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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打开，也和正站在洗脸台边照着镜子的凌锦，视线撞到了一块。
她脸色依然白的可怕，只是眼神不再是空洞的，而是透过镜子，与他的视线交接。
他像是终于放下了悬起的心，走了进来，从身后，将她圈抱住。
“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他轻声问她，眼望着镜子中的人儿，这些天，她像是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到令人可怕。
“我要出院。”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坚决。
他怔了下，放开她，将她转过身，替她理着发：“好。”他应声。
“我要回顾宅。”她又开口。
路心雅应该在今天下葬，可是为了能使他们两人一起走，顾泽安决定将他们两人一起下葬。
下葬的时间决定在明天。
他蹙眉，几乎没有考虑拒绝：“不好。”
凌锦抬眼望他，他清冷的脸上有些疲惫，眼神里却是坚定不移，他说：“出院可以，但必须住在翡翠湾，和我一起住。”
无论是谁照顾她，他都不放心。
“还要和韩慕晴一起吗？”她突然间问了句，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忧伤起来。
“小锦！我说过……”他心中悲恸，她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娶韩慕晴，她怎么就不明白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