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哭什么哭!说!是不是你那个前夫欺负你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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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辈子要怎么过。

我哭的难以抑制,那边彭震炸了毛,“哭什么哭!说!是不是你那个前夫欺负你了?看我不去扒了他人皮!”

下意识的我想否定,“不是......不是......他。”

“你还护着他!林枷,你吃了豹子胆了是吧!”彭震这样暴怒的声音传过来,我似乎能看到他脸上生动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头,不爽到了极点的。

心头浮现他的脸,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这个人啊........

我收了眼泪,静心的跟他说了句,“彭震,你要加油啊,我永远支持你的。”

要一步步的变成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就算是此生只能仰望,也甘愿。

彭震被我这一时一变的情绪弄懵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少讨好我,现在知道我好了,哼!晚了,就算是你跪地求我,我都不会搭理你的!”

我哭着笑出来,“好的,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理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你!”彭震都要眼充血了,“你特么的逗我呢?”

我默默的挂了电话。

真是不置可谓的一通电话,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听他还是活力四射,有力气骂人有力气傲娇,我这颗心就踏实下来很多。

他还是彭震,我爱的人,这样就很好了啊。

.......

新学期开始,我花费了很多的心血。班上的学生都是从小学升上来的,都还是上课会两只手放在书桌上的乖孩子。

他们要经历从孩子往少年郎的转变,我需要早早的给他们制订好规矩,不能让他们的路走偏了。

好在同学们还算是听话,我工作起来其实比去年教(8)班的时候,要轻松很多。

课余时间我紧跟娱乐商务新闻,看到了跟金戈说的话完全背道而驰的景象。金戈说安老爷子生病了,可我看到的财经新闻,却是安老爷子多少年来第一次亲自视察集团公司内部,带着彭震,一家一家的分公司跑,甚至还参观很多其他兄弟公司的厂房。

安老爷子看起来虽然瘦了不少,但是依旧是精神矍铄的模样。

彭震站在他身侧,沉默又严肃。

我心放下一些,只要安老爷子还在,那么彭震的路就是平坦的,有这么一位狐狸爷爷保驾护航,彭震简直得天独厚。

日子过的极快,一周过去,我妈妈进了手术室。

手术前夜,她在病房里大哭大闹了一场。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们都被她赶了出来,站在病房门口一个个的愁眉不展。

看到我跟看到救星一样的。

“怎么回事?”

护士都摇头,晚饭后突然闹起来的,谁进去都不行。

我无奈,推开病房的门,她还在大哭,伴随着大叫,“为什么是我!我这一生命怎么这么苦啊!上面没有疼爱的长辈,后来没有老公疼,连唯一的儿子都没了,老天爷你不开眼呐!”

这样的哭喊声,我真是脑仁疼。

可是疼也得上啊,这可是亲妈。

“妈妈,我来了,你还有我啊!”

“白眼狼!”我妈突自骂的痛快,“我要是上了手术台下不来,我看你往后怎么活,没有我这个妈妈为你争为你抢,你让人吃了,连骨头都省不下。”

彻底的被害妄想症。

我无语,不过我也算是找到了一套,专门治她的法子,“刚才医生跟我说了,你要上手术台,最好是不要情绪太激动,否则的话很容易大出血,你的手术可在脖子上,那地方大出血,你自己想想吧。”

“你咒我!”我妈立时就不敢闹了,只是恨恨的看着我,“丧尽天良,你会有报应的!”

有些话只要说出来就会让人不舒服。

比如报应两个字,听着就有些毛骨悚然。

我站起来,“你还是小心些说话,毕竟你手术后是要我伺候的,你真把我惹急了,我就敢让你屎尿糊一裤子,不信你试试!”

跟我妈妈这段时间的对峙里,我似乎练就了一身张嘴就能说绝情话的技能。

“现在你给我好好睡觉,明天!做手术!”我强势起来,她反而弱了。

拉起被子乖乖的睡下。

“这不是挺好的么,非要闹个人仰马翻,是为了什么!”

她冷冷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不闹,你保准明天才来。”

这她倒是说出了实情。

我被她闹的实在是烦了,能跟她少在一起一会儿就是一会儿。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会上赶着来找骂。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要做手术的人,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确实是挺哀伤的实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我这个女儿做得不对。

完全就是个恶性循环,我妈妈想要得到更多的关爱,就不断的闹腾,弄的人人不得安宁,如此一来身边的人只会躲的更远,而她就会闹的更厉害,直到身边的人不能忽视她为止。

谁也说不出这里面到底那个环节是错的。

可是纠正她,改了这样一觉得自己被冷落就闹腾的毛病,又似乎是天方夜谭。她的头发都已经白了,明天就要进手术室,这个时候让她改变人生,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我叹口气,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一个死循环,我作为女儿,也是旁观者,除了警惕自己不要活成这样以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能多说的了。

“行了,老太太,我今晚守着你,别怕,睡吧。”

她临睡还要翻白眼,“你才是老太太,我可不老。”

真是,这个问题大概是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妥协的了,我苦笑,“是是是,你不老,你又年轻又美,还不成么。”

“哼,你就是长的像你爸,要是长的像我多好。”

她闭着眼睛,嘴里照样嘀嘀咕咕。

我已经无力说什么了,生怕一个不好她又要闹起来,算了,就让她说吧,只要不闹,爱说什么说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絮叨,“老天爷可真是对我不公平,生了两个孩子,长的都是叶家人的模样,我这辈子可真冤枉啊!”

我就在母亲唠唠叨叨中,睡了过去。

次日是个大晴天,我推着病床往手术室去。

一路上我妈一句话都没说,半点都没了平时的生猛,就连昨晚的絮叨都没有了。

我有些适应不能,原本往手术走的路就压抑,她在这样死气沉沉的一句话不说,我心里就更沉重。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啊?”

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直不说话,直到到了手术室门口了,她才紧握着我的手说:“我要是下不来了,你一定要把我葬在你哥哥身边,我欠他的太多。”

她用力足,指甲扣进我肉里。

疼,钻心刺骨的,到这个时候曾经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她是我妈妈,是我在长久岁月里唯一能依靠的那个人。

我这才真实的感觉到我有可能失去她的。

永远的失去。

我猛摇头,“你振作一点,你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她被推进去,嘶声力竭的吼,“一定要把我埋在你哥哥身边。”

走廊里似乎还有她的回声,我一屁股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这一刻,似乎世界都暗了,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手术中’三个字的白光照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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