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再说就跳下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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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扶桑的声音烦躁又冰冷,一看就是那种厌烦一个人的语气。唐骓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茫然,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他能说他真后悔了吗?

他能说他这辈子的后悔加在一起都不如现在来的激烈吗?

可没人知道他的此刻的心情。

手术花了不到一小时,医生出来以后叶扶桑才知道情况,受伤是肯定的,主要伤就是脖子,手术后被固定住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

叶扶桑听医生说完以后不由松了口气,整个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然后才想起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展戎临时有事出差,这几天都不回公司,公司的任何工作都正常进行就行。

唐家接到消息后,唐璜和丁素素急匆匆来到了医院,知道皇少泽也在,直接问了皇少泽。

皇少泽对别人不说实话,对唐璜和丁素素肯定要说真话,说白了就是唐骓被嫉妒冲昏了脑子,做了没有理智的事。

唐璜顿时就觉得头疼,这孩子怎么学不乖?这是没出人命,真要出了人命,真正后悔莫急。

去看唐骓,唐骓正垂头坐着病房外的长椅上,叶扶桑根本不看他,也不让他进病房,他只能坐在外面,整个人消沉的不行。

现在知道后悔了,当时就怎么都控制不住脑子,就想一下撞死一了百了。

唐璜在他身边坐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开口就训:“做事前不用脑子?你多大了?你也不想想后果?车上除了你,还有少泽,如果当时叶扶桑也坐在车里,是不是连她一起受伤了?”

唐家会张口训唐骓的,也只有当父亲的唐璜,平常根本轮不到他开口,因为家里都是长辈,个个都能训他,就连丁素素都比他有地位,他要是敢训一句唐骓,一大家子都能过来骂他。

如今唐骓闯了这么大的祸,唐璜想不训都忍不住。

丁素素当然还是护儿子,嘴里嘀咕:“阿骓也不是故意的……人不是也没事……”

唐璜直接开口:“你闭嘴!慈母多败儿!他现在这样无法无天,都是你宠的!家里长辈宠,你当妈的还不看着,还帮着!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他今天这是做的什么事?换我说,就是杀人未遂!”

最后一句话听的唐骓全身一个激灵,他的头垂的低低的,他其实知道这样开车不对,他当然什么都知道,可他没忍住。他后悔至极,别的不说,就叶扶桑现在寸步不离的待在展戎旁边就让他后悔。

唐璜这是真发火,以至丁素素被他说了以后破天荒的没敢顶嘴,只跟唐骓并排坐,拉着唐骓的手不说话。

皇少泽站在一边不吭声,然后一个人先下去,下面就是家事,他不掺和。

唐家这样,肯定会活动一下,毕竟伤了人是大事。

唐骓被骂也不吭声,整个人一动不动,唐璜说了半天,唐骓才慢慢抬头,看着唐璜说:“爸,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丁素素赶忙附和:“阿骓都认错了,你行了吧,打算说到明天啊?”

唐骓从小到大倒是很少认错,唐璜见他服软,也说不下去了,该说的都说了,也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叹口气站起来:“等人清醒了,去跟人家道歉,车最近都不准开,我安排司机接送。”

唐骓没反驳,而是看着唐璜求道:“爸,你跟桑桑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开车了行不行?”

唐璜瞪他:“这点事自己也不能去说?”

唐骓伸手拉住他的手,“爸,求你了,桑桑生气了,都不理我,你去跟她说说……”

唐璜呼气,“人是老祖宗送到你面前的,如果留不住,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难道你以后都指望家里帮你追女人?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你撞车的时候怎么不想她会不会生气?撞完了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唐骓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求:“爸,你去跟桑桑说一句,就一句……”

丁素素看着儿子的样觉得心疼,“你就说一句会怎么样?阿骓都知道错了……”

唐璜怒气冲冲的看向丁素素:“你别再说话,一句话都不准说!儿子要是撞死人,你还怪警察抓人了?丁素素我跟你说,你别害了我儿子!他是老祖宗和家里爷爷太爷爷的宝贝,要是哪天真出大事了,谁都保不住!”

丁素素一看老公真火了,心里开始发怵,又低头装乖巧,什么话都不敢说。

唐璜指着唐骓怒道:“唐骓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除了这次,你以后要是再犯了事人家该抓抓该关关,你别指望找老祖宗救你,他现在年纪大了,家里公司的事管的都不多。仅此一次下不了为例,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有第二次。”伸手扯了下领带,冷静了下才说:“你们俩都等着,哪里都不许去,我去打个电话。”

丁素素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人了,更加不敢吭,谁想自己儿子留下不好的记录?

