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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耶尔突然叫了一声,“哇!”可惜没人搭理他,大家对他在吃饭时间不时一惊一乍习以为常了。
耶尔拉过埋头在天文学作业中奋战的德拉科,把报纸摊在人家面前,说:“这上面写的什么?”
德拉科瞅了眼标题,诧异道,“法文啊,你看不懂?!”耶尔是摩纳哥人,这情况着实诡异。
“不,我看得懂,”耶尔一脸深沉。“但奇怪了,拼凑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大家被这话勾动了好奇心。
德拉科拿过报纸,“正义使者还是恶魔信徒?卡雷尔.迪吕波的前世今生?!”
“哇!”耶尔又叫了起来,而后一脸怪相的注视大家。“很耸动的标题对吧?”
“怎么回事?”托多尔问。
海姆达尔对耶尔说:“你看的竟然不是魁地奇?”
“谁说我只看魁地奇?我还是很关心国际大事的!”耶尔扬扬下巴。“第二版的魁地奇历程做的很地道,但我敢保证我绝对不是冲着那个去买的。”
海姆达尔好笑的摇头。
“具体说了什么?”海姆达尔让德拉科念念。
德拉科迅速扫了几行,然后抿了抿嘴说:“有人对法国的巫师媒体爆料,说麻瓜出身的迪吕波以扮演人人称颂的正义斗士来获取巫师世界的认同,实际上他是格林德沃的忠实追随者,我们都被欺骗了。爆料人还说迪吕波获得的那些奖项应该被取消,他没有资格被冠以那些真正的无名英雄才应该获得的崇高表彰,迪吕波不过是一个通过哗众取宠来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奸佞小人。有媒体猜测,卡雷尔.迪吕波在格林德沃全盛时期籍籍无名,格林德沃时代的后期出人意料的脱颖而出,这样的变化耐人寻味。他是不是真的见风使舵,为了洗脱罪名毅然抛弃了江河日下的格林德沃,作为反战斗士加入到正义一方?他的弃暗投明是否是真实的?还是恶意中伤?我们将拭目以待。”
德拉科念完以后傻了半天,在场的其他人亦是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比接到迪吕波身亡的消息还要令人震惊。可以想见这份报纸将带给欧洲巫师界何种轩然大波,就好比你一直憧憬敬仰的人物周边的其中一盏探照灯忽地爆了下火花,熄灭了。
“中伤!绝对是中伤!”让娜用力的拍桌子。“作为一个法国巫师,我相信在场各位中再没有比我更清楚迪吕波的名字诠释的是什么样的信念,对于大战期间的欧洲巫师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是不可替代的,他的功绩是无人可超越的。”
大家听了更加沉默。
“虽然我不是法国巫师,但作为一个摩纳哥人,我相信迪吕波在那个领域就是一座里程碑式的存在。”相对于让娜毋庸置疑的感性,耶尔较为理智。“这么说吧,无论报道上的质疑声是否确有其事,卡雷尔.迪吕波做的那些事情确确实实存在,不能被抹杀,也不该被抹杀。这与人品无关。即便真的像那个爆料人说的那样糟糕,至少他不舍昼夜、不分阵营的救助他人的那段经历不该被怀疑。那个爆料人在发出质疑前应该扪心自问,人品有‘缺陷’的迪吕波在救死扶伤的时候,爆料人他自己在干什么?躲在妈妈怀里吃奶?还是跟普通巫师一样蓬头垢面的逃难到某处,蹲在被阴影笼罩的不起眼的角落,紧握双手祈祷魔法部增兵救援?”
“也是。”托多尔打破沉默。“即便他是恶魔,但他顶替了原本该由天使完成的工作。大战胜利五十年后的今天,人们不该抓着恶魔的旧账不放,我们应该问问当时别的天使都上哪儿去了,不然实在令人寒心。”
“说得好!”耶尔和让娜鼓掌。
德拉科深有同感,不住的点头。
耶尔发现海姆达尔始终不发一言,于是推推他的胳膊,“你有什么看法,斯图鲁松先生?”
