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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哼了声:“你小子还挺有经验的!我打算让梁音找机会把阿赞番约出来,最好是在晚上,去酒吧喝酒,然后我雇个人,在路上将那家伙干掉,或者在酒吧的卫生间里下手都行。”
我有些心虚,之前阿赞之间以阴法斗降,弄出人命我都很怕,现在已经不是斗法,而是直接用暴力手段夺人性命,就更让我感到害怕,哪怕是在泰国,我也不希望有一天被泰国警方找上门来,把我当成杀人犯的共犯抓进去。“这个……我觉得还是用降头术吧……”吞吞吐吐地回答。
“为什么?”高雄问道。我说了心里的忧虑,雇凶杀人性质严重,就算泰国警方没中国那么认真,但总会立案侦查,万一把我们揪出来就完了。而降头术在东南亚遍地都是,只要下降头的时候没被发现,警方也束手无策,相对安全得多。
高雄哼了声:“这么胆小怕事,老子在泰国这些年,也不是没做过买凶的事。算了算了,那就听你的!”随后,他让我给阿赞JOKE打电话,把他请到泰国,带些独门的降头水过来,好对付阿赞番。
我立刻联系阿赞JOKE说了这个情况,他说:“我在山打根办事,没想到你们居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而且还是高老板的女人!”我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梁姐只是寻找机会而已,肯定不会让阿赞番占便宜。
阿赞JOKE笑着说:“没关系,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不用自己的孩子当鱼饵,就无法把狼从窝里引出来。”我心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就说那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中国北方的俗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中国北京的客户,”阿赞JOKE大笑,“他很有钱,经常给我讲中国的俗语!”我心想难怪他知道那么多奇怪的中国俗话,就帮他订好机票。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起解决了彭马之后的那些事,虽然阿赞JOKE来找我们的晦气,但最后也化敌为友。而惹上刘心美、阿赞桑坤、帕潘和现在的阿赞番等人,全都源于我那个表哥郑伟的贪婪。要不是他和他老婆这对贪财夫妻非要图便宜,报那个888元的马来西亚游,我和高雄也不会被卷入其中,不得已而毁坏阴神像,干掉守庙人,才牵扯出这么一连串的祸端,想到这里,我就恨得牙根发痒,真想打电话给表哥臭骂他一顿。但又想没用,表哥这种人,只会把错怪到别人身上,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转眼三天过去,阿赞JOKE从吉隆坡来到曼谷,照例安顿在阿赞布丹的住所,并给了我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是半瓶澄黄色液体。说这是他用鬼王派阴咒,再配合中国苗族巫咒混合加持而成,效果已经让客户试验过,成功搞死了好几个对头,非常好用。
拿着这瓶降头水,我马上动身去找高雄。为了避免被人知道他和梁姐有交往,那天他把梁姐安顿在距离他公寓比较远的一个地方。附近有条小巷,我和高雄穿过小巷,不时向后观察有无跟踪,那小巷很长,如果对方怕被看到而守在巷口,等我们离开后,他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再跟过来。
来到梁姐下榻的旅馆房间,高雄把降头水交给她,让梁姐想办法找机会,给阿赞番下到酒水当中。梁姐拿着小玻璃瓶,笑了:“以前我都是卖降头水给客户,他们下给别人;没想到,现在居然也要给人下这东西!”
高雄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现在不是我们结仇,而是仇结我们,躲都躲不开。”
梁姐把降头水收起来:“高老板,为了帮你,我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以后事成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高老板说了,要是能办成他就跟你——”我抢着发言,半路被早有准备的高雄把我嘴给捂上,他恶狠狠地说,“你小子再替我编瞎话,我就先把你捂死,信不信?”我连连点头,又看着梁姐,用眼神向他求助。梁姐格格地娇笑起来,说算了,我梁音从不求男人,到时候怎么感谢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从梁姐的旅馆回珠宝店,听说降头水已经交给梁姐,黄诚信说:“也不鸡道辣个阿赞番会不会上当?”高雄说应该会,人人都有弱点,这个阿赞番的弱点就是好色。那天在酒吧,他以为我们四个不认识他,在酒吧里居然开始泡起女人来,一个是好色到极点,另一个也说明他容易得意忘形,这就有可乘之机。
转天,梁姐告诉我,昨晚她已经约了阿赞番,在酒吧喝酒。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趁阿赞番去卫生间的时候下药,没想到有两个男人搂在一起喝多了,撞在阿赞番身上。阿赞番顿时不高兴,跟那两人争执,梁姐假装劝的时候,迅速将降头水倒在阿赞番的啤酒杯中,并看着他喝下。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这边马上开始行动,谢谢你啊梁姐,到时候我请你去沙美岛好好玩几天!”梁姐说没问题,但要我给她买两件香奈尔的泳衣。
把信息告诉高雄,我们开始引蛇出洞。计划是让高雄找个朋友扮成客户,傍晚的时候,我带着这名“客户”去找高雄,再让他开车载我们返回阿赞布丹的住所,假装要给这个客户施法。如果阿赞番在跟踪我们,就会想办法开车在后面尾随,然后趁阿赞布丹施法的时候发起攻击。阿赞JOKE也说过,阿赞番法力高强,手里又有阿赞达林康的头骨域耶,肯定是有恃无恐。但他肯定不知道我们这边的阿赞也有法器,是彭马的域耶,而彭马可是修鬼王阴咒的。到时候谁胜谁负,就看天意了,不过阿赞JOKE和阿赞布丹联手对付阿赞番,再加上他中过降头水,应该有胜算。
为了不拖延时间而造成降头水失效,我和高雄今天就行动。傍晚,高雄的那位朋友来到珠宝店找我。我俩共同到高雄的公寓楼下,他穿着花衬衫出来,慢悠悠地跟我俩聊天。这朋友“客户”装出很痛苦又很恭敬的样子,不停地朝高雄双手合十行礼,最后高雄把手一摆,上了他的车。从公寓开到阿赞布丹的住所,路上,我仔细盯着身后的路,看到有辆灰色的旧轿车始终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