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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海姆达尔回过神来,见西里斯一马当先且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不是不感动,但此刻不是回味荡漾的时候,连忙凑到西里斯耳边小声说:“您尽管放心,它们不对‘同类’出手。”
同类?西里斯大惑不解。
海姆达尔眼下没时间和他解释来龙去脉,握住他的手一紧——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西里斯似懂非懂地收回捏住魔杖的手,警惕的情绪看似松懈,实则外松内紧丝毫不敢疏忽——这是多年累积下来的战争经验。
海姆达尔一转眼,见桑布正麻利地往陌生人嘴里喂丸子,大声阻止,“等等!”
桑布纳闷地停下动作。
“这事不能草率,我们先布置一下,您能不能稍待片刻?”海姆达尔小心的说。
西里斯不太理解海姆达尔的郑重其事,不就是人鱼么,犯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吗?布莱克先生恶心家族传统观念不假,与非纯血统巫师称兄道弟是真,可深埋在他骨子里的目中无人与生俱来,在这一点上和英国另一个贵族之家马尔福不谋而合——也就是歧视神奇动物的智商,认为它们无足挂齿。
实际上换种方式考虑这件事就会发现,没有人鱼们的“误伤”,就没有今天囚困于笼中的陌生人,自然也不会引起机缘巧合同行的西里斯的注意,更不会引发关于是否还安全的一系列担忧。
桑布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已经许诺“存粮”的处理方式。
海姆达尔和西里斯嘀咕悄悄话。
“我在这里看着,您去斯内普教授那里要些吐真剂来。”海姆达尔建议。“或者教授还有别的特效药也一并要来,把他弄醒前做足完全准备。”
斯内普又不是开药房的,西里斯真心以为他一样都讨不出来。
“为什么问斯内普要?”布莱克先生老不满的,这不是送上门给那油腻腻奚落么。
“教授那里肯定有充足的备货。”真把教授当药房大掌柜了。
海姆达尔又道,“必须抓紧时间,我们等得了,人鱼恐怕等不了。”
西里斯的视线挪到不远处围着笼子转圈的人鱼身上,人鱼那眼神别说还真有点如饥似渴的感觉。西里斯犹豫片刻,“我们一起去。”他不认为斯内普会买自己的账。
“我打算和人鱼套套近乎,弥补这几年降温的感情。”海姆达尔说。“您见了教授就说都是我的主意,请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个方便。”
西里斯本来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磨蹭下去也无济于事。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我没回来以前千万别把人提前弄醒了。”西里斯不放心的嘱咐。
二、
即便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差点掀翻了屋顶,布莱克先生近几年培养出来的风度在短兵相交的数分钟内化为乌有。所幸俩男人都惦记着正事,匆匆结束了依旧分不出胜负的口舌之争,赶往黑湖。
“你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别的不用管。”西里斯十分排斥和斯内普同行。
教授从鼻子里挤出鄙夷的冷哼,“交给你?我更相信自己的手指。”
斯内普坚持前来的主要原因是担心神秘人又因为某种永远无法参透的心血来潮对自己疑神疑鬼,假如真是神秘人所为,作为神秘人手下一员大将的教授不会不知道陌生人此行的目的。
西里斯嗤笑一声,压下排山倒海的怒意,转开头假装对身边人视若无睹。
西里斯的本意是第一时间通知邓布利多,老校长偏偏不在,也无人知晓去向,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通知了凤凰社——某副校长好巧不巧也是凤凰社成员。
二人“相安无事”地来到黑湖边,海姆达尔已等候多时。
斯内普教授脑袋上顶着特别掉价的大气泡进入湖底,见到了传说中被人鱼偶然击落的倒霉蛋。
“是不是食死徒?”海姆达尔问。
所有凤凰社资深成员中,唯有斯内普对食死徒的信息掌握最详尽。
斯内普定睛打量,遗憾地摇头。教授已打入食死徒高层,平素所见都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大魔头麾下的虾兵蟹将阿猫阿狗虽然没有一个集团军那么庞大,至少是个普通编制的团。斯内普有没有机会全接触另说,即使见了也不可能认得过来。
虾兵蟹将也没有资格获得那光荣的食死徒标记……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开始蹂躏人家的衣服,上半身没有任何发现,便迟疑地看向斯内普,“食死徒标记一般在什么地方?隐蔽点的?屁股上会有吗?”
西里斯捧腹大笑,眼前闪现食死徒们井然有序地排好队,对着神秘人撅屁股的画面。
斯内普耸着眉头隐忍的说:“通常在上半身。”生怕室长再突发奇想,果断道,“咱们开始吧!”作为副校长,教授可是自发兢兢业业的。
终于等到出场机会的桑布喂丸子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室长不由得琢磨,业务操作如此熟练,莫非平时经常给人喂丸子?!
