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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曾明明开口。
丁宁怔住,茫然看着曾明明,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颗心,时而升腾,时而羞愧,良久,她轻轻吐了口气,说。
“我认罪,我也会交待我知道的事,不过,你不需要救我了,像我这样的人,死了反而是个解脱。”
丁宁深看了曾明明一眼,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那个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你们多久接触一次?最初,他怎么找到你的?”
曾明明也有点诧异,她想不到丁宁会放弃自救的机会,只是眼下却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
“他是个男人,看不出年纪,也许四十多岁,也许更老一些,他下半身好像有毛病,一直坐着轮椅,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装的,后来我发现他的腿比一般人细了近一倍,一看就是先天残疾。”
丁宁喘了两口气,“我一直给董雪涧当助手,受尽了委屈,内心极其不平,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人能倾诉,于是只能在网上寻找寄托,后来,我发现了一个论坛,哪里有很多和我一样人,或工作不顺心,或相貌丑陋被周围的人排挤,反正都是那种表面忍耐,内心却急于发型的普通男女,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聊聊各自受的委屈,一起谩骂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有时候大家会用极其恶毒的语言来诅咒欺辱过我们的人,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样做无事于补,可最起码发泄完了,心里会舒服一点。”
“那天晚上,我心情特别不好,又喝了点酒,胸中激愤难耐,就又去了那个论坛,开了一个话题,用尽我知道的所有贬义的词汇来发泄我的不满,一开始,还有人跟帖子附和我两句,后来都被我极尽恶毒的言语骇住了,远离了我这个话题,只有我自顾自在哪儿喋喋不休的诅咒。
后来,突然有一个人回了我一个帖子。
他说:你这么诅咒没有用,如果真这么恨,不如换一种方式。
我问他,要怎么做才能解恨!
他说:他知道一个古老的诅咒,很阴毒,但很有效果,问我敢不敢尝试。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论坛中经常有人发这样的帖子。
什么人偶扎针,画符诅咒什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但全都是骗人的,我试过好几种,没一点作用。
我不理他,他就嘲笑我,说我孬种,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敢反抗。
我急了,回复他说,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当着我的面施法,要是他的招数管用,我一定照做!
没想到他真的发了一个地址。
我一看也怔住,这个地址居然就在我家附近。
我们这片钉子户特别多,迟迟无法拆迁,很多人虽然搬走了,可觉得房子放着可惜,就租给像我这样图便宜还没钱的外来人,即便如此,这片地还是有很多空房子,空院子,尤其到晚上,阴森森的。
我那天喝高了,被他激了几句,迷迷瞪瞪的就去赴约。
等我到了哪儿,被冷风一吹,人清醒了大半。
当时,好像是夜里11点多,到处漆黑一片,鬼影绰绰的。
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
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大半夜发神经赴这种约,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可就在我刚要逃离那个鬼地方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