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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一夜不曾好睡,第二日一大早便醒了。
韩蕙昨夜哭了半宿,如今兀自熟睡着,吴氏立在床边半晌,见她眼睑处还有些红肿,不禁叹了口气。出来后吩咐韩蕙的大丫鬟素秋:“你让人去备好几个热鸡蛋,一会子姑娘醒了给她好好揉揉,你们好生服侍着,有什么事便打发人来回我。”素秋心中虽有些疑惑,也不敢多问,忙应下了。
吴氏刚从韩蕙屋里出来,便听丫头说老爷回来了,忙回了上房,只见锦乡候正坐在屋里喝茶,见了吴氏便笑道:“听丫头说你昨晚陪蕙儿睡去了?那丫头可怎么样了?”
吴氏闻言摇了摇头,叹道:“你的女儿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昨儿我好说歹说她才勉强愿意听我的,只是那孩子心里怕还是有些难过,昨儿晚上哭了半宿,那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
锦乡候闻言也有些无奈,皱了皱眉道:“你也是为了她好,也是没法子的事,等她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吴氏忽想起一事,问道:“老爷出去了这么久,可查到了什么?当初骗走蕙儿的那个婆子究竟是谁的人?”
锦乡候摇了摇头,道:“我查探了许久,只知道那婆子原本是普济庵的粗使婆子,当初蕙儿失踪后不久就死了,如今隔了这么久,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不过……,我着人打听到那婆子的女儿曾是二太太的贴身丫鬟,早些年放出去了。”
吴氏一开始还有些失望,听到这里不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一变,“砰!”的一声捶在桌上,腕上戴着的上好碧玉镯子碎成了两截。
“黑了心肠的毒妇,居然把手伸到咱们院子里来了,还敢对蕙儿下黑手,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吴氏原本听韩蕙说她们上香那日发生的事就有些疑心,如今听了这话心里便越发肯定了。
她平素性情极为温和,然而韩蕙是她好不容易挣命生下来的宝贝女儿,是她的心头肉,二房素日里搅风搅雨倒也罢了,没想到居然敢对韩蕙下这般毒手,饶是她素来沉稳也忍不住发怒了。
锦乡候一开始也是极为震怒,如今还算是比较冷静,慢慢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蕙儿就这么白白的受委屈,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咱们也不好发作她,只能慢慢谋划。”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留着她,当时要不是咱们求情她如今安有命在?如今倒连累蕙儿遭了罪。”吴氏想起女儿受的苦就心如刀割。
锦乡候也无法,叹道:“只是如今没有证据,母亲又护着她,咱们只能暂且忍耐一二。”
吴氏闻言,正欲说话,忽听外面张材家的来回话说亲家老太太打发人送东西来了,吴氏闻言便知是昨儿说的送给紫菀的谢礼,忙把话掩住了,打发人去领人进来,锦乡候见状便往外书房去了。
不一会子便进来一个管事媳妇,原来临安伯老夫人果然打发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因听韩蕙说紫菀喜欢书画,便送了好几张名家字画法帖,一盒上好的徽墨及两块古砚,还有一套上好的湖笔。
除此之外还有两匹宫绸、两匹宫缎、两匹纱罗,俱是上用的,一套碧玉头面,一套鎏金点翠头面,皆十分贵重,另有吉庆有余式金银锞子各十对、笔锭如意式金银锞子各十对。
这礼可谓十分丰厚了,吴氏看过后半天不语,心中暗自感叹母亲的一番苦心,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让张材家的仔细收起来了,都放到了旁边的耳房里锁好,只等着过些时日启程的时候的再一道装船带上。
另一边,韩蕙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倒腾自己的梯己,连饭也不曾好生吃。
她年纪小,又是家中嫡幼女,自小便极得宠爱,兄弟姐妹中她年纪是最小的,每年逢年过节时得的金银锞子都是最多的,锦乡候夫妇给的,兄长韩奇给的,还有外祖家的诸位长辈给的,还有出去见客时得的表礼等等。
她吃穿用度又都是官中的,又有吴氏私下贴补,根本使不着自己的钱,因此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东西,光是金银锞子就有两三千个,各式钗钏镯戒等金玉首饰也装了有五六匣子,她年纪尚小,许多首饰都戴不得,因而一直锁在箱子里。今日全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