唐璜知道自己说话狠了点,也担心吓到儿子,可不狠不行,他今天敢开车撞车,哪天是不是就敢开车撞人?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怎么行?儿子是他的,还就这一个,让他真不管,肯定做不到,就只能在他好好的时候说狠话让他长点记性。

出去打电话活动了下,然后又重新回去,那母子俩还乖乖坐在长椅上,都低着头,动作倒是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子。

唐璜从他们面前走过,伸手敲门,叶扶桑站起身,走过去开门,看到唐璜愣了下,“伯父。”

唐璜对她笑笑,“嗯,我接到通知,过来看看。”

叶扶桑让他进来,唐璜问:“你老板还没醒?”

叶扶桑摇摇头:“医生说用了药,药性美没过,估计要到晚上才会醒。”

唐璜点头,一脸庆幸:“幸亏人没大事,要不然我这为人父的估计都没脸见人了,把孩子教成那样……”

他这话说的叶扶桑不知道怎么接,总不能直接赞同说子不教父之过吧?再说唐骓都成年了,已经不是家长能控制心性的年纪。

没搭话,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嘴里说道:“老板是个好老板,希望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才好。”

唐璜在旁边坐下来,看看她,说:“对于今天的局面,我很抱歉,这不我本人所愿。当然,唐骓是我儿子,我希望他好,希望他高兴是真的,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了委屈。唐家的人像他这样开窍特别晚的也只有他一个,到了这一辈接连夭折了两个男孩,所以他就显得更宝贝,他也比别人家的孩子更加受宠。他的性格和脾气,大部分都是后天造成的。他妈,他爷爷奶奶,他太爷爷还有老祖宗,要什么给什么,如今有不满意的,他就会闹腾,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唐璜叹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才好,总觉得大了,再管也晚了,可又担心他下一次惹出更大的麻烦。知道你们都会在背地议论,说唐家这样好那样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实,唐家的钱让我们过的比别人好,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唐骓是我的心头病,我一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管,家里所有老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妈也把他宠上了天,怎么都管不了,到头来就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叶扶桑的视线落在旁边,也不知道具体要说什么,半响才开口:“伯父,我想着也不想别的,我只盼着我老板能快点好起来,我跟唐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老板归根结底的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可能放着不管。如果老板好不起来,我跟唐骓也算倒头了。我这样说您别生气,老板与我有恩,不管是哪方面,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顿了顿,又说:“老板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目标和偶像,我当初答应他交往,除了觉得他条件好,人好,更多的是因为我对他无比的崇拜,这种崇拜让我愿意近距离待在他身边。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唐骓,也不想去评价什么,结果已经这样,我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老板因为这次的事有意外,我和唐骓再也没可能。所以伯父,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

唐璜没说话,她说的确实很明白,可外面的那个傻子是他儿子,明明喜欢人家要死,结果非要把人往外面推,唐璜都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图的什么,想也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就非要做这种傻事?

叶扶桑伸手握住展戎的手,眼睛看着那只手,说:“伯父,我暂时理解不了您作为父亲的心情,所以也不能理解你们家族对唐骓的希望,我可以为了我自己受委屈,但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因为我受委屈……”何况这不是委屈,这是伤害。

她红着眼圈,淡淡的说:“伯父,谢谢您这样通情达理,最起码让我觉得唐家还是有情理可言的。”

唐璜苦笑着起身,点点头:“我明白,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为展先生医治,如果为了阿骓,那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展先生尽快康复。我不打扰了。”

叶扶桑送他到门口,唐骓就站在门边,看到门开急忙往前走了一步,他殷切的看着叶扶桑,叶扶桑似乎没有看到他,跟唐璜恭敬的说:“伯父您慢走。”然后伸手关门。

唐骓伸手就要去推门,被唐璜一把拉了过来:“你干什么?”

唐骓慌乱的指着门:“桑桑,桑桑她理都不理我!”

唐璜叹气,“阿骓,你现在别闹着这个,先把如今这事解决了再说。被你撞的人现在躺床上昏迷不醒,你不关心这个,究竟在想什么?”

