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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直传到心脏，安素缓缓回神，勾唇一笑，“怎会无关。我之前分明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却还是选择忽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一生自负做事无愧于心，从不伤害无辜之人，现在却害了两条性命，你说这怎能不是我的错？”
杨羽握住安素的手，轻声的开口，“安，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要多想，这些都跟你无关。”
“只是因为那些人莫须有的真神？”
“上百具尸体，全部都是割腕流血而亡，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死呢？”
“那些向垃圾一样被堆放在阴暗房间中的尸体呢？他们是谁？来自哪里？有没有妻子儿女？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又在那里被放了多久？这些没有人知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战场上的死亡才是人间地狱。”安素继续开口，双眼迷离，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战争都是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那里有着无数的亡魂。可是昨天我看到了真正的人间炼狱，战士们的死亡固然也让人悲伤，但他们至少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的。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还是其他什么理由，他们都是战场的英雄。那么，那些人呢？”
“你看到了什么？”杨羽没有回答，转而反问。
“杨羽，你见过人间炼狱吗？”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抬眼看向杨羽，安素轻声问道。
时间慢慢过去，就在杨羽心中一叹，准备放弃的时候，安素突然开口了。
“···”安素低垂着头，沉默着没有开口。
如果换做平常，杨羽自然是舍不得再逼安素，但这次杨羽是真的很生气，带着一身伤来战场就算了，现在伤刚好没多久，又添了新伤，“那你是什么意思？那个人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将他杀死？安，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素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才开口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羽的倒水的手一顿，随后将水杯放到她的面前，转身坐在安素的身边，半垂着眼，“对你来说，是不是只要不死，就都是小伤？”
“不过就是小伤。”安素淡淡说道。
“你怎么起来了？”杨羽推开门，就看到安素站在窗边，吹着凉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刚受伤，现在又吹起了风，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说着，就上前将窗户关好，扶着安素坐到椅子上。
安素这一觉睡得十分舒适，等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偏头打量周围的装饰，房间十分古老，至少要有几十年的历史，但装饰却明显是新的，大到被粉刷过的墙壁，小到整齐放在床边的拖鞋，都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