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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由外科医生出身的院长亲自带队抢救。
令人欣慰的是不断有好消息传出来:子弹取出来了,伤口止血了,病人度过了危险期,病人生命体征平稳……
当只露出一双眼睛乍着带血双手的院长一出急救室我们立刻围了上去,像所有电影里的人一样急切地问:“大夫,怎么样?”
院长摘下口罩,面带微笑道:“她很幸运,子弹明显是奔她的心脏去的,但是因为误差撞断了一根肋骨后发生了变向,然后侧了一个身平躺在了胸腔里,乐观一点讲,只是造成了很严重的外伤。”
我们同时长吁了一口气,我还不放心地问:“这么说她一定死不了了?”
院长看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答,有点自负地说:“我说了只是外伤,而我是全国最好的外科医生!”
阿破纳闷道:“子弹射进身体里,难道不是应该内科医生来看吗?”
院长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反问他道:“如果你手上扎了一根刺,作为外科医生我是不是只要把露在外面的一截铰掉就行了?”
阿破挠头,他对诸如医生、外伤、内伤根本没有直观的了解。
我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院长看了看表道:“大概凌晨两点左右。”
我们又松了一口气。
院长忽然道:“对了,还有一点很重要,病人送来的很及时,从失血程度看,她最多受伤后10分钟就被送来了,我都怀疑她是在我们医院遭的刺杀。”
我无奈地笑了笑。
院长正色道:“要是迟送来10分钟那就很难说了,抛开医生的身份我也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发生,中午我还看了她的演讲,很感人!”
院长走后,护士托着托盘走了出来,小慧走上前道:“我能看看取出的弹头吗?”
护士把托盘端在我们眼前道:“只能看,不能带走。”
托盘上是一颗笨拙的弹头,这样的子弹我在孤儿院接过一颗,当时就感觉不一样,现在看来它远比正常的狙击子弹还大,但是要短,口径这东西我也不熟,所以不知道它的来历和更确切的资料。
小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都等着她做解释,结果她冲我们一摊手:“我对武器没有研究,从下个月开始我要订一本《轻兵器》。”
只听我们身后一人道:“9毫米巴拉贝鲁姆子弹。”
我们回头一看,张泰伟带着老高来了。
我皱着眉,有点尴尬地和他握了一下手,从合作角度说,公主受伤说明我把事情搞砸了。
张泰伟安慰我道:“别丧气,这些天你做的够好了。”他小声道,“如果我来,炸弹那回肯定就躲不过了。”
老高检查着那颗弹头,奇怪道:“对方居然用这种短程弹来狙杀目标?”
我说:“我看见瞄准镜了。”
张泰伟道:“理论上讲,是枪就可以装瞄准镜。”
我脸一红。我决定小慧的书订回来以后没事也翻翻。
老高道:“可是为什么呢?当时就算他用的是小口径步枪,公主现在只怕都凶多吉少了。”
张泰伟道:“我也很奇怪。”
阿破道:“我说你们是哪头的,盼着叶子死呢?”
张泰伟道:“把事情搞清楚才能有利于继续保护她,现在我们只能假想我们就是杀手。”
小慧问道:“我想知道这种9毫米的巴拉贝鲁姆弹代表什么意思?”
老高道:“这种子弹只能用在手枪或者冲锋枪上,停止作用大于侵彻力,也就是说除非命中致命部位,一般情况下是致伤不致死的。”
小慧想了想,忽然道:“那么他用的一定是手枪。”
“为什么?”张泰伟期待又置疑地看着小慧,他是一个职业军人,他想不通的问题要被一个姑娘先得出结论肯定多少会有点没面子。
小慧笑道:“因为你没见到当时的情况,当时凶手趴在孤儿院的墙上,那墙你没见过,只有大约25公分厚,却有2米高。”
阿破道:“我可以证明!”
小慧继续道:“在这种墙头上,一个成年人显然有点进退失据,更别说要抱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狙击枪了,所以他只能用手枪,30多米的距离,射程也适合。”
我说:“你不是对武器不在行吗?”
小慧道:“有些是常识。”
我:“……”
无双看着自己未来的姐夫道:“现在假设完了,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张泰伟道:“结论是对方是一个枪神级别的家伙,他敢用巴拉贝鲁姆弹射击,说明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而30米的距离能保证一枪命中目标的确实没多少人能做到,带瞄准镜也不行!”
阿破道:“他不是打歪了吗?”
张泰伟道:“院长告诉我误差只有1公分,鉴于距离和对方用的枪具,我们认为他并不算失手。”
小慧跟我说:“叶子当时是不是正在朝你扔巧克力?”
我说:“是啊,怎么了?”
张泰伟道:“说明目标在移动——杀手没有失误!”
我的冷汗又下来了。
张泰伟拍拍我肩膀道:“不要有负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已经在医院周围布了眼线,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我茫然地点点头。
……
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被特许进入病房,叶卡捷琳娜躺在病床上,脸色仍略显苍白,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我站在她的床边,说来很奇怪,我虽然感到非常愧疚,但同时又充满平静和豪情,叶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从前的功过尘归尘,土归土,现在从零开始,我要做的是以后再也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这时她的眼睛忽然微微一动,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我喜道:“叶子!”
叶卡捷琳娜睁开眼睛,神色里还有些许迷茫,我拉起她没输液的那只手,轻声道:“叶子,是我。”
阿破他们一起冲进来,七嘴八舌地呼唤着,小护士随后一步撵进来,轰他们道:“病人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你们都出去!”
我帮腔道:“出去!”
小护士瞪我一眼:“你也出去!”
在小护士虎视眈眈的监视下,我只好依依不舍地往外走,刚到门口,叶卡捷琳娜忽然微弱地说了一句:“让他们都进来吧。”
小护士惊喜道:“你醒啦?”
叶卡捷琳娜冲她微微一笑,又没力气说话了。
小护士只好把我们都放进来,临走呵斥我们道:“不要让她多说话!”
小护士走后我们一字排开站在叶卡捷琳娜床尾,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叶子也看着我们,眼睛里渐渐恢复了神采,然后像真正的公主那样,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微笑道:“再见到你们真好!”
小慧道:“你不要多说话,光听就行了。”
于是叶卡捷琳娜就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她,可是一时间又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通过这次事件,我们发现她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我们的朋友,见她安然,大家都发自内心的欢喜。
叶卡捷琳娜见我们不说话,带着笑问:“我为什么没死?”
无双面无表情道:“这事可说来话长了——先从墙说起吧。”
阿破插口道:“是啊,想不到墙头不但能等红杏,还能救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