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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离,被那指爪刺中,秦月必死无疑。
秦月被弗莱迪抓着头发,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指爪刺到了自己面前。
“南茜,南茜,醒醒!!”
珍妮的声音在秦月耳边响了起来,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珍妮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月,伸手抹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南茜,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秦月有些愣愣的,若是珍妮在迟几秒唤她,她便会被弗莱迪给杀了。
“妈妈,我没事儿。”
秦月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刚刚她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感觉到自己手里面似乎捏着什么东西,秦月张开手心看了过去,待看清自己手里面的东西时,秦月的脸色微微一变。
一块红绿相间的毛衣碎片躺在她的手心里面,那碎片上面沾染着奇怪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是弗莱迪身上的毛衣碎片!
秦月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珍妮,有些无法分辨,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珍妮,还是弗莱迪所假扮的。
她真的醒了过来么?这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境?
女儿的样子实在太过奇怪,珍妮有些担心,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南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月恢复了冷静,这是现实,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珍妮。
“妈妈,我没事儿,你忙好了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见女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珍妮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是啊,我们能回家了。”
秦月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
她睡了一个小时。
珍妮的办公室不大,里面的床也只是一张单人床,睡不下她们母女,她们也只能连夜赶回家去。
珍妮换下白大褂,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带着秦月出了医院。
直到坐在车上,秦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珍妮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了一句:“南茜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秦月恍然回神,勉强笑了笑:“妈妈,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困了。”
见秦月不想说,珍妮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启动车子朝着镇外驶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公路上除了秦月她们这辆车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车辆了。
公路上没有灯,汽车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再远一点的地方,被黑暗团团包围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面安静地吓人,许是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珍妮打开车载音响,柔和的钢琴音倾泻出来,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手心里面的那片毛衣碎片,成了秦月心里的一根刺。
弗莱迪存在于梦境之中的人物,这片碎片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秦月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如果这片碎片可以穿过梦与现实的界限来到现实,那么,弗莱迪呢?
在梦中弗莱迪是无敌的,他也不会死去,如果,将他拉到现实之中呢?
秦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无法再梦境之中战胜弗莱迪,如果他来到现实,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鬼怪罢了,她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秦月将那片碎片塞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面,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佩吉和巴洛已经死了,他的杀戮不会停止,他可能会对其他的人下手。
爱玛,丹尼尔,邦尼,阿佛兰......
她必须要尽快将弗莱迪弄到现实。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家门口,秦月跟着珍妮一起下车回家去了。
珍妮晚餐没有吃饭,便被叫去了做手术,在手术室里站了四五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秦月见珍妮不打算吃饭就要去休息,连忙开口阻止了她:“妈,你肚子不饿么?我做点儿吃的给你。”
珍妮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她看着秦月,开口说道:“亲爱的,我吃不下,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秦月不赞同地看着珍妮,她这样子会将身体熬坏的,秦月将已经踏上楼梯的珍妮拉了回来,让她在沙发上坐着。
“妈,你就乖乖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好。”
珍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忍心拂了女儿的好意,于是便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着。
“好吧好吧,你感觉去做,我在等一会儿就是了。”
秦月去了厨房准备晚餐,珍妮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放在她旁边的红色小包,鬼使神差一般,珍妮拿过包,打开看了起来。
包里没有装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钱包和一根口红,珍妮看着那只口红,笑了笑,伸手想要将它拿出来。
手指刚刚碰到那口红,珍妮只觉得食指一痛,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珍妮缩回手,看到手指上那道浅浅的伤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害怕伤了自己的东西划到女儿的手,珍妮将包到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钱包,口红,以及一片小小的毛衣碎片掉落出来。
珍妮将空空的包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存在,她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钱包上的搭扣划到的。
将钱包和口红重新放回去,珍妮捡起那片毛衣碎片,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珍妮干呕了一声,随手将那碎片扔了出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
珍妮哪想到自己女儿的包里竟然会装了这么一个东西,身为医生,珍妮有轻微的洁癖症,她感觉到自己拿过那碎片的手指都在散发着浓浓的恶臭,珍妮有些忍受不了,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手消毒。
秦月做好了晚餐出来,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了珍妮的身影,秦月愣了一下,将餐盘放到茶几上面。
目光扫过,看到地毯上面的那片红绿相间的碎片时,秦月脸色微微一变。
她清楚地记得这片碎片是放在包里面的,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联想起消失不见的珍妮,秦月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秦月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的回音传来,秦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佛莱迪对珍妮下手了?!
秦月听到哗哗的水声传来,似乎是在卫生间的方向,她拔腿朝卫生间跑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大开着,水龙头被人拧开,哗哗地往外流着水,洗脸池被堵上了,水灌满了洗脸池,顺着边缘流了下来,卫生间的地面已经被水浸透了。
珍妮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煞白,肢体不正常地抽搐着。
秦月心中发紧,弯腰想要将珍妮抱起来,她刚刚接触到珍妮的身体,珍妮豁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秦月的胳膊。
秦月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弗莱迪!”
