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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谢殊砚早上就洗了澡,让平时服侍的小厮很为诧异,爷怎么这么早就洗澡呢?
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给爷端去了木桶,看到爷脸色低沉,似乎很不高兴。
想到老夫人回来了好像再给爷安排婚事,莫不是爷在为这个生气?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厮,瞎想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刚洗完澡的谢殊砚争取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青翠玉竹心渐渐平静,他暂时把这件事归为对兄弟过于重视的缘故,捏了捏眉首,有些烦躁的拿出一本杂记。
哪知,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让他心尖一颤。
“大哥!我来了。”李青拉手中拿着几本书,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袍,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素净,她在衣服的下摆处用红绳拴了一块暖玉与酒瓶,倒是风流而有韵味。
听到喊他,谢殊砚习惯性的回了一句,“善渊。”
李青拉来到他的书房,书房中还燃着安神用的香,淡淡的檀木味道让人心醉。
“大哥,今天我带了些书,昨天你的榻太舒服,让我忍不住睡着了。所以...”她挠挠头,显得很不好意思,眼睛还时不时瞅瞅谢殊砚,那小模样...像极了欢欢。
谢殊砚压抑住自己那有些别扭的心思,他像往常般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一块看书吧,正好大哥一个人待着无聊。”
李青拉重重的点了下头,用双手忽然搂住谢殊砚的一只胳膊,像是树袋熊般摇晃道,“大哥待我真好。”那声音软糯无力,尾部的音色还带着一点点撒娇,让谢殊砚眼皮直跳,声音都有些不稳,“好了,善渊,都弱冠了还那么像小孩。”
胳膊上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存在,他虽然看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善渊的手...为何那般柔软?善渊的脸...为何那般好看?他不自觉的在脑中想象善渊的一切,身旁谢涣却专注的看着书,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神不宁。
因为靠的近,谢涣身上淡淡的酒香如那陈年老酒般窜入他的鼻间,不知道是他的人醉了,还是心已经泡在了酒缸子里。
谢殊砚摇摇头,试图把自己这诡异的思想摇出去。
看来,以后要离谢弟远一点了...
李青拉却没有在专注读书,这书昨日里大体看完了,却是香、艳无比,肉味十足,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探查一下谢殊砚的取向问题,一会儿要找机会让他注意到自己。
谢殊砚见谢弟看的专注,嘴巴都不自觉的张开,小舌头露出贝齿之外,不禁多看了会儿。
随着他“啊”的一声,以及那逐渐变得绯红的脸让谢殊砚有些奇怪。
见谢弟的脸越来越红,甚至呼吸声都开始急促起来,谢殊砚的视线渐渐移到那书上。
“也轮不着你们头上。谁不知道赵大官人口味最刁,只拣最嫩最好的弄。怕是这样的弄过一回也就厌了,没见他找过谁...”谢殊砚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成了碎片,闪过一片空白。
谢弟、谢弟,竟然看断袖之癖的小说?
他站起身,一把从谢涣手中抽出那本书,见书名是郎山转,脸色更加的不好看,随手翻了几页,竟然还有插图,他抬起头,严厉的看向谢涣。
“你到我这来,就是为了看此等东西?”谢殊砚语气冰冷,颇有责备之意。
谢弟年纪也不小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看过几本这样的书呢?可是,谢弟竟然看的那种书,断袖之癖,实在是不能忍。
谢涣一直低着头,默默的没有说话,等到谢殊砚责骂他结束了,他才慢慢的抬起头,这一抬头却让谢殊砚怔在了原地。
谢涣满脸通红,眼睛仿若含着一汪春、水,绯红的脸有些不敢看他,却时不时抬头瞧他一眼,让他的心如打鼓,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的剧烈震动。
谢弟这副模样...究竟是为何?
谢涣像是个小姑娘般拽着衣服的下摆,因为太过用力导致一道道褶子印上,她这时才慢吞吞的说,“斐章,我知道错了。”
谢殊砚只觉得内心忽然渴望谢弟真正的回答,而不是敷衍性的认错,他复杂的看了书面上的“郎山传”,半晌才低声道,“哪里错了。”
李青拉又憋红了脸,时不时抬起头望望他,时不时攥着衣摆,“我不应该看那种书。”这时候她门牙咬着下唇,弄出淡淡的白色印记,显得无措极了。
“罢了,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不过以后不要看这类书了。”谢殊砚忽然转过去了身,闭着眼轻声说道。
自己在想什么...竟然对谢弟产生了渴望。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好好教导谢弟回归正途,为何嘴里却那么的苦涩。
“大哥,我知道了。”李青拉在背后轻声道,只不过那声线却是带着一丝丝颤抖,仿若被风摧残过的花蕊,随即,谢殊砚感到背后衣襟一片湿润,善渊从背后拥住了他,他感到错愕,想要回过身子,善渊却不让他回头,声音闷闷道,“大哥,善渊知道错了,以后不看这类的书了,不是我想要看的,我在书房中找个几本传记,没想到...没想到竟是那种书籍,一时新奇就多看了会儿,大哥,你不要厌恶我,你不要厌倦善渊。大哥...”
善渊的声音像个受伤的小兽般,虽然语无伦次,却让谢殊砚心情转晴,原来谢弟是这么的珍视自己,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温和道,“善渊,大哥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怕你走上歧途罢了。大哥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备你。”
李青拉偷偷抬起头,见他不生气了,才松了松力气,小声问道,“真的?”
谢殊砚忽然觉得好笑,善渊像个小孩子一样,自己的感受就这么重要吗,不过却让他异常欣喜,为何欣喜他早已不想知道。
谢殊砚觉得环抱着自己的力气轻了,回过身子,见善渊还闷闷的低着头,抚了抚他的发顶,只觉得手中的发丝软软的,一点也不像男儿般坚硬。
“大哥都说没生气了善渊为何还不抬头。”谢殊砚好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