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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东方转身看向了我,竟还能朝着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告诉我:“我没事。”
可他不知道他那一丝牵强的笑容,曾让我一声叹息疼了很久。
听着东方说我把脸转向了一边,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出了眼眶,东方侧过头看着我,那双眼睛竟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抬起手给我把脸上的泪拭干了。
“哭什么?给哥哥笑一个,哥哥喜欢会笑的妹子。”东方笑着,一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却哭得更严重了,说不出的伤心,觉得人生太荒凉了。
东方一直笑着,最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一味的哭泣伤心,活着也就失去意义了。”
我哭着僵硬的笑了一下,东方搂住了我又说:“我不恨他们,我只是没办法和他们和平共处,他们要是你就好了!”
病房里没人打扰我们,东方搂着我说了很多话,我才真正的了解,他年轻的心早已经不再年轻。
分开前东方问我:“做我女朋友?”
我是多想答应,可我不能那么自私。
原本我已经有了决定,可东方母亲和哥哥的到来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爱情已经到了尽头,我不敢也没有勇气,害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失去一个最懂我的人。
我摇着头,牵强的朝着东方笑了笑,我说:‘你太小了,什么还都不懂。’
“我还小么?我都二十一了,放在古时候我这个年纪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孩子都一大群了,你还嫌我小?”东方低头看着我问,眼神是那么认真从容,可我还是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东方一直看着我,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如雨下的泪水。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大学毕业前我给你一场盛世婚礼,风风光光的娶你,让你成为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东方说着单膝跪在了地上,我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他那张面带笑容的英俊脸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一没有李航远的聪明才智,二没有显赫的身份,三没有足以安家养你的资本,可我有一腔热忱,一颗柔情似水虔诚的心。
我现在或许什么都没有,可以后我会有。”
低头我一直哭着,抬起眼问他:‘你知道我的过去么?’
“过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的未来。”
‘可过去如同未来一样,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没办法忘记。’
“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藏在心里,我不相信我不能在你心上占有一席之地,我只要一席之地,只要你愿意。”
‘你才二十一岁,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这对你真的一点不重要吗?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身体还有病,你想过你父亲的感受么?世俗也不会让我们安静的过日子。’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觉得我们的年龄是问题,我爸也会很高兴,他不是个庸俗的人,他会祝福我们,至于世俗,我不明白什么是世俗,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明白。”
‘可我……’有些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可不说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你就只能嫁给我。”三年?
注视着东方眼泪不住的流着,我的脑子有些乱,像是不会思考了,眼前一片苍茫,却没来由的问:‘哪要是我嫁人了呢?’
“要是你嫁人了,我亲自送你上花车。”
‘东方。’
“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长跪不起。”
话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结果?
看着我点头东方勾起唇角笑了,起身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我低着头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面对东方的表白,更多的不是无措,而是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我表白,要不是天还亮着,我会以为我是在做梦。
放开了我东方看了我一会,舒了口气告诉我:“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不好玩。”
一听他就又没正经的了,我都懒得理他,他说他的,我低我的头,两个人相互的对着,谁也不和谁说话,末了东方低头在我耳边说:“比起你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是喜欢羞答答的样子。”
