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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二人便换上衣服,早早的下楼前往中国驻波士顿领事馆。
波士顿最方便的公共交通工具当属地铁,尽管乘地铁并不算贵,但初来咋到的田文建二人,却承担不起这每个月近两百美元的交通费。正因为如此,选择了国内最常见的交通工具……自行车。
自行车是一种交通工具,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比如说美国人。在他们的眼里,自行车是一种健身工具,或者是一种体育比赛用品,反正不是交通工具。这也许就是田文建在波士顿一直没有发现自行车道的原因。
新自行车特别贵,高达两百多美元。田文建和小娜的那两辆自行车,是在老美的提醒下,去查尔斯河那边的西班牙人社区买的二手车。考虑到这里可没有那么多修车摊,还花了几块钱买了补胎的工具和气门心,有什么毛病可以自己修。
两辆车都是个变速车,车带非常窄,骑起来很轻松。车上有好几条铁链子,好几把锁。根据前辈们的经验,存车的时候需要把前轮、后轮、以及车架都分别锁上,否则后果很严重。
上班时间,正值交通高峰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各种车辆,在街道上缓缓的蠕动。想起前几天在电视节目看到的底特律的汽车工人,拿着大锤砸一辆曰本车,边砸边喊:我们的车哪一点比美国车次?
田文建突发奇想,想看看路上跑的到底是美国车多,还是曰本车多。于是跟小娜一起边走边数身边经过的车。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在他数的一百辆车中,曰本车有大概五十多辆,美国车大概三十多辆,其他的则是欧洲车和韩国车。中国车嘛……当然是零了。
“有意思,曰本车居然比美国车多。曰本人不是在几十年前让美国人打了个惨不忍睹吗,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大赚美国人的钱了?”
小娜乐了,将大使馆给轰炸的阴霾放到一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田文建回头看了看,摇头苦笑道:“小鬼子做事认真,造出来的车不但质量好,而且还特省油,不畅销那就真见鬼了。”
光顾着说话了,竟然没注意已到路口,小娜正准备开口提醒,一辆黑色大众车拐了过来,“嘭”的一声将田文建撞到一边。小娜急了,连忙扔掉自行车扑了过去。
路口没有红绿灯,轿车转弯的速度不算太快,田文建这才拣回一条小命,但也被撞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我的上帝!”
一个中年白人惊慌失措的推开车门跑了出来,一边蹲下查看他的伤势,一边手忙脚乱的拨打着电话准备报警。小娜吓得面目全非,一捋起他的裤子,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老公,老公,你没事儿吧?”
田文建强忍着剧痛,硬撑着坐了起来,一脸痛苦地表情,摇头说道:“没事,真没事……”说到这里,突然脑袋一歪,昏厥了过去。小娜彻底吓懵了,搂着他一个劲的摇晃,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肇事的白人司机也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了,一边冲周围经过的车辆求救,一边摁住田文建腿上和额头上的伤口。鲜血从他指缝里渗了出来,看上去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小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把百人司机搞得心烦意乱,但还是一个劲的安慰道:“对不起,真对不起!救护车马上就来,我想他不会有事的。”
波士顿的大街上,平时很难见着几个警察。但报警后不到三分钟,两辆警察就拉着刺耳的警笛呼啸而来,救护车、消防车紧随其后。路上的其他车辆则早早的靠到路边,给前来的警车和救护车让道。
出了这么大事儿,领事馆自然是却不成了。见救护人员将田文建抬上救护车后,便扔下自行车,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
苏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只见一黑一边俩护士在病房里转悠。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
黑护士走了过来,一边打量着巴扎得像木乃伊的田文建,一边微笑着说道:“您很幸运,除了左退骨折之外,其他都是皮外伤。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很快就能康复。”
田文建看一眼吊着的左腿,随即转过头去,一边找小娜的身影,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小姐,我妻子没事吧?她现在在哪里?”
“她没事,就在外面。”白人护士走了过来,和声细语地说道:“如果您想见她的话,我可以让她进来。但您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探望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谢谢,谢谢您的关心。”
两分钟后,心急如焚的小娜跑了进来。一看她那红肿的双眼,就知道她刚刚哭过。田文建心如刀绞,一边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医生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娜重重的点了下头,哽咽着说道:“恩,我知道。”
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钱,更何况这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国。田文建正准备问医药费的问题,一个西装革履白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给白人俩护士做了个鬼脸,随即冲田文建二人呵呵笑道:“田先生,对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同时我还得宣布,您发财了!”
“您是?”田文建糊涂了,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大卫-安德森,您可以叫我大卫,这是我的名片。”
大卫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似笑非笑地说道:“只要能您在委托书上签字,那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四万美元,我至少能为您向对方的保险公司,争取四万美元的赔偿。”
原来是个无孔不入的律师,这把田文建搞得哭笑不得,暗想貌似自己违章了吧?看着他那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大卫脸色一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处理类似问题,我具有着丰富的经验。田先生,这一点请您务必相信。”
麻醉刚过,田文建是头晕脑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哪有时间跟与国内那些保险推销员有得一比的律师扯淡,干脆接过他递来的钢笔,歪歪扭扭的签下了大名。
这让已经在医院守了四个多小时的大卫欣喜若狂,连忙收起签好的委托书,轻拍了拍田文建的胳膊,眉飞色舞的说道:“ok,从现在开始,请您等我着的消息,另外……祝您早曰康复。”
“谢谢,谢谢你的帮助。”
刚打发走烦人的律师,对他想什么心知肚明的小娜,连忙说道:“医药费由对方的保险公司先行垫付,不用咱们出一份钱。考虑到你没一两个月下不了床,我已经帮你给洗衣店和社区服务中心请了假。”
田文建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想了想之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婆,这件事千万别让师傅和家里人知道,可不能让他们再为我俩担心。”
“我知道,除了安子和凌姐外,其他人我都说。”
说到这里,小娜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掏出田文建的手机,一边翻看着通话记录,一边继续说道:“陶书记刚才打电话了,问我们怎么还没去领事馆。我把你出车祸的事儿说了说,他让你好好休息,还说等有了时间就来看你。”
与国内不同,美国医院不会动不动就输液,更不会让你无限期的住下去。在医院住了两天,确认没别的什么问题后,院方便建议田文建回去休息。
领事馆组织当地华人和中资机构的抗议活动是参加不了了,短时间内连床都不能下,黑工一样打不成。万般无奈之下,田文建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公寓里学习。找个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洗衣店那份工。为了二人的未来,小娜竟然同时打四份工,回来后还得伺候床上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