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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在张明德一事上并未参与过多,康熙内里清楚得很。如今却因为直郡王诚郡王之言,以及太子在其中的作为,实在是松不下这口怒气——你知道张明德这个癫狂道士口出狂言多有放肆,更有谋害靥镇太子之谋。知情不报,同为大罪!
胤禟还想上前为八阿哥辩护一二,沈惜站在他对面,抿紧唇在康熙视线未触及处轻轻摇头。
胤禟拧紧眉头,又侧过头看看胤誐。胤誐脸上并无过多表情,只是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八阿哥,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情。
为什么……
等康熙说完张德明的事情,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巡塞期间太子预意谋害十八阿哥之事——这真的是太子背了个黑锅。
他早就过了嫉妒年幼且更得皇父宠爱的弟弟的年纪,但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的并不少——早年的凌普可不就是一个。
在八贝勒未被发落之前,胤禩着总管内务府——这可和凌普的主掌内务府有太大的不同。
这些年八贝勒几乎是顶着上面几位哥哥的红眼在康熙手下办事儿,与群臣的交情也是不错,甚至称得上是很不错。
但是在此之前,皇帝从未因此而说过胤禩一句重话——他喜欢你时,你做什么他都喜欢。但是一旦让他记恨上你,那做什么都是错的。
第二日,照常上朝。昨日圣上召众皇子与乾清宫书房一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乎是在众位阿哥的意料之中,太子遭责,而皇长子一言,“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此话一出,站在群臣之中的隆科多下意识地看向了马齐——富察家的马齐大人抖得像一只破烂筛子!
“朕看太子之事不必操之过急,先诛了你这个不知忠义孝悌的混蛋!”
“来人,绑胤禔!”
直郡王刚才的癫狂与得意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两个皇帝近卫近身扣住他的时候,“顺从”地低下头,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朝堂之上的明珠。
这位直郡王叔祖父双手拢袖,眉毛突突地跳着。
太子胤礽没有被发落,疑似有夺嫡之心的八贝勒也没有被发落——最先被绑下去的反而是大阿哥。
胤禛站在一旁,心里发笑:这回,大哥却是学聪明了。
犹记前世,“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顽愚,岂可立为皇太子?”
生生地将这位而立之年的皇长子从云端打落到污泥之中,仿佛前些年,康熙与他的大儿子相交游于自怡园的时光不曾存在过一般。
那是皇帝虽然屡次失望于皇太子胤礽,但是废了皇太子,伤心的也是他自己。养了这么多年,却被几个老东西带歪了。加上弟弟们一个个长大办差事,一个个还都那么能干。皇太子身为储君,可是却重在“储”这一字,终究不是君。
康熙表露出废太子之意,下面站着的立刻就有人会意——一边劝着“皇太子也是国之根本,废立乃大事也,圣上三思。”
如阿灵阿、马齐等人,已经目光灼热了。
胤祥瞥了一眼马齐,又看着明显是跟着胤禛一列站着的胤祹,嘴角讽刺一笑。
“如今朕对皇太子失望之至,躬亲抚养多载年,不敬皇父,不悌兄弟,众卿以为如何?”
沈惜从回来到现在,下了马就直奔乾清宫,连孩子都没来得及见一面。
走之前,还好好的太子如今濒临废弃。沈惜听众人说了一大圈,才知道庶妃王氏所出的皇十八子胤衸居然没了。
戳中康熙的死穴了——他一向疼爱小儿子。
而太子的作为更是让皇帝气血上涌,怒意翻胸。
就如同康熙当年亲征准噶尔却得了急症时的一般,“略无忧戚之色,见于词色。”
而如今这个年纪比太子儿子年纪还小的弟弟去了,胤礽面上“毫无悲切之意”——“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