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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回到展示区内,海姆达尔就被克努特几人包围,他的肩膀接连承受了数下热情洋溢地拍打,尤其是卡卡洛夫,差点把室长打趴下。海姆达尔使足吃奶的力气才勉强站稳。
“太棒了!”眼瞅着克努特也往自个儿肩膀上招呼,海姆达尔急忙转被动为主动,握住人家的手猛甩。
“谢谢,握手就可以了,我还要比两场呢,这时候千万不能倒下。”
克努特哈哈大笑,“你真幽默!”
海姆达尔默然,讲真话都没人信……
“干得好!”卡卡洛夫的小脸儿灿烂如朝霞。
公共展示区内一部分跟随围观的群众纷纷报以赞美祝福,虽然没弄懂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又为毛给自己摇旗呐喊,斯图鲁松室长还是一视同仁,微笑道谢。
“加油,我们看好你哦!”有人嚷了一嗓子,引起一串哄笑。
现场气氛极其热烈。
克里米亚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回归的,与德姆斯特朗大方展示胜利果实的喜悦截然不同,哈加尔魔法学校这边一个个静若寒蝉,克里米亚沮丧地垮着肩,在喧闹的背景中灰溜溜地走向面色阴沉的校长。
“我很抱歉。”克里米亚动动嘴巴。
碍于围观党人数之众,又为了博得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当着几个校长,几个教育部门的主席的面,哈加尔先生强忍住咆哮怒喝的冲动,挤出笑容,生硬地安慰铩羽而归的克里米亚。
“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哈加尔深吸口气。“通过这场比赛我们已经见证了你的水准,只要对得起你平时的努力以及你的老师,只要感觉有收获,输了也是赢。”
悄悄关注这边动静的卡卡洛夫都想鼓掌了,这样的话从哈加尔嘴里说出来居然也不脸红,卡卡洛夫默默背了几句,感觉深受启发。
哈加尔调试好心情,带着激动的表情来到海姆达尔面前,惺惺作态地摆出风度翩翩的造型,圆滑地称赞海姆达尔的精彩表现。
“真是优秀的学生,我为德姆斯特朗拥有您这样的学生感到自豪。”
卡卡洛夫逆反了,你凭什么代表德姆斯特朗?!
哈加尔的做作令人印象深刻,众人面面相觑,对他有种无言以对的赶脚。
“谢谢。”海姆达尔从善如流。
“克里米亚。”哈加尔把克里米亚叫到跟前,看似语重心长的说:“输赢都是其次,友谊天长地久,你们相互握个手吧,握手之后大家还是朋友。”
这位校长把他们当小盆友啊?!斯图鲁松室长啼笑皆非,克努特他们几个露出想要呕吐的表情。唯独哈加尔自我感觉良好地释放着“圣洁”的光辉。
克里米亚没多想,伸出右手,海姆达尔握住它。
克里米亚说:“是我技不如人。”
“谢谢,我赢你是应该的,但是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海姆达尔平静的说。
克里米亚语塞,大概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截了当。
哈加尔的“圣洁”差点没绷住,卡卡洛夫则是悄悄竖起大拇哥。
克努特偷笑道,“里格叔叔气起人来也是首屈一指的。”
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与克努特差不多,以为海姆达尔故意讽刺人家,其实不然,室长说的是心里话,也是大实话。他赢是应该的,他接受过国际警察部队的专门训练,在海姆达尔心中,输了只有回炉再造,赢了……老实说有点胜之不武。
对方只是个或许钻研过一些魔法的普通巫师,不是穷凶极恶的在逃黑巫师,更不是各大巫师监狱里关押的曾犯下滔天罪行的杀人狂。
事实上在巫师世界,巫师们的敌对意识普遍不高,谁没事整天琢磨进攻防御,和平年代就是真巴顿也得在家看电视,因而巫师的生活决定他的魔法趋向性。拿英国来说,别看英国魔法部的高级官员们一个个眼高于顶,对上食死徒只有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的份。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在对角巷开张以来,卖的最好的商品不是爱情迷幻香水,也不是被兄弟俩寄予厚望的肥舌太妃糖和昏迷花糖,而是防咒系列道具:防咒帽、防咒斗篷以及防咒手套。
这三样东西在不可饶恕咒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它们只能把一些轻微咒语弹回去,尽管如此,英国魔法部依旧慎重其事地为员工订购了500套,并要求员工上班时穿着,因为大多数员工连放个基础防身盔甲咒都思前想后、毫无把握。这就是巫师们的一般水准,你可以骂他们不思进取,但不能指责他们脑子不好使,因为用不上,所以他们对通常意义上的防身和攻击类魔法视而不见。
综上所述,克里米亚能毫发无损地晕一次龙,暂时撇开“事前练习”这一环节,这孩子的水准在平均值以上了。
二、
卡卡洛夫为海姆达尔争取到一顿充足的午餐时间,也许说下午茶更确切。德姆斯特朗一对三的大无畏精神为他们赢得更多的关注和掌声,连哈加尔都不好意思在这上面做文章,抓紧时间对接下来的两位选手拼命做思想工作,不希望他们重蹈覆辙。
塞西莉亚.卢一直和两位学生会主席在一起,经过那一场有惊无险的比赛,对魔法学校终于有了新的认识,在评价时也能听见几句“人话”。总体而言她对魔法学校依然没有好感,她从前遭遇过或者听说过什么,竟让她如此偏激,实在令人费解。
海姆达尔往嘴里塞吃的时候就发现塞西莉亚总爱看他的脚,好奇的问,“我脚下有什么?”