给东方一说脸一下就红了,他却笑的多开怀,捧腹倒在了床上,看着就那么的气人,想过去打他一顿,手上没有书,空手打他他反倒说我舍不得打他给他挠痒痒。
生气了我就不理他了,坐在床上不高兴的看着他,看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医院的那段时间让我认识了一个真正的东方,有担当,有智慧,有豪情,有忍耐……
虽然东方还很年轻,可是在某些时候他更像是个城府内敛的男人,这让我觉得他很老成,特别是听他正经八百的想事情,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尤为多。
东方去找我之前留了胡子,是在医院里我帮他刮得胡子,我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留胡子,看着很邋遢,也老了好些岁,他却说留胡子才有男人味,我都觉得好笑,后来都给他刮了。
其实我知道,对年龄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只不过这些在意并不是我们年龄上的差异,而是他想让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实际证明改变。
例如他留胡子的这件事情,他留起了胡子之后看着老城了很多,年龄上他反倒是大了我很多,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给我找找平衡,但我不需要他给我找什么平衡,而且我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三分钟的热度,只是要证明给我看,不会一辈子都胡子邋遢的对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东方开始精心的照顾我,每天都不离我左右,为我身上的病开始了长达二十天的守护。
我的病虽然不是很棘手,但却要精心的照顾,东方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照顾我,甚至是给我洗脚,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他给我洗脚,我也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干嘛用他给我洗脚,一方面是我不能用他,另外的一方面我也会难为情,我还那敢用他,他倒是很豁达,说什么女人的脚洗了走大运,听着就是胡说,我就听过一盆洗脚水三年霉运,却没听说过给女人洗脚走大运的。
在东方的精心照顾下,我住了二十天医院就好的差不多了,出院东方也要去学校报道,我也得准备着给东方补习了,而且东方给我也报了个名,把我也弄进了大学里。
开始我不答应,但却坚持不过东方,他总是有理由说服我听他的话,开始是钱,钱不管用就用美人计,美人计不管用就用苦肉计,最后终于什么计都没用了,他又跟我说我要是不陪着他去,他也不去了,耍起无赖都那么的从容。
我在家也是闲着,他进了大学每天要来回的往返,我也觉得他很辛苦,思来想去也还答应了。
东方的课程落下了半年,大学的课程大部分都不是很紧,半年很容易就追上才对,他那么聪明,好好学肯定赶得上。
东方在学校那边租了处房子,房子不大,三室一厅,足够我和他两个人住了,其实我不愿意这样,但他和我一说,一会外公过去阁楼找的见我,一会李航远可能贼心不死,给他一说我倒是真担心了起来,也就答应了。
搬家的时候大竹他们几个多过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般的,他非要叫上大竹他们,两个行李箱来了六个人,吃法吃到了半夜,知道的我们是两个行李箱,是他想要请大竹他们吃饭,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有什么毛病,搬家就两个箱子还找了这么一大群人来帮忙。
酒足饭饱大竹他们和东方约定,半年后在经济学院兄弟帮齐聚,谁也不少谁也不落,不见不散。
大竹他们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当天晚上我看他们都喝了酒,担心回去了会出事情,就把他们都留下了,开始一个个的还说没事,我看了东方一眼,东方马上语气不善的把人给留下了。
房子不大,大竹他们留下我和东方都没地方睡觉了,客厅里两个,他房间里两个,客房里两个,六个人正好占了三个地方,剩下的只有我那间卧室了。
大竹他们喝的早就一滩烂泥了,个个醉的不省人事,听说东方下命令的说谁都不许走,都跑去睡觉了,别的倒是还好,呼噜一个个如雷贯天,一看他们我就没什么心情睡觉了。
东方那些心思多的很,一看我看大竹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倒是也不着急着睡觉,大半夜的反倒是把我带出去压马路了。
出门前东方拿了件羽绒棉衣给我,而且还是他的,穿起来肥肥大大的,包的我跟个粽子一样,围上大大的围巾。
这次过来我们带的换洗衣服不多,但我也自己穿的羽绒衣,只不过比起东方的这件,却单薄了一些,也小了一些。
东方觉得我穿那种羽绒衣穿不穿都一样,还说还不如一件毛衣管用,所以这几天出门我都是穿他的衣服,虽然是肥大了一些,但穿着却很舒服。
低头羽绒衣的衣角到我的大腿上,连肚子都暖了,上面肩宽体肥,虽然是松松垮垮的,但穿在我身上也不难看。
东方也说好看,而且他出门都是大衣,毛领外翻的那种,他个子高,我觉得他就适合那种衣服。
衣服是我去给他买的,东方还不知道我有这种天赋,选衣服很有一套,才知道我是什么专业,还说以后给我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打造出我自己的品牌。
这种话也只有他跟我说过,他一说就被他感动了。
“闹了一天,累了?”出门走了一会东方问我,我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转开脸双手插在羽绒衣的口袋里走着,他又说:“大竹他们从小就和我在一块玩,要不是我也不会都留级。”
‘那你怎么还好意思留级?’转过脸我取笑他,他反倒笑笑说:“我要是不留级怎么会遇到你?”
