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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一边听着,或许是穗穗熟悉的语调抚慰了她,或许是那药丸子真的很管用,对方絮絮叨叨的呱噪声中,她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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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绚烂的晚霞堆积在天际的时候,初初从库房下值回来到自己的住处。
推开门,张宫仪在里面坐着。
“张姑姑,这是?”她疑惑。
“初初,你跟我来。”张宫仪站起身。
初初没有料到,她还以为……
天色渐暗,张宫仪看见她清瘦的身影在原地站了一会,方轻轻道,“是。”
夜晚的长庆殿又呈现出另一种与白日不同的景致。那时候的人已经会用油灯照明,铜制的油灯精美大气,形态各异,将长庆殿照耀在金黄色的富丽的光辉里。
初初进殿后便随其他人一道在殿内等候,直到听见一阵笑声从外面传来,能在皇帝寝宫笑的这么爽朗开怀的——就只有皇帝本人了。初初垂下眼,待其进来后行礼。
这时候一双小靴子先跑进视线,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初初,你真的在这里!”
初初抬头,只见皇子麟偏着头站在自己面前,她蹲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皇子殿下。”
皇子麟张开手,“初初,抱。”
初初看向皇帝,皇帝向他们这里瞄了一眼,“你们先去偏殿。”
小皇子笑着滚到初初怀里,“初初抱!”一根大拇指放在嘴里嗦着,“你走了,为何不和孤说一声?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哼……”小腮帮子鼓起来,眼圈红红。
初初有些愧疚。不管对皇帝的观感如何,小皇子自小在太后殿长大,却是有些感情的,轻轻将他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笑道,“殿下,奴婢错了。”
燕赜步入偏殿时,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初初与皇子坐在南窗下的矮榻上,榻案上一盏青铜鱼龙灯,灯光在正垂首写字女子的发髻上描出晕黄的光环,小皇子坐在旁边,手里抓着一根毛笔也在铺案上乱画,把小脑袋凑到初初颈边,认了两个字又缩回来,格格笑着仰倒在榻上。
听见皇帝来了,所有人忙齐齐蹲身行礼,小皇子和初初也从榻上下来,燕赜搀住奔过来的儿子,走到初初面前,“起来吧。”拿起案上纸张,只见写的是:
有侄始六岁,字之为阿龟。
有女生三年,其名曰罗儿。
一始学笑语,一能诵歌诗。
朝戏抱我足,夜眠枕我衣。
字体清隽挺拔,有骨有锋。
燕赜问,“你这字习从何人?”
初初答道,“在沐辉宫时,周女史曾经指点过奴婢一二。”
燕赜不置可否,淡淡笑道,“皇子识字,竟是从一个女子。”初初跪下,“奴婢僭越了。”
小皇子看看父亲,再看看跪着的初初,上前捉住弘德帝的手,“父皇教我画。”
燕赜将他抱起,“大郎想学字了,很好。父皇给你选几个师傅开蒙好不好?”
皇子麟眨巴着眼睛,“什么叫开蒙?”
“就是读书。大郎想不想读书?”
“想!”孩子重重点头。
燕赜笑道,“好,有志气!明日父皇就带你去见师傅。”一壁说一壁将他抱出偏殿,命宫人送回太后殿。
未几,一个略年长的宫女进来,“初初姑娘,陛下命你侍浴。”
浴室的光线略暗,是昏暗的黄。热气氤氲在碧波上。
偌大的浴池,用白玉雕砌成,弘德帝一个人靠在浴池边上,一个体格健壮的小侍跪在后面为他按摩肩背。
宫女们一一上前为皇帝清洗头发,带初初进来的宫女将棉巾递到她手上,示意她上前。
燕赜闭着眼睛,不用睁眼便知道是她过来了。感觉到柔软的小手与其他人一道将自己的头发用棉巾吸干,淡淡的带着清茶香的气息萦绕过来,他上次正是在茶香中占有的她,害的他某一天与臣下议事时,揭开盅盖,乍一闻到那茶的香味时心神一晃,竟当场就狠狠地硬起来。
现在也是。一觉到她过来,奇异的电流窜涌到下面,燕赜舒服地靠在池壁,享受着那里绷紧弹跳和即要驱动之前压抑的快感。
不急,他很快就将再次占有她。
这认知令人无比兴奋。
吸干并梳理完毕头发,宫女们退去,初初眼见所有人都退到浴室门处,身子不由微微发颤。皇帝睁开眼,冷星一样的眼睛明亮灼人。
“宽衣。”他吩咐道。
握紧腰间的束带,迟了一瞬,稍稍用力将它扯开。
肚兜除下的时候她本能地环紧身子,试图用手臂和披散下来的长发遮挡些许身子。下水后将身子紧紧贴在池壁上,热水晃荡着到胸前,她往下缩,真想能够将身子也化开成水,溶到这池子里。
水有点烫,燕赜将头埋在女子柔软挺拔的双峰间,像幼儿吸吮母亲的乳汁,他近乎着迷地抚摸含弄,把那如玉的肌肤弄的一片粉红。初初双手扶着身后的池壁,紧紧抵着,恨不能抠进那光滑的石料间,皇帝咬住最敏感柔嫩的粉尖,她终于难耐地痛吟出声。
弘德帝抬起头,眼睛里灼烫的火光让她不敢回视。“抱住朕,”他淡淡吩咐,初初勉强将手扶到他臂膀上。燕赜俯下头,开始吻她的嘴。他的亲吻不算温柔,就像是他的占有一样,充满了强势和压迫的味道。
底下又传来破绽的痛楚,初初手臂僵直,虚扶着皇帝臂膀,后背无力靠在光滑的池壁上,冲荡中冰凉的白玉池壁被摩擦的一片火烫。
燕赜却还不足够满足。他一向很喜欢在池中欢爱,可是对她,想到上一回进入时包围自己的温暖和j□j,烫的能把人融化掉的**滋味,他蓦的抽出,直接赤|身将初初抱起。
一路上宫人们低低垂下头,初初更是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缩在皇帝怀里,直到被抛入锦丝被浪里,未及感受身下丝绸的凉滑,火烫的巨大已再次侵入,她咬紧唇,感觉到眼眶内不受控制的潮湿泪意。
她真是一个安静的情人!燕赜赞叹,像一头年轻的雄狮品味自己的猎物,她比想象中柔顺和容易,他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不甘,但没关系,就现在,他爱死了这样子隐忍的顺从,就像她的身体,无论她自己感觉多么僵硬,却总是足够柔软地接纳他。
他爱上了这个调调!
第二天,叫赖嬷嬷来问话。
“和上回一样,姑娘已经喝了药,没有说什么。”
很好,柔顺、懂事、知进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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