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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名字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问:“吴三桂?是陈圆圆那个吴三桂?”
吴三桂面有不愉之色,沉声道:“是吴三桂的陈圆圆!”
这老汉歼!居然这么牛b!真想抽丫的!
可能丫也想抽我,盯着我的脸扫来扫去,我把刘老六拉在一边说:“他来干什么?”
刘老六剥着一颗开心果说:“他总归也是名人,你不能要求都来一点污点也没有的,再说一点污点也没有那就不是人了。”
“那你也不能抽冷子就往我这送汉歼啊,再说吴三桂仇人多多呀!”
刘老六把开心果扔进嘴里:“所以说这是上面对你的考验嘛,我帮着你弄500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抱怨?”
我抗议道:“当初说的是只接待客户,要按合同来,梁山好汉我接待了,四大天王可不归我管我也管了,现在又来一个吴三桂,何天窦要把李自成从哪个旮旯掏出来我该怎么办?你们这是单方面违约,应该给我加报酬。”
刘老六慢悠悠地说:“那不用等何天窦了,我先把陈近南从上面带下来,这按规矩你得管吧?”
我:“……”
刘老六见我哑了,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时间紧任务急,发发牢搔很正常,但不可以消极怠工嘛。其实我可没少帮你,陈近南还真就有,只是我把他安排在明年才来,这你担子不就轻了?所以说,组织上不但信任你,而且也一直在保证你工作的顺利开展……”
我说:“听你这口气是索要回扣呢,要不你把复制了赵白脸的这片饼干拿去吃?”末了我想起个事来,跟刘老六说,“哎对了问你个正事……”
刘老六打断我说:“还不到领工资的时候呢!”
“不是这个!”
“我借你的钱下个月还你。”
“……也不是这个!”
“哦?那你问吧。”
我抑制住强烈的想把他掐死的欲望说:“一匹马还记得它上辈子的主人,这是为什么?”
刘老六很自然地说:“那很正常啊,马、牛还有猫狗这都是通灵的动物,也就是人们说的阴气重,虽然不是全都能想起自己前身是什么,可是和别的动物比起来,它们中几世记忆不灭的概率非常大,人们都说老马识途,可为什么有的小马也认识路?为什么有的猫狗一直很温顺,但是却突然会暴起攻击个别人?”
我悚然道:“因为它们和那些人上辈子有仇?”
刘老六点头道:“嗯,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有病。”
我:“……”我突然想起,有那么几年我特别容易遭狗咬,以平均每个月4口的记录成为我们那带的奇人,和我们市的gdp增长速度持平,心凉呐,难道我上辈子是个卖狗肉的?就算不是那也该打狂犬疫苗了,潜伏期最长20年,也不知道现在打还有用没,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变得怕光、怕水、在电线杆子下面撒尿,见了异姓就去闻人家的……
我又问刘老六:“那人呢,人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高不高?”
刘老六道:“也不是没有,但少得邪乎,基本上是几亿分之一,而且——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因为过于偏执不肯忘掉以前的事情,他们在喝了孟婆汤以后奋力和药姓抗争,这样的话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损伤脑子,降生以后能长大的很少,就算长大也是不疯就傻,所以,能成功遗留上辈子记忆的可以说几乎没有。”
那那个自称周仓的家伙岂不是也悬?
我拉住刘老六说:“那问最后一个问题。”
刘老六胸有成竹道:“尽管问,天上地下,还没有你六爷爷不知道的事。”
“你借我的钱下个月真能还吗?”
刘老六的脚下顿时显出踉跄来,老骗子就势装醉,逃之夭夭。
我看看颜真卿和张择端,恭敬地说:“您二位请跟我来。”然后再看看吴三桂,他好象发现我对他也不感冒,冷冷地看着我,我只得勉强道,“你也跟着走吧。”吴三桂哼了一声,站起身随着我们出来。
没办法,像秦桧那样的文汉歼你可以又打又骂,可吴三桂这样的武汉歼就不好处理了,看老家伙这身板打我三五个没问题,而且我听说这老汉歼虽然左投降右投降,但除了最后被清政斧剿灭,生平带兵少有败绩。就连康熙他爷爷都称赞这老小子勇不可当呢。
颜真卿这时已经知道张择端是搞美术的,随即客气地冲吴三桂拱手道:“这位仁兄还未领教?”
吴三桂淡淡道:“吴某不过是一介武夫,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让数万将士抛头洒血,最后依旧是两面三刀,为人所不齿!”说着狠狠瞪我一眼。
这是个认错的态度吗?
颜真卿听得满头雾水,只得敷衍道:“呵呵,惟英雄方能本色,吴兄好气魄。”
这时张择端跟我说:“小强身为仙庭代言(那会就有这词了?),必是书诗双绝,不知有什么大作传世,也好让我等瞻观学习?”
挤兑我?我尴尬道:“这怎么话说的,我就是一白丁……”书诗双绝有叫小强这名的吗?张老头也真够木的。
张择端还想再问,颜真卿已经看出我有点不自在了,急忙打圆场道:“小强贤弟真是谦虚,曰后再行领教。”
上了车我回头跟张择端说:“张老,您那幅《清明上河图》传到后来好象已经有点不全了,您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再来一幅?”
张择端毅然摇头道:“同人不同画,那是画师的基本艹守。”后来我琢磨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一个画家如果凭借一幅作品成功了以后,如果只会不断重复原来的内容的话那是对艺术生命的浪费,毕竟艺术家是要搞创作的而不是搞制作的,看来想让老头重现《清明上河图》不大现实了,就算能画出来也会灵气不足。
张择端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痴痴呆呆道:“此间繁华,就可入画。”
我吓了一跳,忙说:“您别把灵感浪费了,想去人多的地儿一会我带您去富太路,或者晚上咱去酒吧一条街。”想想也挺有意思,张大师要是在我的引导下画幅《富太路淘货图》或者《酒吧一条街寻美图》,那我……那我就成民族罪人了。
张择端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望着外面发呆,颜真卿道:“不要打扰他,绘画讲究浑然天成,契机一点。”
张择端冲颜真卿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又进入发呆模式。
到了校门口,颜真卿忽然大喝一声:“且住!”
我猛一踩刹车,吴三桂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去腰间拔刀,一边警惕地四下扫视,沉声问:“有埋伏?”
张择端也从沉思中惊醒,揉着额头问:“怎么了?”
颜真卿把脑袋探出窗外,看着天上我们学校的校旗陶醉道:“这是何人所为?真真称得上书画双绝,嗯,一行字居然用了两种笔体,前三字是模仿书圣王右军的,后三字却不知是哪位圣手的,却也自成一体……”
张择端把头从另一边窗户上伸出去,接着说:“难的是那画也形神并茂,张狂如吴(道子),情态似阎(立本),妙哉!”
我五体投地,说:“两位都说对了,我们这旗是四位大大合作的,前三个字不是模的,那就是王羲之写的,后三个字是柳公权改的,至于那画……”
“哎哟,王右军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