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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门多萨面色如土、奄奄一息,吃过亏的三名黑巫师猎人选择视而不见。
三人中刚才与海姆达尔搭话的那一位表达了感激,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对门多萨不思悔改的愤慨,门多萨的狡猾让他们十分头疼。先不说他们能否带着门多萨顺利离开这座赛场而不遭到盘查,埃及国家队那边也不好交代,即将面对的问题一箩筐,三个人忍不住揪头发。
三人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门多萨休息,也就是迫使他失去知觉,省得一路上给他们找麻烦。
“还不如不让他说话。”海姆达尔建议。“把他弄昏更容易招惹麻烦,你们已经准备好和正在场上比赛的埃及国家队的队员解释来龙去脉?短时间内能否让别人相信是一回事,由此引起芬兰魔法部再到埃及魔法部的注意,也是你们希望看见的?”
“当然不!”那名猎人说。“葡萄牙魔法部曾向埃及魔法部多次暗示门多萨可能在埃及的什么地方,希望埃及魔法部予以搜寻配合,埃及魔法部均以各种借口拖延,要不然轮不到我们出场。”
引渡这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按国际法引渡条约不能强制执行,它与两国关系等多方面因素挂钩,葡萄牙魔法部不能明目张胆地派人前往埃及追捕逃犯,埃及魔法部与葡萄牙魔法部显然不如表面那么和谐。埃及魔法部仅凭一句“找不到人”就可以推卸干净,毕竟门多萨一直隐姓埋名,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埃及巫师不了解这个“正人君子”曾在欧洲干过什么,自然谈不上同仇敌忾——后来又戏剧性地扮演了把每况愈下的埃及国家队带上国际赛场的大功臣,埃及魔法部想要保住来之不易的“人才”,他们不在乎异国他乡的亡魂因为他们的国家队主教练至今得不到安息。
黑巫师猎人如何操作,海姆达尔不得而知,也不想关心,他悄悄收起小强队长,走出男士洗手间,那名黑巫师猎人尾随在后。
“您还有什么事?”海姆达尔见他欲言又止。
“您说您是国际威森加摩的人。”
“对。”
黑巫师猎人满脸纠结。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行动,抓捕罪犯是警察部队的事,国际威森加摩只负责审判在押犯。”对于海姆达尔来说,门多萨在哪里受到审判无关紧要,他相信葡萄牙魔法部卧薪尝胆、筹划多年不是为了把门多萨请回去品尝家乡的鳕鱼。
黑巫师猎人松了口气,听到海姆达尔又道,“但是我将把今天的事情汇报上去。”
以国际威森加摩掌握的资料来看,门多萨曾于本世纪七十年代逃亡匈牙利,并在那里残忍地杀害了几名非匈牙利籍巫师,经匈牙利当地巫师部门和国际警察部队的共同调查,发现那几名被害巫师都是门多萨曾经的“战友”及“战友家属”。
门多萨行凶过后的第九天,向国际威森加摩发出一封信函,他在信里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赎罪,他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黑巫师,并详细列举了那些人的罪状,暗示国际威森加摩功过相抵。国际威森加摩的回应就是把门多萨的通缉令提高了一个档次。
门多萨从不承认他的罪行,不承认他犯下的错,不忏悔自省,却在和平年代大张旗鼓地搞他的“赎罪行动”。
黑巫师猎人表示理解,然后说:“我知道再向您提要求未免得寸进尺,毕竟您无私地帮助了我们,但是我们现在……”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海姆达尔的分析能力及时挽救了黑巫师猎人的自尊。“我认为你们完全不必担忧,你们要做的是确保门多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再逃跑第二次,等比赛结束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出口走出去,踏上归乡之路。”
黑巫师猎人并没有从海姆达尔话里找到任何解决途径,他的斩钉截铁让黑巫师猎人大惑不解。
“先把人带回去吧,一直闹失踪会让他人生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海姆达尔神棍地说完,转身离去。
走出通道踏上观众席的那一刻,他看见坐在观众席入口处附近的隆梅尔。后者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起身,海姆达尔走过去坐下。
“爸爸,您下次能不能暗示得再明确一些?”海姆达尔无奈的说。
要不是他脑子还算好使,八成会错过好戏。
“你还想有下次?”隆梅尔四平八稳道。
备受瞩目的挪威队高布石比赛;与之相比冷清得令人发指的魁地奇赛场;少得可怜的观众;身为芬兰魔法部的领导却对保安们的敷衍了事视若无睹,种种迹象分开看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结合了门多萨事件就能看出背后的不寻常。
最有可能的是葡萄牙魔法部与芬兰魔法部达成了某种共识,芬兰魔法部将在一定范围内对他们的秘密行动略开方便之门,这么做无非为了不和埃及发生正面冲突,不给对方公然兴师问罪的机会。
