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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霎时朝着门口而去。
乔岑先进了会议室,会议桌上围着的位置已经坐满,正好后面一排备用的椅子还空着。
乔岑二话不说,走到那排椅子边上便坐下。霍彦铭随之进来,坐在她身边。
乔慕北看到乔岑微微一楞,看到霍彦铭之后瞬间明白。两人对视一笑。相对于自家妹妹,乔慕北显然更相信霍彦铭。
想来也是霍彦铭告诉了乔岑今天改选董事的事。她心里清楚,乔岑其实很在意这件事,自然不可能缺席。
他当下也没有说什么,有霍彦铭在,他不担心。
至少他能管得住乔岑不是吗?
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欺负了他们兄妹的人,他会讨回来。
两人坐定,会议继续。
乔慕北将手中的提案往桌上一拍,助理随之将复印件分发下来,多下来的一份正好给到霍彦铭手里。
在座的董事中有几个年纪较大的,眉宇皱起,不悦的议论。
“这是怎么回事?白氏集团的会议怎么会有外人来参加?”
“是啊,这提案既然是给我们看的,那就是关于公司的机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外人看的,太不像话了!”
“历届董事会都是只有本公司的股东才能参加,今年是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便被乔慕北打断:“霍先生是我特意邀请的,是我的合作搭档。”他顿了顿,复又说道:“在座众人应该都清楚,乔岑是我妹妹,也是白志远白先生法律上的小女儿,她来参加这个会议,不为过吧?”
“霍先生又是我妹妹的丈夫,就凭这层关系,还认为他是外人吗?”
这话一出,在座的董事顿时面面相觑。
一来,霍彦铭是已收购白氏集团的收购方来的,二来,是已乔岑丈夫的身份而来,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让他能站在这里。
而这些股东,自然不能说什么。
乔慕北的目的达到了,狭长的双眸一扫:“白氏集团如今的现状我想在座的都要比我了解。股票跌停、投资方撤资、银行贷款迟迟申请不下来。据我所知,白董事长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重新说服投资方进行投资,而是裁员。”
“试问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领导者,你们愿意服从?”
白志远脸色更凝重了些,却保持着面色不改:“每一个员工都是公司的灵魂所在,一个好的员工给公司带来的是巨大的收益,而一个不好的员工,或许因为她们的一个失误,就会给公司带来无法预计的后果。去芜存菁,这是对公司有用的制度,何谈自私自利?”
“反观你所言,在没有找到公司问题之时就贸然出手,说服投资方?也需要有这个金刚钻,既然没有这个本事,还是安分守己,首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比较好。”白志远正襟危坐,气势上却是一丝不输。
“呵——”乔慕北冷呵一声,轻蔑的态度让白志远不舒服极了。
“白先生可真的是老了,当年那个为了得到叶氏集团不择手段的白志远如今怎么这般偎头偎尾?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就这样下定论,这不好吧?”
他话锋一转:“更何况,你怎么就肯定我谈不下这个合约呢?”
“你——”白志远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到叶氏集团。
在座的众位董事中有一些是叶氏集团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将,他们的一部分思想还是停留在叶氏集团上的。
今天乔氏兄妹双双到场,只要理由合理,这些老的董事未必不同意帮忙。
“请你注意你说话时的用词,这里是白氏集团!”白志远微怒,却不好在刚才的事情上多作纠缠。
“白氏集团么?我怎么这里以前叫叶氏集团?”乔慕北始终语气淡淡,面对白志远,这个既算是商场前辈,又算是父亲角色的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畏惧。
白志远语塞,眉头皱的更紧。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乔慕北争论,扯上以前的事,会给自己的形象带来更大的影响。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关于白氏集团的发展问题,请不要扯开话题。”说话的是白志远的助理。
他跟了白志远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得出来他此刻不方便说话。
乔慕北点头:“好,那我们就来好好讨论一下白氏集团的发展问题。刚才白先生提到,目前的白氏集团没有能与投资方谈判的权利是吗?”
他嘴角微勾:“那么,各位打开手里的提案。”
乔慕北一边享受着这个过程,一边唯恐谈下不乱道:“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倒是不奇怪当年鼎盛一时的也是集团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田地。”
“我说的对吗,白先生?”
白志远傻眼了,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相反,他和投资方谈过好几次,什么方法都用了,可投资方不管怎么说都不答应,硬是以白氏集团不诚信等诸多根本没有的理由回绝。
面对乔慕北的挑衅,他居然无力反驳!
乔慕北的模样颇为自信,乔岑看了身侧的霍彦铭一眼,之间他正面色寡淡地翻看着手中的提案,甚至一丝反应都没有。
让她觉得……
这两个男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甚至是这次的董事会。白氏集团的董事会霍彦铭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刚才乔慕北看霍彦铭的眼神,分明这一切都像是在他们的掌握中。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商量这件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回去地好好问问了。
众位董事在看到提案的下一秒,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脸上皆是由刚开始的默然变成惊讶、兴奋、甚至不容置信!
