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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小组成员们坐在学生广场的靠背长凳上,球形路灯的阴影以极缓的速度滑过他们的脚背,又一片厚实的灰色云朵飘来,地面上的阴影就像海绵吸水迅速消失不见。
“天气不错。”海姆达尔说。
德拉科淡定的表示还行。
托多尔和让娜双双抬头看向逐渐聚拢的灰扑扑的云,满脸的问号。
负责海德格拉克高年级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是一位中年女士,烫着一头齐整的卷发,发色是偏灰的铁锈色,用隐形夹子别在脑后,有点像二十世纪初好莱坞电影里的办公室女秘书。
这位教授喜欢穿黑色的巫师袍,好些学生私下议论她或者从不换衣服,或者衣橱里挂了至少十套一模一样的款式。其实袍子的变化体现在细微处,粗枝大叶的人很难察觉到。比如时而窄口袖,时而翻领,时而带点条纹,时而衣襟上有刺绣……不过来来去去都是一种颜色,仿佛对深沉的颜色有着难以自拔的迷恋。
大家叫她马尔卡夫人。
“孩子们,请你们靠过来些。”马卡尔夫人挥手召集大家。
散落在广场上的六年级们快步走了过去,围拢在马尔卡夫人周围。虽然大家直到现在仍然被蒙在鼓里,但神秘的事情素来善于挑动人的神经,所有孩子都显得跃跃欲试,积极性比寻常上课高了不少。
“是不是都来了?假如没有请假条,我可是很记仇的。”马尔卡夫人环视一圈。“都来了?很好!这样,孩子们,正式上课前我要先提几个问题,上堂课下课前我记得我布置了几道家庭作业,不过没有要求你们用笔写下来,如果你们确实按照我说的复习了那些内容,相信这些问题难不倒你们。”
不少学生低声哀号,相互做鬼脸,似乎认为教授故意吊胃口。
马尔卡夫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听好了,第一题:如何解除刺尾海狸的戒心,靠近它们的巢穴?抢答开始!”
大部分学生愣住了,抢答?
托多尔刷地举起胳膊,粗壮的手臂就跟旗杆子似的笔直。几乎在同一时刻,德拉科也举起手,抢答对于马尔福少爷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在霍格沃茨老做了,每次一抢过赫敏爱表现格兰杰小姐,他都老有成就感。
马尔卡夫人对他们二人点点头,“斯利文先生。”
德拉科讪讪收手,谁让他不如托多尔举得高,而且又粗又壮呢。
“准备好海鸟的羽毛和甘草汁浸泡过的腐烂的海虾小鱼,用小鱼小虾吸引它们离开巢穴,并用海鸟羽毛替换它们的排泄物。”托多尔回答。
马尔卡夫人微微一笑,“好,交换生小组加5分。”
学习小组的另外三名成员喜上眉梢,大家都激动的和托多尔眉来眼去,德拉科也不例外。
别的学生们骚动了,原来是集体加分,你好我好大家好,各小组迅速准备好第二轮抢答,原本心不在焉的学生都卯足了劲。
“第二题,”对这番变化心知肚明的马尔卡夫人说。“如何清洗巨陆孔雀龟的龟背,而不会遭到它们的撞击或者咬掉手指。”
托多尔这会儿连题目都没听完就直接把手举起来了,马尔卡夫人啼笑皆非,学习小组成员们立刻被周围不善的目光包围。
托多尔是第一个举手的,马尔卡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他,结果有人比他们更无耻。
“把新鲜的韭菜捣碎,然后把晒干的火蝾螈磨成粉末,与韭菜碎混合在一起,喂给巨陆孔雀龟。”
马尔卡夫人朝声音出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带草绿色镶边巫师袍的男孩笑吟吟的回视,他身边的几个伙伴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似乎对他的先声夺人感到由衷的欣喜,一个个眉飞色舞的。
海姆达尔迅速在托多尔耳边嘀咕了一句。
马尔卡夫人又看向托多尔,后者赶忙摆出一副有容乃大的样子。马尔卡夫人赞许的点点头,“既然如此,两组各加5分。参与精神值得奖励。另外,”教授对先声夺人小组提出警告。“下不为例。
