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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家伙不太可能是去找梁姐,因为梁姐已经走出酒吧好几分钟了;也不是在叫车回家,因为有车过来他没坐。但他在门口肯定是在找什么,最后也是匆匆离开,他在找谁?”
高雄在地上来回走:“也许他是在酒吧跟人碰面,但没遇到?”我觉得不太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他就是跟踪我们而来的,那家伙我们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只是通过清迈破庙老僧的口中才知道是阴阳眼。
“如果他就是阿赞番的话,这么巧就在酒吧碰到?”高雄问。我说也许是巧合,但更有可能是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前几天不是有人就在跟踪你吗,从身材来看和他挺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问道:“你记不记得,之前阿赞JOKE说过阿赞番有个最大的特点?”高雄想了想,说那家伙很好色,喜欢混迹于红灯区。我拍了大腿说对啊,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阿赞番是在跟踪我们,因为他平时都是戴口罩和墨镜,谁也不知道他的长相,我们也一样。他跟踪我们来到酒吧,我们自然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就看到漂亮而“单身”的梁姐,于是过去搭讪想泡她,反正对阿赞番来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搭讪的这个女人和我们居然是一起的,只不过她在跟你高老板闹别扭,所以才假装分开。
高雄喃喃地说:“真他妈的有这种巧事?”我笑着说,世界上的事,有时候比小说里还要戏剧性。
次日,我让高雄给梁姐打电话,他却死活不肯,最后还是我打的,约她在某咖啡厅见面。跟高雄出发的时候,我俩很谨慎地选择路线,比如那种偏僻的小巷,如果有人跟踪,很容易看得出来,要确定后面没人跟踪才行。到了地方,梁姐笑着问:“高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约我出来?”我说了昨晚的事,梁姐收起笑脸,表情很复杂,有生气,有惊讶,还失落,还有几分愤怒。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原以为高雄是想缓和关系,但没想到高雄主动约她,却是为了问别的事情。
梁姐叹了口气回答:“那人确实是阴阳眼,左瞳孔是灰色,看起来很难看。”
“昨晚,那家伙给你写了什么东西?”高雄问道。梁姐说是电话,那家伙在吹嘘,说他会用巫术杀人,每桩生意最少收费二十万泰铢,还不讲价,他住在巴蜀,但在吉隆坡和雅加达都有房产,希望我能做他的女朋友。
我和高雄互相看看没说话,梁姐笑了:“怎么,他原来就是槟城鬼王的师兄阿赞番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在泰国也卖了好几年佛牌,都没见过他,只是听说,平时他都在马来西亚生活。”
高雄点点头:“以前有个叫帕潘的罗勇导游,因为某件事跟我们结了仇,串通这个阿赞番暗中想搞死我们的两位阿赞师傅,好最后朝我和田力下手,让我们无人可以求助。但失败了,他不甘心,就又想再次搞小动作,最近我们正在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