唐骓低头不吭声,唐璜看他一眼,说:“叶扶桑说了,如果展戎好不了,你跟她也就完了。”

唐骓猛的抬头,“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回头就往病房门口冲,丁素素和唐璜两人一起才拉住,丁素素这会知道怕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阿骓,好儿子,你别冲动,你冲动过后又要后悔了,你想想你的桑桑啊,你想想你现在要是冲进去问她,她会怎么说?她要是一生气,是不是现在就不要你了?你自己想想啊?”

唐骓停住脚步,夫妻俩才把他带进电梯,傻呆呆的站在电梯里,神情一片茫然,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叶扶桑一个人坐在的病房,一直等到晚上才觉得床上有点动静,再抬头看到展戎正费力的睁开眼,她急忙扑过去,在床头边上蹲下来,喜极而泣道:“老板,你总算醒了!”

展戎想伸手揉揉额头,突然发现手脚没什么力气,视线扫视周围,脸上惊讶:“我这是在医院里?”

叶扶桑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嗯,医院。”

展戎费力的想扭扭脖子,结果发现动不了,叶扶桑提醒:“老板,你别乱动,你脖子受了点伤,被固定住了。”

展戎慢慢想起怎么回事,一脸无语的表情:“就请你出来吃顿饭,把自己吃医院了?”想想又问:“肇事司机跑了?”

叶扶桑摇摇头:“没。”又补充了一句:“一起把你送医院来的!”

“还算他们有良心,”展戎觉得脖子疼:“我这脖子是不是被动过刀?疼!”

叶扶桑一脸愧疚的点头:“医生动刀了,现在过了麻药,疼就对了。”

展戎再次无语,有比他还背的人嘛?想想也怪自己,怎么就没上车就系安全带?要是系了,顶多车受点损,别的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就是教训,提醒他以后一定要系安全带。

“幸好我还活着。”展戎庆幸道:“要不然我亏死了,好容易赚点钱,还没来得及花就没了,多亏。”

叶扶桑破涕为笑:“老板,你别这么搞笑行不行?我都担心死了。”

医生查房,刚好碰到展戎醒了,问了几个基本情况,说了两句安心和,以为叶扶桑是他女朋友,嘴里还说:“这几天吃点对伤口有好处的食物,有利养伤。没事,年轻人身体好,恢复的快,没什么大问题。”

听他说完,展戎和叶扶桑都松口气,医生都说没什么大问题,那肯定问题不大了,现在只要养好伤就行。

食物的事没要叶扶桑操心,因为当天晚上唐骓就过来了,低着头,就跟犯错的小孩似得,手里抱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小心的看着里面,“桑桑。”

叶扶桑回头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有点不耐烦的问:“你来干什么?”

唐骓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还是低着头,嘴里说:“我爸让我给你老板送点吃的,说吃了对伤口好……”

展戎脖子上卡了东西,只能躺着,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叶扶桑,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扶桑的眼神飘了飘,面对展戎她也心虚,毕竟他现在这样就是拜唐骓所赐,最关键的是,唐骓是因为她才撞了车,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跟他有关系,因为他就是肇事者。”

展戎顿时觉得脖子更疼了,唐骓是肇事者?那他就有必要怀疑唐骓是不是故意的了。

唐骓还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叶扶桑看他的样子就一肚子的火气往上冒,“不需要,你拿回去!”

展戎开口:“让他拿过来吧,替我谢谢唐先生。”最起码唐家长辈的姿态做到了,不算目中无人,真让拿回去,那就是他们蛮不讲理了。

唐骓一听展戎的话,立马抱着保温桶走进来,偷偷瞄了叶扶桑一眼,然后把保温桶放了下来,嘴里快速说了句:“我明天再来。”

知道叶扶桑不想看到他,唐骓放下东西,就自觉的出去,压根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话。

唐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唐骓送过来的,送来的东西确实很适合手术后的病人饮用。

正如一声所说,展戎的伤康复的很快,他本人也配合,毕竟年纪轻轻的,没几个人愿意一辈子躺床上动不了。

唐骓天天来,每天都低头不说话,叶扶桑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还时不时有陌生的白大褂面孔过来巡视,顺便问问展戎的情况。

展戎由最初的躺在床上慢慢的能坐起来,还能出去走走,明显有了好的迹象。

叶扶桑开始前三天是一直待着的,后来才按时上下班,下班以后就会赶过来,有时候会把公司的一些情况报告给展戎听,有时候是把公司的一些八卦说给他听,反正公司有点风吹草低,她都会来说,跟传话筒不差。有时候解决不了的事,叶扶桑就会给他打电话,他就在电话里遥控公司的人解决。