就知道他会说点什么出来,都做不出感动的样子了,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大竹是刘叔叔的儿子,刘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早些年刘叔叔跟着爸打拼,后来爸拿钱给他买了前程,从此飞黄腾达了,但是他一直感恩着我爸,即便是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也还是对我们父子肝脑涂地,大竹更是对我不薄,成了我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东方言语上开始平静,似乎在和我解释他为什么会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党,但我心里明白,他顾念的不仅仅是这些。
儿时的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父母离异给他早上了很大的伤害,又遇上那样一个母亲和哥哥,他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很多。
有些东西父母给不了,单身的父亲更给不了,但是朋友不一样,朋友却可以成为他无助时候的另一个支撑点,想到他是靠着这些一点点坚强到如今,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可我看着他,他却像是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面容从容,满怀着沧桑。
“再过几年我也会走上我爸的那条路,虽然我有我的想法,会有自己的事业,但是有些东西是从我出生开始就长在我骨血里的,只能改变,不能脱离,有大竹他们我也能放心,这个年代是人吃人的年代,没有几个心腹在身边,迟早会出事,他们当我是他们的大哥,我也得当他们是我兄弟。”转过脸东方看着我,我笑了笑看向了前方,听着像是个老男人在和我交代他的过往,试图让我明白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低了低头,我走着,东方的手伸过来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转过脸看着他,看着他用一双手将我的手拉了出去,左手拉着我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右手上,跟我说:“我牵一会,感觉一下。”
手就这么给他拉了过去,握住之后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多浪漫的一件事,他的话一出口我忽地笑了出来,在不觉得浪漫了,反倒觉得很好笑,转开脸忍不住的笑,到最后笑的我都合不拢嘴了,要靠着另一只没被他拉着的手捂住了嘴才能忍住不笑,他反倒是出奇的安静,一直感受着我指尖的温度。
渐渐的我也不小了,慢慢的转向他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干净的都有些透彻,让人很难想到,他是一个身后有着很大势力的人,外表看他他就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还那么的年轻稚嫩,可他的心却早已经经历的另一番人世沧桑,早已不在年轻。
比起我指尖上的温度,他指尖上传递给我的却是温暖,源源不断融入我身体,包裹着我心的温暖。
他的手修长,只要是要人想到就会想到漂亮,手指长长的,很纤细,骨节分明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每个地方都是那么细腻,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掌纹,除了感情线,其他的线都很乱。
也许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要有一颗浮浮沉沉的心,所以早早的他就经历了变故,才会有了今天的这份沧桑,与他或许也不是坏事,比起他那个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哥哥,他的留下也是好事。
那样的一个母亲,那样的一个环境,他要是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今天或许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就是他,是他这个弟弟,而非是那个哥哥。
不过什么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事也是个也许,我还是觉得天性使然,有些人生来就是好人,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坏人,命运也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次而已,公平的给每个人一次成就本身的机会,至于后果是什么,那条路要怎么走,还是要看一个人天性。
轻轻的,东方用拇指拨动着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温柔我的头低了低,再也不去看他,由着他拨弄着我的指尖,带着我走在已不再那么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
走了一路东方就这么拨弄了了我一路的指尖,直到看见了还在热闹的街。
街上的行人很多,店铺也及其的热闹,东方带着我进去逛了一会,给我买了点吃的东西,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了开始吃东西。
“少吃一点,晚上吃多了对肾不好。”看我大口小口的吃东西,东方弹了我一下额头,我抬头看他,睨了一眼他的那碗,要我多好吃点,他自己吃的那么多,男人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肾么?
“我的肾金刚不坏,你和我比不了。”给他一说我都没反应了,没见过这么说自己肾的人,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害臊。
‘这么多可惜了。’推开了眼前的碗,东方看了我一眼端过去都吃了,看着他吃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故意不给我吃,骗我的,我怎么没听说晚上吃多了东西都肾不好,不都是说吃多了对胃有压力么?还是说他觉得我晚上吃多了会胖,怕我胖了难看,不给我多吃。
想开口问东方,觉得这种话问出口他会取笑我,不问看着他把我那碗面吃了,实在是心里不平衡,我吃半碗他说多,他吃一碗半就不多,难道男人的肾和女人的肾不一样么?
付钱的时候东方站在我前面,我朝着他钱包看着,心里却想着,他就是贪图我那半碗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肾不肾的问题,可回去的路上东方买了几个橙子,跟老板说要最好的血橙,也不早了我以为他是要吃橙子,结果回去他就去厨房榨汁,没多久断了一杯橙汁给我。
我正在铺床思绪有些乱,一想到东方要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有些紧张,虽然相信东方不会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可要是他这时候想,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一口拒绝,那样对他太无情了。
正想着东方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进门把一杯橙汁给我送到了手里,伸手拿走了我手里正整理的被子,扔在床上直接脱了衣服,转身我看着东方,又看了看手里的橙汁,喝了一口还很好喝,甜甜酸酸的。
“你身体不好,晚上少吃一点,实在是想吃就喝果汁。”东方说着,一把脱掉了身上的毛衣,仍在一旁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让我都有点反应慢,先是想他不让我多吃东西是因为这个,后是想他不能使要全脱了上床吧?
正想着东方把里面的那间也脱了下去,正要说什么,起身东方又走了出去,身上只有一件背心,迈步去了外面,我以为他是去洗澡了,可结果刚那么想他就又推开门回来了,还吓了我一跳,心都要给他吓得跳出来了,站在床前都一下都不敢。
他却拿着一套深颜色的睡衣走了进来,进门先是看了我一眼问:“也不是没睡过,你怕什么?孤男寡女的都搬进来和我一起住了,你还怕?是不是晚了一点?”
给他一说我的那点怕都没了,即使是怕我也死不承认,摆出多无谓的脸,看了他一眼,转身也去拿了自己的睡衣,转身面朝着墙壁,却怎么都换不上了。
转身,东方已经把睡衣穿在了身上,正一个个低头扣着扣子,紧跟着他开始脱裤子了,看着他脱裤子我有些脸红,心律不齐似的,转开脸心口砰砰的乱跳,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很快听见东方裤子一条条的扔到地上的声音,我仗着胆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已经起身站到了地上,正摆弄着身上那件明明拿进来时候看着不怎么样,穿在他身上却极其养眼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