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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厌恶自己还是在厌恶自己的腿？乔夏冉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他好几眼：“你就是这么对待扶了你的人？”
“我没求你扶我，不需要你可笑的同情心。”男子看了她一眼，眼色冷漠，“更何况，我刚刚还说了谢谢。”
浑身上下都疼，乔易安扭过头不再看她，艰难地从滚动着轮椅朝另一边走去。乔夏冉没动，目光却一直没有移开，反而流露出丝丝趣味。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走你的，我跟我的，说这么多干什么？”乔夏冉目不斜视，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话，乔易安觉得很新奇：“你不怕我？”通常只要见到他的人，都会嫌恶地避而不见，除非知道了他的身份。
想到那个身份，乔易安唇边勾起一抹讽刺。
“唔，可以这么跟你说，从我这一世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怕过任何东西。”乔夏冉唇角微勾，其他人也许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从重生那刻起，睁眼就是一片明亮，内心却是孤寂黑暗的。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乔易安难得这么仔细观察过一个女孩，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我姓乔。”
“乔？”乔易安似乎觉得有些嘲讽，“呵……姓乔啊，真不是什么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