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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见岑青禾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婚礼继续往下进行。
岑青禾跟一行人回到饭桌处,坐下后把捧花递给靳南,笑着说:“那,说到做到,我有预感,这次回夜城你就能铁树开花了。”
眼睁睁看她从台上摔下来,但却无能为力,靳南这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上不去也不下来,就连发火都找不到宣泄口,看着那捧娇艳欲滴的花,他负气的说道:“谢谢,借你吉言。”
岑青禾说:“那么客气干嘛?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靳南一整顿饭几乎没再开口,饭后孔探跟丁然安排大家换个地方玩儿,靳南就说不去了,好巧不巧,岑青禾也说不去。
靳南不是那种爱热闹的性子,跟很多人也不熟,大家能理解,但岑青禾说不去,孔探第一个问:“你为什么不去?”
身边都是人,岑青禾面露尴尬,只小声在丁然耳边说了句什么,丁然露出理解的神情,然后道:“青禾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大家也不急着走,还有明天呢。”
孔探侧头一个劲儿的问丁然,“怎么回事儿?”
丁然不理他,问急了就小声回道:“女人的事。”
孔探顿了几秒,马上回过神,估计岑青禾来了大姨妈。
岑青禾跟靳南告别一众人,大家都去别的地方玩儿,两人独自回酒店房间。
他走之前忘记拿捧花,岑青禾拿起来,递给他道:“别忘了你的桃花。”
靳南伸手接过,虽是面色淡淡,但内心是真的在火大,他不知道这么火大,到底是因为她拼了命也要让他找个女朋友,还是她这么不小心,从台上掉下来。
他看着那一下摔得挺实的,也不知道她伤到哪里没有。
很想问问她,但又跟她赌气,所以这一路都是岑青禾在讲话,直到来到房间门口。
她对他说:“晚安,明天见。”
靳南很轻的‘嗯’了一声,各自回房。
房门才刚刚合上,岑青禾立马变了脸色,身体贴靠在墙边,右脚稍微抬起,完全不敢吃力。
她抢捧花的时候,不知道踩到谁的脚,估计那时候就已经崴到了,只是现场混乱,她又紧张,所以没有马上察觉。
后来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一动脚,钻心的疼,她就知道完了,玩儿砸了。
婚礼是个喜庆的场合,她要是当场让大家察觉,估计所有人饭都吃不消听,更别说玩儿了,忍痛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金鸡独立跳回客厅,她坐在沙发上,慢慢把右脚抬起来,外观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没有肿,她叹气随意往后一靠,后脑碰到沙发背,立马‘啊’了一声,咻的往前倾。
后脑怎么这么疼?
岑青禾呲牙咧嘴,等痛感变弱之后,她回手轻轻去摸,透过头发,她清楚摸到后脑处起了一个小鸡蛋般的包。
眼泪在眼眶打转,把手收回来,岑青禾暗道真是倒霉,可当她无意中瞥见手指尖被染红,她瞬间震惊,是血吗?
不信邪的换了另一只手去摸,后脑鼓起来的某处,指尖碰到的时候,是有些刺激的疼,岑青禾收回手,发现手指上无一例外的沾染了一些鲜红。
她都无语了,从小到大从来没说把脑袋给磕出包来,更别说是见了血,真是无妄之灾。
想到灾字,岑青禾神情微变,记起普善大师亲口说的血光之灾。
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先是商绍城磕破头,接着是她磕破头,同样都是特别寸的情形,依着平常估计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儿,难道,还真有命中注定一说?
原本都快忘记的茬,如今再想起来,岑青禾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到底是她想太多?还是她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
这世上好多东西本就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不然她从小到大都没磕过头,为什么在今天这种场合,生生就能把头给磕了?
商绍城那次更悬,椅子腿打滑,他受伤受得堪称莫名其妙。
越想心越沉,就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忽然手机响起,还给她吓了一跳。
掏出手机,是商绍城打来的,岑青禾划开接通键,“喂。”
商绍城问:“婚礼结束了吗?”
岑青禾说:“结束了。”
“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在哪儿呢?”
岑青禾听着他的声音,忽然心酸就涌上喉头,女人的情绪总是变幻莫测,说来就来,她一瞬间就哽咽的说不出话。
商绍城听出她不对劲儿,低沉着声音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