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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岩画的笔法和布局来看,应该是距今比较近的年代了,可能在隋唐至西夏时期。”洪教授说道。
我惊讶不已,“这您都能看出来?”
“其实不难,岩画的布局和笔法,从粗犷到朴实,都是和各个时期的历史特征相对应的。贺兰山这里很奇怪,岩画并非都来自同一个时代,考古学上面普遍认为最早的贺兰山岩画可以追溯到上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最近的也是六百多年前的元朝了。不同时期的岩画,从内容到笔法都是有区别的,这个中还有很多专业性的说法。”
我连忙摆摆手说:“洪教授,这么专业的东西您就别说了,我从小读书不好,一听老师讲课就头疼。我是不是得了一读书就会死的病啊?”
众人顿时哈哈一笑,冲淡了下一路走来的紧张感。笑罢之后,我把目光转向了第二张纸,上面也是一群人,这群人正在朝一个东西膜拜,那东西四四方方的,不知道是什么。
“洪教授,这个东西,代表了什么?”我指着那简单的方框图案问。
洪教授凝神细思了一会儿说:“这个太抽象了,很难判断,也可能是一个建筑,或者是某种图腾符号之类的。不过确实有些奇怪,你们看这第二幅岩画,膜拜的人群画了很多,这样是很耗笔法的,但偏偏被膜拜的东西却画得这么简单。”
“会不会这个方块代表了某个人或神的名字?”小苏说道,“古人膜拜的无非是两种嘛,一种是统治者,一种是有宗教象征的神明。”
洪教授摇了摇头:“也有这个可能,但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指代先例被发现过,所以不敢妄言,还是等回去后好好再研究吧。”
我盯着那方块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问道:“您说,这个方块图案,有没有可能是代表一个盒子?”
“盒子?什么意思?”洪教授不解地看着我。
我轻轻摇了下头,说了声没事。但总觉得这个收到这么多人膜拜的方块图案,让我想起余子寅那个神秘的盒子。
回过神来,再看第三幅图时不禁吓了一跳。“这些什么玩意儿啊?”徐老师叫道。
因为第三幅画上的内容有些渗人,就是他们挖的那个洞里钻出来很多蛇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画成了一根根线条,但是量非常大,密密麻麻的,而且十分扭曲,有些都缠到了人身上,一群人都在逃。
“这些是蛇吗?”小露厌恶地说道,“我从小就最怕蛇了。”
我以为小苏会搭腔表现一下自己,因为一路走来我也看出来了,这小伙子对这姑娘有点意思。结果没看到他,这小子前脚还在,后脚人就不见了。
“这群人挖洞,结果挖出了这么多蛇,有意思。”徐老师说道。
“怎么有意思了,吓死人了,我不看了。”小露后退了两步,好似生怕这纸里的线条都变成蛇跑出来。
徐老师说:“我以前听到这么一件事,说是文-革的时候,破四旧,有人想把一处唐代的寺庙遗迹给拆掉。但是就在人们刚动土开挖不久,寺庙的地下突然涌出了很多大蛇,把人给吓走了。结果那庙就没拆成。过了几年,寺庙旁边的农民在开垦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一口生铁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条特别大的蛇。”
“呀,徐老师你恶心死了,说了我最怕蛇了,还说这样的事,不理你了。”小露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后来呢?”洪教授似乎对这故事很感兴趣,追问道。
“后来啊,就来了一个考古队,把那个庙给围了起来,据说是这寺庙下面有地宫还是墓葬的,那些大蛇就是专门守护的蛇群。所以要是这些人挖洞也挖出来这么多蛇,说不定这洞下面有个地宫也说不定呢。洪教授,我们这次的目的不就是……”
徐老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洪教授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我觉得这些岩画上的线条并非是蛇,因为这些信息和宋老头三十年前在这贺兰山的经历实在太像了。如果我没猜错,岩画上的这些人挖洞挖出来的东西,可能就是我在千年古船上遇到过的海蚀虫。
我刚想发表自己的观点,小露和小苏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出……出事了。”小苏气喘吁吁地说。
“怎么回事?”我们忙问。
“刚才……刚才我憋得急,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上个厕所。然后我正……方便呢。”
小露一拍他的背道:“快说重点,别墨迹。”
“就是……就是我发现刘大哥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