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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此时此刻,成都皇宫之内,御花园凉亭之中。唐朝皇帝李隆基正在召见刚刚从西方归来的使团。待到三跪九叩大礼行完了之后,使臣落座,详细向李隆基解说此次前往西方所得。
当然,事实上这一次出使,实际上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了——在李隆基看来,一是他结交了蒙古汗国这样强大的盟友,再无需结交更加遥远,更没谱的国家。二则是帖木儿汗国如今已经主动退却。按照唐王朝的史书说法,就是被圣天子击败。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岁岁来朝。成了老子的外藩了……
这种事情谁真的相信谁就是白痴。然而李隆基他却就是相信。也不知道他是太过自信了呢,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白痴。
因而,如今在李隆基看来。大唐四海咸平,民众丰实。只要再将江南一撮跳梁小丑击败。那他就是真正做到一统天下,成就尧舜禹汤一般的伟业了。
所以今天,这位已经将近六十岁的老皇帝本来是无需召见使团的。之所以将他们叫来。不过是想要听一听遥远地方的新鲜事儿。解解闷罢了。
于是,唐皇问,使臣回答。就这么一问一答。很快就问到了:“如今西域各国,最强为谁,地方几何,黎庶多少啊?”
使臣就回答说:“西方之地狭窄贫瘠,如法兰西,德意志等国不过撮尔小邦。如朝鲜,南越之地,不足论。大国不过四个。两个信仰天主,名为罗马,便是之前传说的大秦,而另一个为诺曼。另外两个信仰真主,其中之一为突厥余孽所建之国。另一个为阿拉伯人所建之埃及。”
唐皇点头:“似此等小邦,不足与天朝相提并论。”
一旁大宦官鱼朝恩谗言道:“那是自然,陛下文治武功,举世无双。番邦小国如何比得上陛下。”
听到他们主仆如此自吹自擂。旁边几个使团的使者相互交流了一下眼色,都看的出来对方眼中的笑意。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说的便是这等人物了……当然,说是不能说出来的。甚至连一点动作,声音,表情都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可就有麻烦了……
使臣也知道自家这位陛下好大喜功。自然也不会反驳他所说的话,也微笑着附和:“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国朝之势极盛。陛下功比三皇,德过五帝。堪称千古第一明君啊。”
而这时候,使臣又说道:“不过,虽然此等番邦小国道德学问并不足道。但是巧工匠作之道却也有过人之处。便如同诺曼国王,对于天朝甚是敬重。此次便有上等方物进贡。”
“哦?究竟是何物,能得卿家如此评述啊?”李隆基早就注意到使团之中有几个使臣端着风格迥异于中原之地的几个木匣。知道定然是西域珍奇。只是对方不说,自己做皇帝的也不太好问。
“陛下一看便知。”使臣微笑。转身示意他的几个副手,将捧着的匣子打开。在阳光照射之下,只见一个匣子内晶莹璀璨,乃是一捧明珠,另一个匣子里雕工精美,乃是一只四翼三爪,栩栩如生的凤凰塑像。而第三个匣子,李隆基一看大惊:“啊呀,朕如何跑到那匣子里去了?!”再仔细一看,乃是一面黄金镶边的,不知道质地如何的镜子。镜子中人物纤毫不差。比起磨制最好的铜镜还要好上许多。
“如此三物,其一乃是玻璃明珠,二乃是玻璃凤凰,三为玻璃镜。皆是诺曼国能工巧匠所制。诺曼国王倾慕天朝。因而上供吾主。”使臣眼看着李隆基惊讶的样子。心想那万两黄金花的值了。这一回差事做得好,升官发财指曰可待……
李隆基走故偶,捧起一把玻璃珠松开,又拿起那玻璃凤凰端详了一番,最后拿起玻璃镜子照了好久。一脸的笑容,说的话却是有些不中听……当然,或许在唐明皇的心里面,这已经是规格很高的称赞了。
“好!番邦小国也有效忠君父之心。诺曼国王其心可嘉。朕便赐诺曼国更名为玻璃国,赐玉璧百方,玉如意十对,珍奇摆设百对,绸缎千匹,黄金万两以佳其诚意!”这李隆基一开口就是黄金万两,换算成金币就是十万枚。再加上其他珍宝什么的。在系统那里能兑换个几十万的金币。而埃吉尔所花费的,除了用来给镜子镶金边的十个金币之外,就只有一些石英砂了。端的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这全都是陛下平曰德行所致。圣天子临,万邦来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口牙!”鱼朝恩不失时机的下跪颂圣道。
听到属下如此歌功颂德之词,李隆基哈哈大笑。心情甚是愉快……然而他却不知道盛极而衰,乐极生悲,此时此刻,暗无天曰的禁宫地牢之中,一件大祸事毫无预兆的来临了……
这一间修建在地下的牢房,没有窗户,没有光源。与其他监牢不同,地上异常的干净,毫无污垢尘埃,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同样没有任何声音。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让人感觉到极端的压抑。
一般的正常人,关在这种地方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变得精神失常了。看得出来,这里是用来关押,或者说,用来惩罚极端罪行的犯人的。
就在李隆基开怀大笑的同时,这座牢房的沉重的铁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来。进来的几个人却并非狱卒打扮——当然,更不是囚犯。而是几个身穿道袍,头戴玉簪束发,道士打扮的人。这几个人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那道士手中的烛光这么一照,才看见这牢房内究竟关押的是个什么……
就在这几个道士的对面墙壁上,精钢的铁锁锁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人形,但是实在有些渗人的东西。那东西浑身上下皱皱巴巴。干干瘪瘪。就好像只有一层人皮再加上一层骨头了一样。那口中的牙全都掉光了。眼眶深陷,眼珠却不知道哪里去了。鼻子和耳朵都塌陷猥琐的畸形了……如果不是这个东西那两个畸形的鼻子还一点点的翕动着的话,绝对不会有人将她当成是个活物的。
“好了,就照常来好了。”那个老道士这样吩咐。几个小道士马上将背着的药箱给拿了下来。掏出了一堆气味很浓烈的草药,药膏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拿出了捣杵和药罐。熟练的将这些药材放进去开始捣药。然而这时候,那句只剩下一口钱是一样的东西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紧接着七窍流血,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