回想隆梅尔从入场到现在“不同寻常”的表现,海姆达尔必须承认老爸是影帝级的演技派,举手投足也暗示他人一些蛛丝马迹,所幸他把蛛丝马迹都拼起来了。
海姆达尔说:“那三位黑巫师猎人似乎对现状充满担忧,他们认为大天鹅赛场内危机四伏,我告诉他们无需杞人忧天,等到比赛结束他们就能顺利回国。”
“很好。”隆梅尔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他还小的时候隆梅尔就喜欢这么做。
“我现在越来越希望冰岛能够获胜。”海姆达尔说。
二、
谨慎起见,二人回到原本的座位。
威克多接手了隆梅尔的任务,带米奥尼尔近距离观看巨鹏,巨鹏在驯养员的监督下温顺地任两眼放光的米奥尼尔抚摸翅膀上的羽毛,机灵的驯养员拿出用巨鹏褪下的羽毛做成的装饰品勾搭家长的钱包,米奥尼尔在银白色羽毛和花色羽毛之间犹豫不决。
座位上的斯诺并不无聊,或许整个赛场内只有他除了计较输赢外,对于比赛本身也全神贯注。
“怎么去了那么久?”斯诺见他们回来,随口道。
“便秘。”隆梅尔说。
海姆达尔若无其事地看向赛场。
斯诺转眼道,“我问里格。”
“是啊,是里格。”隆梅尔淡定地表示。
海姆达尔差点没撑住。
斯诺看看一脸麻木的海姆达尔,又看看隆梅尔,转回头继续看比赛。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斜眼扫向老爸,被老爸逮个正着,并向他咧嘴一笑。
此时场上比分80:60,冰岛队暂时落后。
海姆达尔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小声问老爸,“门多萨通过什么门路当上埃及国家队主教练的?”
难道埃及魔法部一点都不介意?
“门多萨没那个本事,他是一个精明的在逃犯,但在魁地奇上比我还不如。”隆梅尔说。
“……他冒充了阿尔巴尼.门多萨?”海姆达尔惊讶的问。
“的确有这个人,至于这个人现在的去向,是否还活着,一无所获。”隆梅尔遗憾的说,埋藏在言语之下的是深深的警惕。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同样不知去向的真正的帕特里克.莱西教授,他很快就此联想开。
“阿尔巴尼.门多萨之前就是一位成绩斐然的魁地奇教练?”海姆达尔问。
隆梅尔回答,“他之前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魁地奇教练。”
“某天突然进入公众视野?”
“应该说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公众追捧他,并像被集体注销了记忆一样忘记追问他的过去。”
“他在国际裁判理事会里有门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
隆梅尔沉默片刻,说:“向埃及魔法部极力推荐门多萨的名单里有几个在业界颇为响亮的名字,亨利.德瑞是其中之一。”
又是这个亨利.德瑞!无论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和布朗一般可恶!
“亨利.德瑞总是抓着威克多不放,经常给他出难题,他一定嫉恨威克多的才华,他自身条件达不到找球手的标准,就处处看威克多这个第一找球手不顺眼!”海姆达尔忿忿脑补。
“克鲁姆已经不是第一找球手了。”斯诺道。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地注视他,斯诺淡定地转回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见。”
隆梅尔说:“下面的话等比赛结束以后再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转眼看向貌似在看比赛,实际竖着耳朵听壁脚的斯诺,而后嘿嘿坏笑道,“为了我们的对话不被泄露,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隆梅尔饶有兴致地陪他玩,“你想做什么?“
“比如让某个偷听了我们对话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斯诺转头,可怜兮兮地道,“饶了我吧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扑上去抱住斯诺的脖子,斯诺一脸纵容地回抱住他。
然后被面无表情的老爷拉了回去。
老爷说:“别在我面前和其他男人靠得太近,不在我面前时更不行。”
“他是斯诺啊。”海姆达尔楞楞地说。
斯诺尤其不行!
不过老爷没敢这么歇斯底里,微笑着把儿子送进他怀里,“除了我和米奥尼尔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行。”
斯诺和隆梅尔对视一眼,没好气地撇撇嘴。
三、
冰岛队以10分的优势战胜了埃及队,冰岛国家队的找球手赛末上演了一出超级大逆转,在两队比分相距悬殊的前提下为本队争取到了决定性胜利,赶在对方找球手之前抓住了金色飞贼。
脖子上挂着两条巨鹏羽毛挂饰的米奥尼尔手舞足蹈地欢呼,巨鹏雄赳赳气昂昂地掀动翅膀,对面的埃及粉丝团一片哀嚎。
冰岛队的主教练在有心之人的“提醒”下没去打扰据说因本次比赛失利而伤心欲绝的埃及队主教练,和欣喜若狂的队员们抱在一起,失态地尖叫连连。
“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威克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