‘珍妮’脸色露出邪恶的笑容,一把将秦月拉了下来,秦月跌在弗莱迪的身上,被他紧紧箍在怀中,秦月感觉自己正随着他不断地往下坠落。
刺骨的寒意从弗莱迪的身上蔓延出来,秦月身体和他接触的地方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秦月感觉自己的血肉似乎都被这寒冰冻得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
淡紫色的火焰从秦月身体里冒出,身上的坚冰融化,血液重新恢复流动,紫色的光芒将这黑暗的空间照亮,她看到了弗莱迪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秦月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然而,弗莱迪却像是猜到了秦月的意图,他咧开嘴,朝着秦月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双手用力一推,将秦月推离了他的身体。
弗莱迪的身体急速往下坠,很快便离开了秦月的视线,她听到弗莱迪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了出来,炸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你逃不掉的,我会找到你的......”
秦月身子一抖,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正靠在沙发上面。
而珍妮正坐在她的旁边吃着她做的晚餐。
珍妮将最后一口面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南茜,你醒了啊......”
秦月想到刚刚的那场梦境,脸色有些难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扯入梦中的,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她有些无法分辨,自己身处的世界,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妈。”
秦月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能不能告诉我,弗莱迪到底是谁?这对我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危险已经降临了,秦月可以感觉到,珍妮似乎也被弗莱迪盯上了,她必须要尽快找出对付弗莱迪的办法,否则弗莱迪很可能会杀了更多的人。
珍妮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秦月,眼中充满了秦月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南茜,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没有弗莱迪这个人,他根本不存在。”
珍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多做停留,拿了吃过的餐盘准备去厨房洗刷。
秦月看着珍妮的背影,开口说道:“妈妈,佩吉是被弗莱迪杀死的,巴洛,他也被弗莱迪杀了,他一直在梦中追杀我。”
秦月的话让珍妮僵在了那里,她回头看向秦月,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不可能,南茜,你太累了,我知道佩吉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胡思乱想,弗莱迪不存在,没有这个存在,至于你的那些梦,人人都会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你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那只是梦,你要清楚,你怎么能把噩梦当做现实?”
秦月还想说什么,可是珍妮已经摆出了拒绝的姿态,不愿意和她交流。
她的这种态度,更加让秦月确定了,珍妮一定知道些什么。
珍妮洗过碗出来,看着仍旧坐在那里的秦月,淡淡地开口说道:“好好去睡一觉,等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怕我睡着了,就不会醒来了,就像佩吉那样,我知道,她是被谁杀死的,弗莱迪,是弗莱迪杀了她,他也会像杀了佩吉一样杀了我的。”
秦月步步紧逼,她想从珍妮口中得知真相,得知弗莱迪的来历,得知他为什么会这么疯狂的杀戮。
珍妮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秦月走了过来,秦月仰头看着珍妮,扯了扯嘴角,说道:“妈妈,你知道么?弗莱迪对我有种变态的执念,他叫我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他说我逃不掉的,他说他会来找我......”
啪的一声脆响,秦月没想到珍妮会对她动手,脸被她打得歪了过去。
珍妮用的力气极大,秦月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弥漫出淡淡的血腥气。
珍妮略显冰冷的声音在秦月头顶上方响起:“南茜,这些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我再告诉你一次,弗莱迪不存在,没有这个人,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噩梦而已!”
珍妮说完,看也不看秦月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珍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归于了平静,秦月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陷入了沉思之中。
珍妮对待弗莱迪的反应如此激烈,是不是弗莱迪曾经对南茜做过什么?她说弗莱迪不存在,不相信佩吉是被弗莱迪杀死的,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弗莱迪已经死了?
秦月觉得自己已经触碰到真相的一角,只要掀开它,真相便能大白。
秦月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秦月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刚刚珍妮揍她的那一下,可是没有任何的留手,在南茜的记忆里面,珍妮可是从来没有动过南茜一根手指头。
没想到她成了南茜,却被揍了。
秦月没有回房睡觉,她在客厅里面坐了一整夜。
那些梦境中的经历实在糟糕透顶,秦月不太想睡觉,如果可能的话,再没有找出来对付弗莱迪的办法之前,她不想在入睡了。
一夜的时间,非常漫长,秦月坐在餐桌前涂涂画画,将弗莱迪的影像画了出来。
珍妮一定知道许多至关重要的东西,她得从她那里,撬出这些东西。
珍妮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她知道女儿没有回房间,她知道很多事情,可是这些东西,她不能告诉自己的女儿。
一切真相已经被时间所掩埋,她没有必要去知道那些不堪的回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珍妮便起了了,一夜未睡,她的头有些昏沉沉的,换好了衣服,幽魂一样的下了楼,珍妮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秦月,也看到了扔了一地的白纸。
珍妮浑身发冷,明知道自己不该去看,可是身体却不听从自己的控制,她弯下腰,捡起地面散落的几张白纸。
白纸上用黑色的铅笔画着一个人,每一张纸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各种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神情,纸上的人形栩栩如生,像是随时都会冲破纸面跑出来一样。
珍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有这样高超的绘画技巧,她握着那些纸张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
“南茜,你在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画中人右手上套着的指爪唤醒了珍妮久远的记忆,那些残酷的,绝望的回忆,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火光冲天,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不断地回荡着。
她是无神论者,可是那人临死前的诅咒却让她生出了一种极度的恐惧。
他说他还会回来,他说他会让他们后悔......
珍妮的眼渐渐红了起来,泪水顺着面颊滚滚滑落,她看着坐在餐桌那头的女儿,看着她在纸上描绘那人的模样。
哪怕他已经面目全非,可是珍妮仍旧认出了他是谁。
弗莱迪格雷特。
是他回来了,他真的从地狱里爬回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