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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早熟吗?为什么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啊!”
伴随着脱口而出的怒火,少年手掌上的劲力越来越大,但少女的痛感却越来越微弱。
的确,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还有那样一种可能,只听了他的第一遍供词,就直接将他判刑入狱了,但是……但是……
陈惠然不想说出这个但是,她脱口而出的是另一番话,“但是这和我是不是……那个又有什么关系啊?不准我翻旧账自己却翻得飞起?也许当年我对你的确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你现在就要这么来伤害我,来侮辱我吗!你倒是先就今天的事情给我道歉啊!”
“道歉什么啊!我只是问出了我心底最在意的事情啊!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你啊,我怎么可能去侮辱你啊。就算被你误会了,就算被你疏远了,难道你就不是我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了吗!”
“我不管啊。不要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原谅你啊,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什么重要的人,什么最在意的……”
但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少年粗暴地打断了。少年的手本就握着少女的手,而14周岁生日过后的时光,带来的也不仅仅是性别意识的心理差别,由于不同性激素分泌而引起的生理差别,少年很轻松地就将少女的双手紧紧按住,将她的身体牢牢地抵在门上。
“我这就向你证明啊。”从少年的赤白分明的唇齿间吐出了这样的字句。
“你你你……”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展开的少女彻底慌乱了,看着少年渐渐凑过来的脸庞她不知所措,下一刻只好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紧张、忐忑、不安、或许还有一丝好奇与隐隐的期待?
少女心间的情绪复杂难明,并非逐字逐句就能解说得清的。
但是她显然又误会了少年的举动,所谓的“解释”,竟然是——
“睁开你的眼睛啊白痴!”伴随着额头上的一阵灼热刺激,耳边又传来少年粗暴的断喝,少女不由地将双眼睁开微微一条缝隙。
眼前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
少年火热的前额抵着自己的额头,通红的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高挺鼻梁下的鼻头也若即若离地触碰着自己脸上的肌肤。
鼻孔中呼出的热气,唇齿间吐出的声息,就算小时候被双方家长开玩笑似地放到一个浴盆里,两人的距离大概也从未这么接近过。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是不可能好好地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的吧。”少年大概是感受到了少女呼吸间、肌肤上传来的悸动,有些心虚地为自己的出格行为找了个借口。
不过目前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势容不得太多的心虚,说完这句话后,少年没有给少女迎击的机会,继续贯彻着刚刚在心间定下的方针。
在极近的距离上,少年透过少女因蒙过一层水汽,而现在显得异常清澈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全部状貌。
以这种状貌,大概是可以说出心里面所有的实话的吧。
“之所以会问你这种难堪的问题,是因为有一天在公交站台边看见了奇怪的事呀。”
“那不是……”少女发声想要析明误会。
但少年没有理会她的争辩,没有顾及她的声音,却放开了她的双手,拿自己的一只手指封上她的嘴唇,“之所以出现在公交站台,是因为那天傍晚在路上偶然见到了你的背影,就决定去跟踪的呀。
“之所以决定去跟踪,是因为打电话问你室友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神秘失踪一段时间呀。
“之所以会在意你每天晚上的行踪……就是因为……在意啊。”
离对方的距离越近,说话所需要的音量也就越小。
少年的声音一句句低沉下来,直到此时连少女也觉得微不可闻。
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