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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错了……”
书得的车轱辘话压了快十分钟了,压的他口干舌燥的。
麻又西之所以可以听他废话十分钟,不是享受听他自我反思时那股陶醉劲儿,而是她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当然知道在这里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窦庄说过,书得上过道,他到现在还能找到倒卖器官的上线,就说明他从来没有跟那些亡命徒断了联系,搞不好现在就潜伏在附近——这两把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书得该有的,所以极有可能是有人放在他这里的。
那么她现在就是进退不得的处境,不考虑绑不绑书得离开,就说她自己,现在都不一定可以平安走出老城区。
“西……你放了我……我明早六点多的火车……我保证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求求你放了我……”书得还在一边鼓噪不停。
麻又西看了眼表,距离她进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不能等了!
想着她就起身走到书得面前,经过方桌时抄起水果刀,给他一人松了绑,然后迅速拿刀抵上他颈上的总动脉:“我多恨你啊。”
“西……西……我求求你……求……”邸恩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又有多爱你啊。”她又说。
书得听到这话微微转了转脑袋:“西……”
“最后一次,你送送我吧,送过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书得眼神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自然,他怀疑她突然转换态度的动机,但又忍不住去想他们在一起的光阴。印象中的麻又西,虽然偶尔刁蛮偶尔任性,但对他是极好的。那么她这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实意,还是另有目的呢?
麻又西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又说:“你当时在台上唱着歌,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我那么迫不及待的得到了你,你现在又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
书得心上又软了三分,他信麻又西是真心实意的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除了仗着有钱有名拿些特权外,也没多大本事,自然也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
这么想来,他胆大的抬起胳膊,把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拿开了她握着水果刀的手,说:“我送你。”
麻又西阖了阖眼,装出一脸悲痛欲绝。
书得趁着她没注意,跟小三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护送麻又西出了门。
那把水果刀麻又西一直握在手里,就像书得趁她不注意冲小三儿使眼色那样,她也不信任他。
出了门,麻又西悄悄打量了两眼四周,看起来与她来时并无异样,但她仍是没有放松警惕。左手紧紧的圈住书得的胳膊,右手伸进他的外套里,贴着他的后背,两个人只要一走路,她右手袖子里水果刀就会戳书得的腰一下。
不管麻又西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有那把刀子在后腰,书得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条不到二十米的小巷,麻又西感觉自己走了两个小时。出来之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她买给书得的那辆车,没有玻璃的车在这条逼仄的路上显得更为扎眼。
她带着书得走过去,停在车门前,说:“既然不打算再见了,车我还是开走吧。”
书得趁着她眼睛盯着车的间隙,麻利儿的退了两步,脱离了麻又西以及她手里的那把刀子的威胁,弯了弯唇角:“车是你的,你当然可以开走,那我的钱,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麻又西把手里的水果刀再次扬起来:“你可以自己来拿。”
书得看着她这副嘴脸和她持刀时流畅自然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麻又西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的他现在没空去考虑了,反正悬在后背的那把刀子已经不在了,他觉得如果正面对着持凶人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毕竟在云南过的就是在刀尖上讨命的生活。
麻又西看他这架势是要跟自己硬拼,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借着月光让他看了看那把手.枪的轮廓。
书得马上傻眼,无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麻又西勾了下唇,准备上车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