“我的看法是爆料的那个人的目的达到了。”海姆达尔说。
大家均一脸问号。
海姆达尔瞄了眼耸动的标题,“即便你们唾弃这篇报道的不良用心,却也在它的带动下不由自主的换位思考,不再坚持迪吕波是天使。”
上完下午的课,海姆达尔拿着书本请教兰格教授,有个海德格拉克的学生敲了下教室的门。
“对不起,打扰了。斯图鲁松,校长让你去她的办公室。”
“什么事?”海姆达尔问。
那学生耸耸肩。
兰格放下书,“你每次想要定下心学习魔药学的时候,总会碰上这样那样的情况中断学习。”魔药学教授貌似不开心了。
“此乃不可抗力。”海姆达尔拘谨的表示。
兰格亦表示,“嗯,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可抗力就是别人多。”
斯图鲁松室长干笑两声,特不要脸的说:“能者多劳,没办法。”
兰格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去吧。”
海姆达尔如蒙大赦。
“别以为你能拿厚脸皮蒙混过关,这次的阶段考试将决定期末总成绩,假如你这次考的不在我的预期范围内,你的期末考总成绩的及格线就从80分开始算。”兰格教授从来就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瞬间看穿了某室长又一次尝试释放的小心机。
斯图鲁松室长忧伤了,不走寻常路依然不管用啊,早知道就直接卖萌了……
耶尔韦校长的办公室内除了校长以外还有两位巫师,其中之一是威克多,他坐在椅子上,看到海姆达尔进来貌似漫不经心地一瞥,浑身上下弥漫着资深教授的范儿。
对这位“资深教授”知之甚详的海姆达尔趁脸上的某种表情还未来得及出来前,赶紧转移视线。
“斯图鲁松,这位是法国魔法部的保罗.菲奈斯先生。”
在校长的介绍下,穿着一身棕绿色巫师袍的男人起身,转过身来,朝他微微点头。
海姆达尔上前与他握手,“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在校长的指引下,海姆达尔依言坐下。
“刚才菲奈斯先生向我们述说了他的来意,”校长玩味了下海姆达尔的神情。“你心里有数吗?”
海姆达尔摇头,“不是很清楚。”
校长静静注视他。
海姆达尔又道,“因为猜测太多,所以不敢断言到底是什么。”
校长微笑,“这我就放心了。”
菲奈斯说:“我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卡雷尔.迪吕波事件。”
海姆达尔说:“我早上看过法国的巫师报纸了。”
“我能要求和斯图鲁松先生单独谈谈吗?”菲奈斯向校长提意见。
海姆达尔却直言道,“您可以放心,这里没有外人。”
耶尔韦教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默许了海姆达尔的“自作主张”。
菲奈斯很是犹豫。
“耶尔韦教授是海德格拉克的校长,我是这里的学生,所以无需对她有所保留。至于克鲁姆教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实际上斯图鲁松室长想说教授压根不是外人,是咱内人。
菲奈斯挣扎片刻,决定相信海姆达尔。
“法国魔法部已经向国际巫师联合会欧洲巫师国际合作组织递交了最新发现,也就是上一次在西班牙的,关于格林德沃的那个。”菲奈斯对海姆达尔使了个眼色。
海姆达尔心想这位不愧是做秘密警察的,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不忘遮遮掩掩。
眼前的保罗.菲奈斯就是那位4号先生。
“依照惯例,”菲奈斯续道。“凡是关于格林德沃的事情,无论什么,都要提交合作组织商讨定夺。三天前,法国魔法部已经把最新发现整理后由我们的部长亲自提交给了国际巫师联合会。”
海姆达尔明白了,“依照惯例,届时当事人要到场被问话。”
菲奈斯对他的举一反三表示欣慰。
“您来这里是想和我对口供?”
菲奈斯对他的举一反三表示由衷的欣慰。
“法国魔法部希望我怎么说?”
