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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司机说,雇车的是一姓刘的中年男子,自称是病人家属,说家属要出院,让他们送回去。但事情很蹊跷,病人全身蒙着,并且还有几个“家属”都是年轻力壮眼冒凶光的,去的地方也不对,而且还是几个人一起送的,那位自称病人家属的人看出他的疑惑,冷冷的,让他们把今天的事忘了,敢说出去,见车砸车见人捅人。这吓得他一周都没敢再跑车,最近听说风声不那么紧了,才又开车上路。他们是跑运输的,车停着不跑反而容易让人怀疑。
他们说得没错,林洪涛正是寻着这一线索才找到的,要是司机第二天就堂堂正正上路,还真不容易查到。
办案人员马上去了司机所说的地方,将近一周明察暗访,最终才把事件真相摸清。
死者有两人都是该村的,在医院里就闹了起来,被称为病人的才是真正的家属,结果是被这些人强行给弄回家的,随车而来的人对着家属讲,看在实在是穷的份上,愿意给补偿,但前提是必须在赔偿合同上签字画押,拿钱走人,第一不能见尸体,第二不能往外说,谁说出去就抓谁去坐牢。
经过近半夜的讨价还价,最后两家死者一家赔三十五万,要是消息走漏出去,这钱如数没收,谁泄露消息,保证让谁一家遭遇车祸,一个也甭想活下。恐吓和利诱面前,而且医治病人也让两家人已经是穷得叮当响了。于是两家全都低了头。人死了,还能咋,不给钱不给说法的多的是。谁让他们是农民呢。
听完汇报,宁和涛就明白,这是一起有预谋有分工的藏匿尸体隐瞒真相案,这样做就算是问责,连医院都轮不上,更何况艾琳贝湖,也就遑论牵扯进周书明了。
算得真精准啊。
詹继东和宁和涛再次错估了形势。他们以为一鼓作气,就能将对方堡垒攻下来。但往下追查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尸体更成了迷案。
而更重要的是周书明也通过其渠道开始给药监局施加压力,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也很痛心。省委、省政府正在全力整治工作,这个时候,还望得到药监局的多多支持。
还有去是向高层汇报班子建设问题,班子建设可以有多种汇报,汇报内容也视情况而定,有时全是成绩,班子建设如何卓有成效,干部队伍思想如何保持一致。有时嘛,也得谈谈问题。周书明这次主要汇报问题,讲眼看班子调整在即,有些人心思不对。对贝湖工作影响很大,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影响到贝湖出现的良好发展势头,这就不值得了。
这话就等于是在将军了,高层不能不重视。于是,周书明回来不久,詹继东就接到各种各样的电话。有婉转批评的,有警告的。也有提请注意工作方法的,要他们跟省委保持一致,不要搞小动作,更不要搞内耗。要团结,一心一意谋发展,齐心协力搞建设。
当然,这些电话都是冲着工作来的,不管批评得对否,都是从贝湖大局出发,是为了一个省的和谐与繁荣,詹继东得听,。接下来有的电话就不是这样了,有些是说情,有些是抱怨,还有些,就带着某种威胁了,意思是他们在艾琳贝湖中有点过,小题大做,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詹继东觉到了压力,药监局那位主持调查的副局长也回去了,说是前段时间他主持调查的另外一个省份的问题又有了新发现,让他回去复查。
詹继东不由长叹道:
“看来谁都害怕查啊,都在要求动真,你真的动真时,就没一个高兴了。”
宁和涛苦笑一声道:“真这个字,得用辩证法讲啊,那……接下来该咋办?”普天成试探着问。
“还能咋办?”詹继东苦笑一声又道,“这事到此为止,不查了。”
“不查了?”
宁和涛很是觉得意外。
“是,不查了,我倒要看看,这出戏他们怎么收场。”
詹继东仰起头,望住窗外,秋雨绵绵,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