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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陪同人员之一不同,之二的这位执行的任务远远没那么纠结。隆梅尔交代的很明确,没有指示他围着某人阿谀奉承,更没有说明此行必须讨得转世的欢心,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奔“曲线救国”来的。为海姆达尔完成一次后门行动,实际上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
之所以留下,就是为了目睹整个过程。
当天的任务结束以后,陪同人员之二立在魔法机构的大门口,迎着金色的落日余晖,目送海姆达尔与二位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转身和面色不善的索尔杰尔不卑不亢的点点头,又和陪同人员之一交换了个莫测高深的眼色,装作看不懂转世那副欲兴师问罪的忿忿模样,先行一步回去报信了。
索尔杰尔端着一张大便脸,激烈的负面情绪在胸口处凝聚,眼看一触即发。
陪同人员之一没有再费口舌去安抚,任风暴在索尔杰尔体内愈演愈烈,旋转咆哮。
***
陪同人员之二走进隆梅尔的办公室时,他正把一封信没有封口的交给家养小精灵多多马。
陪同人员之二见了马上低头,作势要退出去。
隆梅尔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等一会儿。
陪同人员之二是一个谨慎的人,不敢造次,而是站在了大门前。
隆梅尔没有勉强他,转而对多多马说:“让希娜把这封饲养证明寄给里格。”
“您为什么不直接寄给少爷?”或许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主人的家养小精灵了。
“我让你和你的女朋友见一面不好吗?”隆梅尔对它的态度毫不在意。“要不要给你放一天假?”隆梅尔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您只是把我的假期提前,并不是‘给我放一天假’。”多多马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和,尽管它正在指出主人措辞的不恰当。
“我给过你跳槽的机会。”隆梅尔又道。“谁让你是劳动阶级呢?我付给你薪水,我有权利对你发号施令。除非某一天某个人或者某一部分人发起了推翻某个固有制度的运动,解放了全世界的家养小精灵。等到巫师界肯定了它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了正面积极的影响,并且承认了这项运动的合法性。亲爱的多多马,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谈今天的话题。”
隆梅尔点点桌面上的信封,慢条斯理的说:“可以请你把这个寄给我儿子吗?”
“多多马愿意为您效劳。”
信和家养小精灵同时消失了。
和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拌拌嘴,也是一种生活乐趣。
隆梅尔心情愉快的转向陪同人员之二,“坐。”他指指办公桌前的织物靠背椅。
陪同人员之二这才让自己依言而行。
“我儿子看上去怎么样?”隆梅尔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内。
“神采奕奕。”陪同人员之二言简意赅。
隆梅尔笑了起来。
“索尔杰尔少爷……”
隆梅尔马上打断他,“现在还不是说这个人的时候。给我讲讲今天的情况。”
老板的指示很明确,除了里格少爷,别的人无足挂齿。至少在满足他的所有提问之前,全部不值一提。
陪同人员之二不得不提起一百倍的精神,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
威克多下午四点不到就到三把扫帚去等人了,一直待到暮色四合,海姆达尔才推门而入。进门的时候脚下一滑,仰头往后倒去,威克多紧张的蹦起来,所幸没有真的四脚朝天,被紧随其后的吉伦特扶住了。
威克多舒了口气,立刻迎上去。
海姆达尔站稳后,回头对吉伦特傻笑,吉伦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前面。海姆达尔把头转回来,不自然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猛地张开臂膀扑了过去。
吉伦特赶忙松手。
“威————”海姆达尔两眼放光的扑了过去。
被威克多接住后突然嘟起嘴巴,对着男朋友的脸一通小鸡啄米,舔了人家一脸的口水。
威克多起初有些诧异,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再看他目光呆滞,脸颊通红,顿时明白过来,喝高了。
“我回来……了。”海姆达尔打了个酒嗝,身体不由自主的左摇右摆。
“回来就好。”威克多亲吻他的脸颊。
海姆达尔开始呵呵傻笑。
威克多揽住他的肩膀,在确定他不会瘫倒后,转向吉伦特,礼貌的点头,“谢谢您送他回来。”
一行三人从魔法机构出来以后,戈尔登看够了千篇一律的景色,提议去喝一杯,没有人反对。他们找了一间据说在当地挺出名的巫师酒吧,酒吧里贩卖的都是比利时出产的啤酒和金酒(杜松子酒)。很多人只知道荷兰产的金酒品质较高,实际上比利时是世界第二大金酒生产国,酒水质量不差于金酒第一生产国荷兰。
海姆达尔没喝过传说中辣中带甜的比利时金酒,戈尔登又是个肆无忌惮的人,结果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很抱歉,我没看住他。”虽然这不是他的责任,吉伦特还是认为自己督导不足,斯图鲁松还没有成年哪。
威克多当然不会附和他的说法,二人客套的寒暄之后,在三把扫帚大门口分道扬镳。
走前,吉伦特对威克多说:“他今天申报了几个魔法展示,不过还没轮上排号,如果魔法机构来了通知,让他(指海姆达尔)给我带个信。”
依*官的社会地位,若真有心,这种事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行了,但他还是多此一举的让海姆达尔通知他。
言下之意又是何意,威克多不是笨蛋,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
海姆达尔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外面黑黢黢的,天还没大亮。他茫然的瞪着倒映着银白色潋滟水光的天花板,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又是怎么睡在床上的。
他转头去看枕边人,威克多的五官轮廓在昏暗中勾勒出道道模糊的弧线,规律的呼吸声让他渐渐消去了浮躁,变得心境平和。
海姆达尔安心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又陡然张大。
什么东西?
两只手在被窝里动了动,片刻后,双手伸出被子。他迟疑的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网球……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个蛋。
海姆达尔不禁坐起身,呆若木鸡的看着这枚表面横着不规则淡灰色斑纹,看上去像个石球的蛋,好半晌一动不动。
“……怎么了?”
海姆达尔回神,发现威克多半撑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我十有□在做梦。”
威克多更莫名其妙了,不过没有急着吱声。
海姆达尔捧高手里的“石球”,一脸的惊魂未定,“我生了个蛋。”
威克多闻言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倒是把瞌睡全笑没了。
威克多坐起来,揽住海姆达尔的肩膀,又摸摸他的额头和脸,“看样子酒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