃的事件你怎么看?”
原本挂在嘴巴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凝固在了嘴角,“憨憨,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顾寒微怔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看出她的真实用意。
“我想知道,你和严宇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顾寒盯着他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的,从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严宇起,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容承对严宇好像有一种说不清的敌意,原本她以为只是她的错觉,可是这次的D市之行,他把严宇送他们的结婚周年礼物连拆都不拆地直接丢到垃圾桶里,虽然她本身也不喜欢,毕竟严宇和她有仇,只是严宇的名义上是他的堂哥,他这么做貌似有些不合情理。
还有,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表面和睦,实则话语之间刀锋相对。
如果这样还叫正常,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不正常。
他的眸色慢慢沉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从温和变成了冰冷,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沙哑,“有仇吗?”
他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憨憨,我和严宇有着说不清的结,至于什么你就不用问了。”
虽然说顾寒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容承不说的她也不会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