黑衣抢答哥诧异的瞪眼,几个伙伴的小脸儿苦逼苦逼的。
托多尔回头与海姆达尔交换了个眼色,并比了个大拇哥。
海姆达尔龇了龇牙齿,让娜忍不住抿嘴一笑。
“那是谁?”马尔福少爷斜眼瞟那抢答哥,老不开心的。
“不清楚,我没和他们说过话。”目前为止,让娜只和女生发展出了友谊,还来不及拓宽路子。
“刚才抢答的人叫高克,希约希姆咒语研究学校的,另外几个不是很熟悉,其中那个穿深灰色巫师袍的好像是荷兰的尼德兰魔法学校……”托多尔的资讯客户端总是比他们等级高。
“我知道希约希姆,”海姆达尔说。“我的几个大大大老板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轮值首席办公室里有三位*官毕业于希约希姆,包括吉伦特首席。这所听说很拉轰的魔法学校既不像霍格沃茨那样一视同仁,也非德姆斯特朗那般血统至上。它就像麻瓜世界的大学,想入读必须通过考核,但又非高考那样硬性,总之录取条件挺复杂,据说还要推荐信与自我推荐之类的。
之后,马尔卡夫人又问了三个问题,分别关于袋袋鱼、血海星、海蜘蛛以及人鱼,托多尔依然表现踊跃,抢答哥小组依然与他们争锋相对,三场下来输赢各半,一组回答了一次,剩下那次因鹬蚌相争,反被本地学生抢了先机。
斯图鲁松室长不由得深沉长叹,都是交换生,相煎何太急,俨然忘了他自个儿刚才就阴了人家一把。
在马尔卡夫人的带领下,大家往码头进发,准备前往雾岛。
走在德拉科身后的海姆达尔发现表弟又去摸长袍口袋,这已经是他注意到的第三次了,斯图鲁松室长不禁开始脑补表弟的口袋里是不是装了什么违禁品。结果这回德拉科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光烁烁的怀表,看上去不大,两团绿油油的色块格外惹眼。
海姆达尔忍不住靠上去,说:“你换怀表了?原来没见过。”
“不是新东西了。”德拉科尽可能的装作满不在乎,内心深处为显摆成功而洋洋得意。
马尔福少爷也许说的不错,但整只表新的令人印象深刻。它确实非常小,只比普通的女士手表表盘略大一些。拴怀表这一头的链子是一个银色的蛇头。海姆达尔刚才看见的两团绿色就是蛇的两个眼珠,也许是祖母绿或者其它珍贵珠宝,总之绿得浓郁艳丽,看久了竟然会感到不寒而栗。三角形的蛇头制作的栩栩如生,细节处的鳞片就跟真的似的有深有浅。这条链子的独特之处在于蛇口大张,蛇口衔着怀表,而不是仅仅作为装饰品吊在环扣上。
“真好看。”海姆达尔把怀表还给表弟。“这么小,可得仔细保管。”
“这是我爸爸给我的,和他的蛇头手杖是一套,听说是爷爷留下的。”德拉科小心放好怀表。“他说本来想等我17岁生日那天当做生日礼物交给我。”
“可见他改了主意。”海姆达尔说。
看得出德拉科很喜欢这块表,谈论起来神采飞扬。
“不用羡慕我,你的那块表也很好,我妈妈很肯定的告诉我绝对是定制产品。”对待自家人,马尔福少爷还是懂得礼尚往来。
海姆达尔没好意思告诉他,自个儿并不羡慕。海姆达尔的怀表是威克多送的,他俩用的是一对情侣表,不过他对舅妈的辛辣眼光表示五体投地,那的确是定制商品。
学生们以为他们的上课地点在雾岛,也就是原本的理论课改成实践课,后来学生们发现自己太天真,如果只是理论改实践,七年级们为什么要卖关子?!
马尔卡夫人把他们领到岛屿北边,学生们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儿还有个码头,即便是本地学生都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禁不住面面相觑,七年级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给力了。
“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德拉科说。
“我在想,”托多尔说。“七年级们到底因为什么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