这是份文件,文件的甲方是白氏集团,乙方是一家之前与白氏集团有合作,但是因为白家的事撤资的公司。
因为这次撤资,白氏集团受到了最直面的影响,资金不到位,下面的生产、合作都到不了位,所以这份合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乔慕北竟然能说服这家公司!
这无疑是给董事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试问两个领导人,一个能给公司带来利益,一个却要用裁员来控制公司收支,这期间的差距,相信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吧。
这些股东也都不是傻子,白氏集团要是倒了,他们还靠什么吃饭?
眼下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工作收入,其实换不换董事长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乔先生主场。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景洋集团如今的少东家。有这样一个后台在,何愁白氏集团不能再重新站起来?
“白先生,您刚才说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乔慕北轻轻一笑,眸光落在白志远身上。
白志远脸色难看极了,眼下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乔慕北手一摊:“那么下面,白氏集团新董事选举可以进行下去了吧?投票决定。”
众位董事开始交头接耳的商议,约莫五分钟左右,有人说话:“我支持白公子。”说话的男人年约五旬,是叶氏留下来的老将了。
他一向和白志远有些不对头,虽然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隐隐知道二三。
他口中的白公子指的是乔慕北,想要接管白氏集团,自然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随即又有人开口:“我也支持白公子。”
董事们一边讨论,一边三三两两回答着,也不乏有支持白志远的,但几乎都还是支持乔慕北。
一场没有悬念的董事会结束,董事散尽,白志远收起提案,走到乔岑身边:“走,我请你们吃饭。”
乔岑还未开口,便见坐在会议室里没有离开的白志远却突然开口:“乔慕北!”
乔慕北神色微转,转身看向他。
只见白志远手紧握成拳,一张脸胀得通红,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乔慕北慢慢踱步到他面前,优雅而稳健。
他看着白志远没说话。
白志远却有些按捺不住。
从他知道乔慕北兄妹回来到现在并没有多长时间,却也正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白氏集团跌入谷底。
他真的是,气的心脏都疼!
白志远被气的声音有些发抖:“乔慕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把我逼到死路,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乔慕北闻言,并不急着回答,在他身边坐下:“白先生,你知道我叫什么什么吗?除了乔慕北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忘了吧?因为我和岑岑的名字不是你起的,是妈妈起的,你把我们母子赶出去的时候你想过会有今天吗?”
“白志远,每当午夜梦回,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面对我们的母亲,面对你的妻子叶澜雨的时候,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能怪谁?”
乔慕北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捅进白志远的心里,疼的让他窒息。
而他疼的并不是叶澜雨,而是白氏集团被乔慕北,自己这个儿子夺走了。
乔岑听着乔慕北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原来乔慕北心里竟然这么在意,这么多年,他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已经淡忘了这件事,但实际上……
“你……你们都是故意的,你们都是见不得我好!所以要来破坏掉我的生活!”白志远几乎是吼出来的!
手一勾,一甩,桌上的东西尽数被他扫在地上!
忽的,白志远的目光落在正坐在不远处的霍彦铭和乔岑身上。
他起身,快步上前。
乔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霍彦铭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身后推了推。
却见白志远一个箭步冲上前,眸光发亮看着乔岑:“岑岑,爸爸知道,你和你哥哥是不一样的对吗?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爸爸的对吗?爸爸求你,帮帮我,我求你……”
说着,他膝盖一弯,竟然跪下了。
乔岑皱着眉看着白志远,却是没有什么动作。
就如乔慕北所说,白志远今天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己何必同情?
“白先生,请你自重。”霍彦铭冷冽的声音传来,似是透着一股凉意。他护着乔岑忘了乔慕北一眼,示意叫保安。
白志远听到霍彦铭的声音,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想要握住霍彦铭的手,却见霍彦铭先他一步,退到一边。
“霍少,霍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岑岑的父亲,我是你的岳父啊,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我求你,帮帮我……”
话未说完,保安已经进来。
乔慕北成为新任董事长的事情在董事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
保安也是识时务的,自然知道如今自己的老板是谁。
见乔慕北挥挥手,便拖着白志远要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志远却突然飞快起身,头发凌乱,一身西装已十分褶皱,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快步走到窗边,四下环顾,目光定格在消火栓上,他打开玻璃橱门,举起一个消防瓶就往落地窗上一砸!