三人一人鱼心思各异地脑补的同时,陌生人徐徐睁开眼。
斯内普见状麻利地拔开瓶塞,吐真剂哗啦啦全散进水里。斯内普十分镇定,似早有准备,拿出魔杖对着那一个个四散游走的透明气泡利落地挥动魔杖。气泡们迅速重聚成团,飞快滑入陌生人半张的嘴里,并赶在他彻底清醒前迫使他咽了下去。
两眼迷茫的陌生人陡然苏醒,惊恐万状地瞪着他们,苍白的脸色一片青紫,尤其畏惧人鱼桑布。
“你是食死徒吗?”西里斯问。
陌生人闭口不答。
西里斯又问了一遍。
对方仍然紧闭双唇。
“吐真剂失效了?”三人不禁郁闷,出师不利?
吐真剂并非万能灵药,有一套刁钻的规避方式,但他们趁这人神志不清的时候灌药,照理药效应该起作用了才是。
海姆达尔又观察片刻,用德语说:“你听不懂英语?”
陌生人竟开口了,用的也是德语,“不懂。”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外国人。
“神秘人狗急跳墙了?领悟到外国巫师比那帮食死徒更有办事效率?”西里斯发动了他的想象力。
这也不是不可能,另二人没有吱声。
继续由海姆达尔负责问询,“你是食死徒吗?”
“不是。”
“为什么来霍格沃茨?”
“来见塔尔努夫。”
“塔尔努夫是谁?”
“塔尔努夫是负责与我接头的人。”
“塔尔努夫是食死徒吗?”
“我不知道。”
“塔尔努夫在霍格沃茨?”
“在霍格沃茨。”
“什么地方?”
“禁林。”
海姆达尔惊讶地眨巴眼睛,同样听懂了对方语言的另二人亦是一脸震惊。
“问问他接头后要做什么。”斯内普说。
海姆达尔把问题讲给陌生人听,陌生人回答,“见机行事。”
“具体点。”海姆达尔说。
陌生人满脸纠结,“……我只是听命行事,我不知道。”
海姆达尔决定换种方式,“你原来与塔尔努夫接触过吗?”
“没有。”
“对方认得出你吗?”
“见了就知道了。”
“你效忠谁?”海姆达尔问。
陌生人五官扭曲,似在抵抗吐真剂对他控制力的侵蚀,可惜在药效发挥的当下,此举不过是消耗体力的负隅顽抗。
在海姆达尔好整以暇的注视中,陌生人满脸灰败的说:“……布朗先生。”
斯图鲁松室长皮笑肉不笑地逼问,“路德维格.布朗?”
感觉那一瞬间仿佛被生吞活剥的陌生人畏惧地胡乱点头:“是、是的。”
香蕉你个芭乐!室长在心里破口大骂,死不透的布朗教授是蚊子星人吧,哪里都要插一脚!
“亨利.德瑞……”陌生人又支支吾吾的说。
亨利.德瑞又是哪根葱?他怎么效忠两个人?!
有了某种猜测的室长立马鄙视的说:“太不检点了!”
三、
蚊子星人路德维格.布朗教授此时此刻有些意兴阑珊,手下一部分乔装成圣徒的人手被亨利.德瑞收买,已倒戈向那老家伙,不再诚心为自己卖命——这在布朗的预料之中,德瑞别的本事没有,挖人墙角的手段轻车熟路,让布朗上心的是另一件事,那举棋不定的墙头草女巫歌唱家忽然人间蒸发了,虽然他没有花心思去找,但这样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就像唱歌唱到高.潮部分突然哑了嗓子,让听歌之人的情绪一落千丈。
这么干脆利落地卷铺盖跑路不像那女人的风格,爱慕虚荣,享受惯了众人的喝彩和掌声,并沉溺于此无法自拔,怎么可能轻易舍下来之不易的风光,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布朗认为对此女的分析没有出错,因而有些想不透她的不辞而别。
“如果她真的逃跑了,说明还有点脑子,不枉我费心把她捧成家喻户晓的歌唱家。”布朗对给他倒茶的绿袍男人说。
男人一声不吭,静立在旁。
“克鲁姆家的小少爷最近有什么动向?”布朗不怎么在意的问。
“听说克鲁姆家的老夫人从古灵阁里转出了一大笔资金。”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哦?”布朗放下杯子,听口气好像有了兴趣,表情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不无讽刺道,“装傻卖乖了那么长时间,总算有点回报了,不然我都替他不值。”
男人又道,“克鲁姆家的这位小少爷似乎企图插手生意上的事,老夫人没有答应,以各种理由搪塞。”
布朗冷笑,“那笔钱让他蠢蠢欲动了?以为克鲁姆家的那个老太婆是个老糊涂,”说到这里布朗话锋一转,“你说亨利.德瑞挖空心思把他弄去克鲁姆家为了什么?为了钱?他弄那么多钱做什么?”
男人默不作声。
布朗根本没要他答话,径直琢磨,照旧想不出所以然来,又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