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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了良久,最终撇了一眼最前方武将方阵里的韩信,蒙恬,蒙毅,王贲等人。
几人同时察觉到了嬴政的目光,微微一愣。
嬴政微微一笑,动作十分缓慢的把头转向了正在争吵不休的刘凯和周亚夫。
“额?”从嬴政细微的动作,几位军中大佬心中都若有所思揣测起了圣意。
此刻嬴政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而是脸色阴沉的在韩信,蒙恬几人与刘凯,周亚夫两边来回注视。
几人瞬间醒悟,若论资排辈,自然是蒙氏兄弟和王家父子资格毕竟老,韩信很识趣的没有争先出言,而是对着蒙恬,蒙毅和王贲,王离笑了笑。
很快蒙恬与王贲的目光对视一番,随后蒙恬会意的点了点头。王贲便站了起来,对着正在争吵不休的刘凯,周亚夫等人呵斥道:“尔等眼中可还有陛下?身为朝廷重臣,在天子面前犹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都想被抄家灭族不成?”
王贲的一声呵斥如同惊雷炸响,正在争吵的周亚夫和刘凯一系官吏全都怔了怔,随后见到嬴政阴沉无比的面孔,心中忍不住颤抖一下,随后跪下道:“臣等有罪……”
“咦?诸位大人官威堂皇,都认为自己占据了天道伦常,何罪之有啊?”嬴政冷笑一声,十分讽刺道。
众人瞬间暴汗,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嬴政的锐利目光。
“陛下息怒……”王贲对着嬴政弯腰俯首道。
“陛下息怒……”韩信,蒙恬几人带头道,随后众多两不相帮,置身事外的官吏也高声喝道。
“息怒?朕何怒之有?”嬴政脸色阴沉道,随后他接着道:“朕有这么多正义凌然的臣子。敢以身家性命纠正朕的错误,还有那么一位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大战群臣的爱卿。当着君王。当着天下万民的面前上演一场好戏,呵。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大秦帝国的好官员啊!’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陛下的话虽然看似褒奖,实则充满了讽刺意味,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没人敢触怒天威,全都沉默装死起来。
“朕今日当着天下万民的面宣誓。无论是皇亲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凡是损害大秦帝国利益,祸国殃民者,绝不姑息,哪怕是朕的亲生骨肉也不会例外。”嬴政调动灵气,声音在整个大秦帝国所有的地方响起。
“陛下圣明……愿陛下纵横轩宇,独掌乾坤。大秦永垂不朽,日月同辉。”见陛下已经把话彻底说死,而且当着天下人的面前。无论是保持沉默,还是求情派或是反对派都无不称颂道。
因为他们清楚,若是再要冥顽不灵。法不责众也绝对救不了他们。之前他们之所以敢冒着触怒陛下天威求情,也是有几分底气的。一方面是法不责众,更重要的是陛下念旧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才敢拼着触怒天子的风险,也要冒险一试。李斯对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的确有恩情,他们也都是抱着感恩的心方敢以身犯险,否则换做无关的人。他们才不会管其死活呢!
“蒙毅你是大秦帝国的国尉,由你行刑……”嬴政神色平静道。
“谨遵圣喻。”蒙毅心中叹息不已。但是他绝不会违抗君命,国事大于私情的道理。他很清楚。
跪在邢台上的李斯和李长青相视一笑,只是笑的十分苦涩而已。他们并没有意外,在众人求情时,他们就猜到了结局。
追随陛下两百多年,他们太了解陛下的性情了。若是没有人求情,说不定陛下念及旧情,法外开恩一次。可是那么多文武大臣求情,近乎逼宫,无疑激怒是陛下,引起陛下的猜忌,可悲,可叹。
“陛下,万万不可啊!丞相大人和李大人有功于社稷,有恩于大秦,更是不辞辛劳为大秦帝国操劳了二百多年,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于法不容,于情不通,望请陛下三思。”谏议大夫刘凯跪在下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失声痛哭道。
“大胆刘凯,指桑骂槐,诋毁陛下,该当何罪?”中大夫周亚夫立刻出言呵斥。
“请陛下三思。”原本打退堂鼓的官吏们,见刘凯带头,也紧随其后,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