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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灵溪甩开易流川的手,回过身狠狠地指着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并不复杂的一个问题,但对于此时还是易流川的杨曜来说,却很不简单,该如何回答,又该怎么跟灵溪解释着其中的原委,毫无头绪的他一时间只能愣在原地。
“你不做声,是不愿说还是不知如何去说?”灵溪此刻还能承受怎样的结果,她自己也不得而知,脑中一片混乱。
“我、我不知如何去说,可你要知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从未有过欺骗你的意思。”这是他的真心,可灵溪能够明白吗?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灵溪只想要一个答案。
“这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不管是被称作易流川还是杨曜,他守护灵溪的心意却都是一样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作为堂堂知府大人,上任时间竟不足数月,且不管到任还是调离都是如此不动声色,朝廷也没有发布任何诏文。为何皇甫伯伯临死之前见到你会那般惊慌,为何指着你让我赶紧走。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灵溪近乎崩溃,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敢想象这个人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不敢想皇甫伯伯所指之意。
此时的易流川如何能让灵溪相信不动声色的来去只是因为他是太子,如今民间有诸多不安分的人,他的身份不宜声张。这皇甫长德临终前指着他,也许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身份,可为何让灵溪远离自己,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便只能说了句:“我也想不明白!”
“哼!你不明白,那我来说。你先故意接近于我,而后假借知府之名铲除汪天虎让凌河镇所有人对你感恩戴德,让大家都觉得你是好人,因此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实施你的诡计。你陷害少城哥哥不成,便在我们成亲之日痛下杀手。”毫无根据的事情竟让灵溪将前后联系得如此合理。
“可我为何要如此算计于你们?”易流川见灵溪越说越离谱,竟然误认为自己是今日之事的幕后主使,一时间也哭笑不得。
被他这么一问,灵溪也语塞了,“我、我不清楚你的目的!可我知道,少城哥哥一直让我离你远一点,皇甫伯伯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遭到迫害的!”
“灵溪,你清醒一点,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我敢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跟我没有关系!”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灵溪冷静下来,保护她不收伤害,其他的事日后定会跟她解释清楚。
可灵溪不明白,看着信誓旦旦的他,问道:“那为何你明明已经离开的人,却又正好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出现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易流川反问道。
“我不知道!”灵溪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为了弄清一切,灵溪提议道:“如果你想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那你跟我去见官。待官府查明,就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了!”
可眼下易流川如何能够去府衙,皇上传书,昨日就已经启程的他如何能够再出现在凌河镇。而且昨日他思绪烦乱,根本没有心情见那新任知府,一切事宜都是文斌处理的,可文斌此刻又不在,如此他便更加不能回凌河府衙了。“不可以,我不可以再回府衙。”他一公然出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便只能这么说。可如此,灵溪对他的误会,岂不变成了事实,至少灵溪时这么认为的。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最好不是你,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临了,还补充道:“还有,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在事情弄清楚前不想见到你。”
说完,灵溪伤心失望的转过头,向着山下走去。望着灵溪远去的背影,易流川不知如何是好。
皇甫府外,象征喜庆的爆竹碎屑在风中四处飞舞,让空无一人的大街也显得愈发萧索。慢慢走近,紧闭的大门上散落着斑斑血迹。灵溪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推开大门,眼前便现出了血染的地狱。
踩着满地的鲜血一步步向前,这都是先前遇害的无辜的乡亲留下的血迹,此刻早已被各自的亲人抬回家去,灵溪自然是不知道的。而这皇甫家,也被大家认作是不祥之地,无人愿意再踏足一步,也顾不上代皇两家的亡灵了。熟悉的身影就只在咫尺之间,对灵溪来说却远如天涯。
踉踉跄跄的走到灵之身边,灵溪再也没有支撑自己的力气,跌坐一旁,看着早已没有气息的灵之,泪水喷涌而出,“哥哥,哥哥,你醒醒啊!醒醒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可灵之又怎能回答她的疑问,一路爬到馨儿的身边,摇了摇她,亦是没了气息,一把将昌普抱入怀中,冰凉的身体刺痛灵溪每一寸皮肤。今早出门前他还是活蹦乱跳的,还在一声声叫着自己“姑姑、姑姑”,可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灵溪早已泣不成声。
待新任知府陆大人带着人赶到时,便看到两家唯一的幸存者灵溪抱着代昌普呆呆地坐在五位成人的尸体旁边,双目空洞,无论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直到一个衙役将昌普从她手中夺走,她才有了意识。看着眼前之人的穿着,灵溪自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仿佛找到救星一般,灵溪慌乱的爬到新任知府的脚边,拉着他的衣角哭诉道:“大人,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我两家遭此横祸,不知是谁下此毒手,还请大人帮民女找出真凶,报仇雪恨哪!”望着这一身喜服的女子,陆大人皱了皱眉,双拳也用力的握紧,许久,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来人啊!把她给本官抓起来,押回衙门,再把这皇甫家和那百草堂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
对于突如其来变故灵溪猝不及防,还不等她问清缘由,便被人铐起来押到了府衙。新任知府陆大人坐于公堂之上,对着堂下跪着的灵溪一拍惊堂木,喝道:“代家灵溪,你可知罪?”灵溪自然是满心的疑问:“大人,民女何罪之有,如今遭此变故,大人不去查明真凶,却将我扣押起来,是何道理?”陆大人深吸一口气,说道:“真凶?不就是你吗!”灵溪不想着新任知府如此好坏不分,竟将自己误认为凶手,“大人,你有何证据,竟然断言我是凶手,死去的都是我的至亲,我怎会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事?”只见那陆大人冷哼一声,说道:“那就是本官要问你的了,你因何这般丧心病狂,不仅杀害你的至亲,连无辜的乡民都不放过,你简直罪大滔天。你若如实招来,本官还可留你个全尸,不然,休怪我朝律法无情!”
“大人,冤枉啊!我并未做过,又何须招认,大人既无任何人证物证,又怎能胡乱定我的罪?”灵溪不明白,为何这大人一口咬定真凶是自己。
“这代家和皇甫两家众人皆遭不幸,唯有你好端端的,连一点儿伤都没有,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陆大人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大人,你堂堂一介知府,单凭这一点就证明我是凶手,未免也太过糊涂了吧!”灵溪不曾想,这新任知府竟是如此昏庸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