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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和更是板起了脸,但这里终究是他的公司,作为主人不好说出太过分的话来。
而佟大师似乎想要显示出自己身为高人,颇有容人之量般,缓缓颔首道:“小兄弟既然被你的朋友称为大师,想来也是有些真本领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若有疑问,也可以抓紧时间询问,有道是相逢就是缘,我今天可以破例对你指点一二。”
马良无奈了,只好摇摇头,带着丝腼腆之色的憨笑道:“佟大师,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对不起啊,您别介意,周阳平是我的哥们儿,所以,我想说,嗯,您看……您这收费是不是太高了些?”
“钱财乃身外之物,破财借以消灾,人之常情;更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佟大师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提到了收费的话题而感到尴尬,他接着说道:“倘若是寻常人家,像这般做一场道法之事,驱邪镇宅,降服恶鬼凶煞,我可能会收取三万,两万,甚至分文不取;但也有些情况下,我可能会收取百万甚至几百万……鼎鑫服装公司嘛,以林董的身份地位和经济实力,我开口六十万,鉴于有熟人相托,所以二十万已然是最低了。”
说到这里,佟大师又看向林孝和,微笑道:“在这方面我从不避讳,不知林董觉得,有何不妥吗?”
林孝和愣了下,赶紧陪着笑脸说道:“不会不会,还得多谢您抬爱了。”
马良愕然,这一刻,他不得不在心里对佟大师说一声:i服了you……是啊,佟大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显得其为人光明磊落,不做作不虚伪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家所说的情况已经所要做的事情,还都合情合理:
首先,公司厂区所在风水路煞说中了,花坛照壁玄关也说对了;那个道路上出了车祸死了人,更是事实,至于是不是车祸死了的那位老太太的鬼魂到厂里祸害人,马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而佟大师说要做道场,请神入厂坐镇,这也合乎情理——诚然,现在的马良已然受卢祥安的熏陶,对于神的存在有了不大信任的观念,但必须承认,那些道场及镇宅之神位,很多时候还是管用的。
就好像一个不属于真正意义上奇门中风水地师的风水专家,给人堪舆风水布置居室房舍看阳宅阴宅,许多情况下你还真不能说他有错。
前提是,佟大师不会胡乱搞这些需要慎之又慎的事物。
而目前佟大师最大的错,就在于目前鼎鑫服装公司厂区内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邪孽异物的存在。
这个错,马良还真不好去挑出来——毕竟佟大师看起来不是个一窍不通的纯骗子,他最起码懂得一些基本的学识。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布个有模有样的道场,像模像样的做上一通法事,然后请了神位坐镇,只要方位得当,布置合理的话,多多少少肯定是有辟邪功能的。
所以就算是现在没有邪孽异物,人家已然帮你辟以后的邪了,顺便又安慰了你紧张的心绪。
这钱,人家赚的理直气壮!
再者说了,马良总不能去跟佟大师较真,非得让人把邪孽异物召唤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才行吧?
“佟大师言之有理,受教了。”马良真诚的微微躬身,以传统的方式拱了拱手。
“不敢。”佟大师得意的一笑,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这种毛头小伙子,又岂是自己这个老江湖的对手?还多亏了这个小伙子是愣头青,才使得我今天越发有面子了啊。想到这里,佟大师又极为大度的说道:“好了,一会儿我就要施术做法,年轻人,你若虔心想学,可以在旁边认真看着,至于能悟到多少学到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悟姓和缘分了。”
马良哭笑不得的点点头,道:“多谢佟大师了。”
周盛哼了一声,摇摇头不再看马良,原本还挺欣赏马良,觉得他年纪轻轻工作和交际能力比较出众,有闯劲。但今天马良的表现,就令周盛颇感轻视,甚至是厌恶了——鲁莽,愚顽,不懂事!
林孝和此时却顾不得去想别的了,在佟大师的吩咐下,他赶紧吩咐人去忙活着,往目前佟大师所在的楼角处搬桌子,准备碗和清水,还有把大师来时留在车上的道具都拿来。
讪讪走到一旁的马良心里暗暗腹诽且安慰着自己:“还是太年轻啊,江湖经验不足才会吃瘪;瞧瞧这位佟大师,虽然没有真正的奇门术法修为境界,但显然也算是对于基础知识了然于胸,只是没有习练心法罢了……”
之所以能够让马良如此肯定,除了之前佟大师的话之外,还有就是刚才佟大师的决定——开坛布法。
一般情况下不懂的骗子才会装模作样,认为这种法事应该在晚上做。
真正的行家,尤其是高手做这类法事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紧急特殊的情况下无可奈何仓促应对,那么布道场开坛降妖除魔驱邪逐鬼的时间段,最好还是选择在白天,阳气最盛的时候最好。
当然了,真正的高手需要布道场开坛的话,不是为了超度,那就是要对付很凶很猛很厉害的妖魔鬼怪邪孽异物了。
因为普通的邪孽异物,对于高手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轻松解决的小玩意儿。
周阳平跟着马良走到一旁,然后龇牙咧嘴的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遵从江湖规矩,不想拆他的台?”
“阳平,我都跟你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你舅舅和你父亲相信这些,而且你们也不差这点儿钱,就当花钱买个心安吧,何必非得让我拆了人家的台呢?更何况……从情理上来讲,他也没有什么错。”马良苦笑着摇摇头,顺手掏出烟来递给周阳平一颗,自己也点上一支。
“倒不是差钱不差钱,只是明知道是骗人的事儿,还要把钱往人手里塞,这心里不舒坦啊,唉。”周阳平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良深以为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话间,不远处的楼旁的小道上,已然摆好了一张深褐色的长方形木桌,放上了两碗清水,又有黄纸烛台香炉一应器具……佟大师走上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中,取出了一把桃木剑,一把铜钱,还有数张符纸。
也就在佟大师掏出符纸放在桌上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神情随意打量着这边的马良眉毛一挑,皱眉看着符箓上的符号,顿时目光中寒芒一闪,看向了佟大师。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