顿时,玻璃应声碎下。
窗外是一个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
白志远颤颤巍巍站在窗边,一条腿已经几乎跨出了窗户,握着消防瓶的手一松,瓶子随之落下。
他另一只手板在窗框上,碎玻璃扎的满手鲜血,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哈哈哈,你们不是都见不得我好吗?你们不都盼着我死吗?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
谁都没有想到白志远会这样。
说实话,此刻乔岑心里是紧张的。
无关乎什么亲情之类,只当是个陌生人,她也是紧张的。
“你有本事就往下跳啊,白志远,同样的把戏一次就够了,两次不觉得矫情吗?”乔岑冷冽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诚如她所说,白志远玩跳楼不是第一次了。
曾经还有过一次,他勾结外邦想要收购公司股份的事情,被叶老先生发现之后很生气。
一向刚烈的叶老先生决定断然不能留下白志远这个白眼狼,甚至逼她和叶澜雨离婚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次。
不过不像现在这样在公司,而是在叶家别墅。
别墅三层高,三层下来非死即残,白志远自然不会去冒这个显。
他开始和叶老先生保证,妥协,依旧无果。
待叶老先生下楼之后,他也跟了下去,从二楼的窗户跳下。
好在不严重,腿部骨折。但就是那个时候起,他暗暗发誓,那些阻拦了他的人,不论如何都一定要铲除!
这事也是乔岑无意间看到的。
三楼不敢跳,跑到二楼去跳,那么怂的一个人,怎么敢在白氏集团大厦十八楼的位置跳下?
这下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从这里跳下去,没摔烂都不怕,冲上来一辆车,分分钟碾成肉饼。
“怎么,不敢跳?”乔岑一步步上前,霍彦铭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窗户外面没有护栏,这丫头这么粗心,伤着了怎么办?
“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白志远有些无论伦次。
他原以为这样不管如何都能让他们紧张一下,却不想乔岑……
“需要我帮你吗?”乔岑微微挑眉,面色不改,似是在像白志远表达着:你跳不跳?不跳我帮你的无所谓态度。
“你……”白志远终是没有开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脚下,自己已是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立刻跳下去。
十八楼很高,从上面看下面马路上的车辆都小的跟拳头般大小,这万一要是真的掉下去……白志远没有再敢往下想,腿却不自觉抖了抖。
楼下已聚集了一些人,有公司的员工,也有路过看热闹的。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有魄力?你不是想跳就跳?怎么不动了?你松手啊!”乔岑的话语步步紧逼。
忽的,她松了口气:“白志远,你知道为什么叶氏集团交到你手上后会渐渐没落吗?不是因为你无能,不是因为你学识不够,而是因为你懦弱!方茜如动动嘴皮子你就把我们赶出去了是吗?你这么无助的时候她在哪里?”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把她赶出去了是吗?呵呵,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乔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会儿骂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一会儿却又说他可怜。
虽都没什么大道理可言,但好歹也让白志远平静下来听她说话。
消防车没多久便赶到,在楼下搭起了气垫。
消防员上了十八楼,乔岑知道,他不会有事了,便拉着霍彦铭离开了。
乔慕北看了眼白志远,没有说话,也随之离开。
接下来白氏集团发生了什么乔岑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
从白氏集团出来后,三人驱车到了一家餐厅。
这是乔慕北推荐的餐厅,地段比较偏远,几乎靠近郊区。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里人不是很多。
这是家装修风格很独特的店,充满了西部风,墙上随处可见皮质匕首套、皮质水壶等……整体风格大气,尽管这里并不大,但装修时使用了一些视觉效果,显得空旷了许多。
其实这就是家烤肉店,当然,牛、羊、还是一些其他的牲畜这里都有。
每桌配有一个厨师帮忙烧烤,却被乔慕北遣走了,他亲自上阵!
乔岑显然有些不相信,嫌弃的看着他:“乔慕北,你行不行啊?别一会儿吃了拉肚子!”
乔慕北微微挑眉:“你怎么那么躁?行不行这种问题靠问是没用的,得亲自试过才知道。”说着,乔慕北朝着霍彦铭扬了扬眉,眸光一转,暧昧极了。
“乔慕北!”乔岑低呵一声,老不正经。
霍彦铭则是一本正经的点头:“是该亲自试一下。”
乔岑:“……”
她故意有些生气地转头,看了霍彦铭一眼,又转头看乔慕北:“你们俩什么情况?是不是瞒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霍彦铭手一摊,漆黑的眸子含笑望着她,眨了几下,似乎在说:我怎么敢?
而乔慕北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烤肉。
乔岑气呼呼夹了块烤肉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霍彦铭话音刚落,就听到乔岑‘唔’了一声,烫的赶紧把肉吐出来。
霍彦铭好气又好笑,连忙递上一杯水。又拿了纸巾被她擦嘴角。
“你慢点不行吗,又没人跟你抢。”他从放着烤好肉的餐盘上夹起一块送到她盘子里,又嘱咐了一句:“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