菲奈斯扫了眼俩围观者,迟疑道,“我们希望您在被问话时不要透露您的推测,我们希望您能依照我们的脚本走。”
“也就是让我一口咬定那些攻击者是圣徒?”海姆达尔问。
“现在无论什么都处于猜测期,不是圣徒的想法也仅仅出于您的猜测,不是吗?”
“我有个问题,贵魔法部是想把这个责任推到圣徒身上,然后组织几场圣徒余孽围剿行动,用以提升国际知名度?”
海姆达尔的这番话太过犀利,4号先生菲奈斯心底大呼吃不消。
菲奈斯说:“不瞒您说,您的这个想法我们确实考虑过,不过也只是在脑海中一晃而过。我们是为了卡雷尔.迪吕波,今天的爆料一出,迪吕波先生的社会地位将面临全线坍塌的危机。”
菲奈斯的表情中带着几许无奈。
作为一名法国巫师,卡雷尔.迪吕波在法国受到的推崇是其他地方所无法想象的,迪吕波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半数以上归功于法国巫师界不厌其烦的追忆和宣传。当然,迪吕波也确实有值得被一而再再而三捧上天的功劳。但是,没有法国巫师界,就没有迪吕波后来的江湖地位,他们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
费劲千辛万苦塑造起来的正义英雄被一篇“不能再昧着良心说假话”的所谓爆料轰炸得岌岌可危,法国魔法部还来不及收拾被人出其不意甩了一巴掌的面子,便迅速调整状态,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说白了,法国魔法部眼下并非为了卡雷尔.迪吕波的人格而战,也不是为了重拾可能已经偏向报道的巫师们的信心而战,他们是为了自己的人格和公信力。齐心协力把卡雷尔.迪吕波重新供上神坛,这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为什么不能在合作组织的听证会上透露……我的猜测?既然大家坐下来商讨办法,坦白一切不是更有利于案件的进展吗?”海姆达尔有些闹不明白法国魔法部的打算。
菲奈斯苦笑,“你不了解,如今的欧洲巫师界已经把格林德沃当成吸引眼球的幌子,但凡与他有关的事情都会被炒作得沸沸扬扬。一旦召开了听证会,欧洲的巫师国家将会组织力量蜂拥而入,打着消灭全天下邪恶势力的旗帜,作秀般的你追我赶。谁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处理,所以我们干脆顺应那篇报道的说法,让他们争分夺秒的挥舞铲子挖掘迪吕波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去’,为我们的调查腾出空间、时间。说得直接点,那些国家就是来捣乱的,这事不是发生在他们头上,他们自然乐得看笑话,顺便添乱——给其他国家的巫师英雄抹抹黑,何乐而不为。”
五十年了,伤疤早就好了,发生在老一辈身上刻骨铭心的疼痛,还有几个年轻人能感同身受?敢说自己感同身受?
“我懂了。”海姆达尔郑重其事的点头。“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做到。”
菲奈斯握住他的手,用力晃动。
菲奈斯离开后,校长办公室内短时间内没有一人开口。
“耶尔韦教授,”海姆达尔笑眯眯的看着校长。“能和您商量件事吗?”
“你讲。”
“您看,我可能马上要被欧洲巫师国家合作组织传召去听证会,可能要面临严刑逼供,可怕的酷刑,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海姆达尔貌似胡言乱语,目光却闪闪发亮。“您能让兰格教授网开一面,期末考试期间别对我痛下杀手吗?”
校长慢悠悠的说:“兰格教授曾经对我说,假如有个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学生让我给他说好话,我可以直接转达兰格教授的回答:做梦。”
兰格教授的老谋深算让海姆达尔大惊失色。
“克鲁姆教授……”斯图鲁松室长秀出曾被巫师摄影大师赞不绝口的最动人的小侧脸儿。
克鲁姆教授面不改色的挺住了“□”,冷酷无情的说:“做梦。”看样子兰格教授给每一位教授打了招呼。
斯图鲁松室长老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