“那双可怕的手……”塞西莉亚欲言又止。
海姆达尔明白过来她指的是比赛结束前,把克里米亚威胁到失态掉金豆的黑影。
“那是黑魔法吗?”塞西莉亚问。
“算是吧。”
塞西莉亚以为他不愿透露。
“我的意思是那可以算是黑魔法的一种,但它没有攻击性。”海姆达尔说。
“没有攻击性?”克努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海姆达尔点头,“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那是什么魔法?”塞西莉亚又问。
“其实那是一种黑魔法生物,叫小手套。”
那双白骨手看上去绝对不小,跟手套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你们别这么看我,把它研究出来的巫师就是这么叫的。”海姆达尔不接受他们的鄙视目光。
他们说着话,俩校校长以及一群巫师走来,海姆达尔连忙站起来。
“坐坐坐,继续吃。”卡卡洛夫把他摁了回去。
“各位这是……”海姆达尔不解。
“哈加尔先生又有新主意了。”卡卡洛夫嘲讽一笑。
“我刚才就说了,根本不用来打扰斯图鲁松先生,作为校长,您完全可以做主。”哈加尔一张嘴就给卡卡洛夫按罪名。
“我也强调了,上场比赛的不是我,我不想因为我的自作主张给我的学生会主席添乱。”卡卡洛夫十分坦荡。
德姆斯特朗圣贤在上,伊戈尔.卡卡洛夫的思维模式居然会有如此超前的一天,果然有比较才有鉴别。
海姆达尔耐着性子静待下文,卡卡洛夫向哈加尔比了个“您请讲”的手势。
哈加尔笑得和煦慈祥,“是这样的,斯图鲁松,我提议缩短比赛进程。”
“……什么叫缩短比赛进程?”海姆达尔纳闷,按“快进”?
“少废话,说重点!”卡卡洛夫忍不住吐槽。
哈加尔笑容不变,“接下来你将面临来自哈加尔魔法学校的两次挑战,为了不耽误你和你们校长的时间,我提议更改一下比赛规则。”
海姆达尔跟高兴他终于亲口承认由哈加尔挑战德姆斯特朗,但是这话实在刺耳,什么叫“不耽误你和你们校长的时间”?
“您打算怎么更改规则?”海姆达尔问。
“哈加尔的两位选手同时上场……”哈加尔的校长没说完,克努特他们就嚷嚷开了。
“您也太得寸进尺了,当初说三对一的是您,现在改同一场二对一了?这是以‘公平公正公开’为前提的魔法比赛,不是您哈加尔魔法学校的专场展示赛!”说这话的是布斯巴顿的学生会主席,饶是脸皮比城墙厚的哈加尔也当场面红耳赤,马克西姆夫人在哈加尔身后装聋作哑。
海姆达尔考虑片刻,“如果我同意,我可以提条件吗?”
“你还真同意啊!”女主席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海姆达尔在她耳边小声说:“无耻没有下限,我想一劳永逸。”
女主席转念一想,万一德校不慎输了,也有借口为自己辩护,二对一输了不难看,反正一对一赢了。
“你有打算就好。”女主席就怕他脑子发热。
海姆达尔感激地笑了笑,转向哈加尔,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那替海姆达尔拿斗篷的大蟒象研究员问,“你有什么条件?”
“刚才在赛场内拿到的东西,全部跟我进第二场。”
那研究员忽而一笑,海姆达尔莫名其妙,那研究员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说:“你可真老实,那些东西即使你不说出来就带进第二场,也没人拦着你或揭发你。”
貌似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