不得不的说,展戎确实是个合格的生意人,头脑聪明,行事稳重,还懂得顾全大局,他就是适合这样的角色。

叶扶桑崇拜他不是没有道理,在桐城,白手起家的年轻一族里没有几个,那些经常上财经报的所谓CEO,不多是依靠家族做起了生气,有家庭帮助的人,总归会容易一点,最起码不会为资金犯愁。而展戎必须步步小心,因为他知道自己错走一步,可能就会造成公司资金短缺,想周转过来是不可能的事。

唐骓乖巧了一阵子,最起码在叶扶桑看来跟之前比,他现在老实了很多。

在展戎能坐起来以后,他有一天抱着保温桶过来,老老实实跟展戎道歉。说了一堆,归根到底一句话,他不对。

叶扶桑没看他,只是坐在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展戎倒是大度,其实也算不算大度,他住院这么长时间,唐家能做的也做了,一看也知道唐家不可能让自己家唯一的儿子出点什么事,要不然怎么没人调查这事?再一个,唐骓天天往医院跑,每次都送不同的汤过来,虽然不能说侍候了什么,不过态度确实做到了。唐家的信号很明显,希望私了。

天色晚了,叶扶桑站起来要回去:“老板,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随叫随到。”把展戎的手机放到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站起来回去:“我先回去了,老板你也早点休息。”

展戎点点头:“自己小心点。”

叶扶桑除了病房,伸手把门关上,转身就看到唐骓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到她出来一激灵站了起来,局促的喊:“桑桑……”

只是看他一眼,叶扶桑也没说话,抬脚就往前走,唐骓赶紧跟着她,也不敢说别的,只跟着。

最近一阵他都回了唐家,叶扶桑都是一个人住的,觉得清静又自在,没有人随时随地的惹自己的生气,她心情当然不错。如今看到他等在门口,就知道肯定是想跟她一起回去。

心里觉得烦躁,什么话都没说,坐上了等在医院门口的车,唐骓意外的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小心的朝她摆摆手:“桑桑,你路上小心点。赵叔叔,你把桑桑送到楼上再回去。”

赵司机点点头:“好的。”

叶扶桑坐在车里,眼睛看着前方,眼角的余光只瞟到他站在那,车走下很远看眼后视镜,人还站着。

唐骓吸了吸鼻子,等车开的没影了才慢腾腾上了另一辆等着的车,乘车回去。

他老老实实坐在后面,看出窗外发呆,她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唐骓倒是想住回去,可他一看到叶扶桑的表情,他就没了勇气,他今晚要是回去,桑桑是不是更讨厌他?

回唐家以后进屋就没出来,一个人窝屋子里也不知道干什么,丁素素不放心,在外面敲门:“阿骓,阿骓啊,是妈妈呀,阿骓,你开开门……”

唐骓压根不开门,在里面一声不吭,半响被丁素素敲门敲烦了,拿起枕头扔在门上,丁素素听到门上传来一声闷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没说下楼:“他一个人在屋里不想说话,我们不打扰他休息。”

唐骓其实就是在生自己的闷气,他怎么就不能做点让桑桑高兴的事?明明桑桑那么温柔,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他气到?他怎么就这么笨非要气桑桑不可?

唐骓开始烦躁,桑桑现在每天是不是都不愿意想起他?要是再过一阵,她会不会把他忘了?唐骓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赶紧跑去穿鞋,冲下楼的时候还跟客厅坐着看电视的丁素素说了声:“妈,我去找桑桑。”

丁素素“哎”了一声,别的话还没说出来,唐骓人已经没了影。

叶扶桑回去刚洗完澡,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惊,这么晚了谁,她急忙起来,伸手拿了拖把在手里,嘴里大声问了句:“谁?!”

开门的声音突然就停了,叶扶桑心里害怕,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不害怕才是怪,试探着喊了句:“唐骓?”

门锁又响起来,然后门开了,唐骓低着头,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看着她说:“桑桑,是我。”

叶扶桑伸手抚着胸口,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幸好是唐骓,这要是别的什么坏人,她该怎么办?

“桑桑,”唐骓小心的往里走,然后把门关上,问:“我吓到你了是不是?”又转身把门锁的挂链扣上,“这样人家想打开门都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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