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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从灵被断念剑所伤,委顿在地上。红剑挡在她的前面,对莫寒清说:“别伤他。”
危机解除,断念在小师弟醒来的那一刻就瞬间抽离莫寒清的身体,方云修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好吧,他认为是夺回的,其实只是季津同怕自己身上的魔气被师兄识破而已。
这真是气死方云修了,辛辛苦苦奶大的孩子,就这么驴他。原以为是一只需要细心呵护的鲜嫩小包子,结果是一个咬进嘴里都嫌磕牙的老妖精。气煞人也!
最过分的是,他还被这个动不动就醋意滔天的老妖精给吃干抹净了。
请原地爆炸。
所以当小师弟从迷瞪状态中醒来的时候,他无比的赞同说道:“可不是就是破铜烂铁,你还不快来帮我。”
小师弟反应过来,方云修依靠这一块烂铁支撑到现在他容易吗?不过想来这个曾从灵除了花样多,看来实力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这样就被方云修和一块烂铁收拾了。秋子墨摆出他名门正派的造型,自信满满地上前与红剑对阵,那骄傲的小模样真是昂首挺胸,脚下生风。
方云修头痛。
大兄弟,装逼能不能选准时机。
于是他对秋子墨说:“师弟,多亏你及时醒来,速来助我一臂之力。”翻译成大白话,你特么能不能赶紧的。
哪想到秋子墨似乎特别吃方云修这一套,心中对方云修的好感蹭蹭上涨……莫寒清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哎呀,这就来了。
方云修收到提示,小师弟秋子墨,善意111
方云修心中拼命摇晃系统:“他脑子没问题吧?说好的心机配角受,他难道要爱上我了?”
系统:“影帝,淡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爱上你。”
方云修:“我不听我不听,这个世界真可怕,我的脑残粉真是越来越多了,随便说一句话都有被爱上的风险。哎,我知道我的演技就是这么的好,但是不要轻易爱上我,因为我是一阵风,吹完我就走。”
系统:“雾草,能不能行……宿主走火入魔了,有没有人来管管。”
暗中默默看着方云修的季津同:“呵呵……废铜烂铁。”还真是怀念那个乖巧被废铜烂铁草到哭的莫寒清。有时候人正确认清自己的位置也很重要。方云修还不知道自己身后,季津同的目光如炬。方云修这个负心人,爽完就骂他废铜烂铁。是谁,哭着喊着说还要!是谁,上面下面一起对着他哭泣!
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季津同定定看着方云修的背影。
方云修手中的残剑消失,秋子墨也没有在意,他以为是方云修的剑太烂了实在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用,看见他手里换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老存货白板剑,心里还想着,这才对,白板也要比断掉的废铁好使啊。但是想想方云修也挺可怜,唯一的一把红剑背主,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日后就随便送他一把剑使使吧。秋子墨还没有意识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对莫寒清这个师兄的厌恶感降低许多。他甚至想,如果莫寒清日后远离他的大师兄,莫寒清跟着掌门师尊就这么一路废柴下去直到寿终正寝也没什么,他干嘛之前魔怔一样要针对莫寒清呢?反正他也是没威胁的人。
红剑对他们说道:“别伤她。”
“给我一个理由。”方云修皱眉。方云修一双如烟雾笼罩的双眼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他的眼睛里是无数世界的烟火气,可是很矛盾的是他对各种感情的体会又很麻木,这种相悖的特质让他越发像一个捉摸不透的谜团。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方云修看见曾从灵支撑着耗尽灵力的身体站起来,捂住胸口,脸上的神色又变成那副清心寡欲的道修模样。她看着眼前的红剑,又看着与她相对而立的方云修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握住红剑,轻抚红剑的剑身,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目光也变得清澈温柔,“鸿。”红剑一声长鸣。
她对着方云修绝望地说:“是她,又来了。”
方云修和秋子墨等她把话说完。
“其实我没有向你们说实话……我早就成了这座洞府的一部分,在洞府的主人死的那一刻,我就跟着他死了。可是没想到,我的魂魄还能活在这座洞府里。每一个进入这座洞府的人,停留时间过长,都可能变成这座沙城的一部分。你看外面那些人,他们很可能道消身死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永远的留在了这座洞府之中。这就是洞府的玄机,只有从生门出去的人,才可能得到洞府主人的遗物。”
说到这里,曾从灵轻抚红剑的剑身。
红剑剑身发出微弱的红光,它消耗太多,又因为断念的震怒,只剩下最后一点灵力,支撑着它身为剑灵的精魂不散。它也是进入到这里才意识到,洞府的主人是他曾经的主人拂陵散人,它是季津同从人类修真界抢走的灵剑之一,之后不久,他的主人也因为意外陨落。但这些在万魔崖底挣扎的它都不得而知。拂陵散人是中千世界有名的散仙,而曾从灵这个合欢宗的妖女痴恋他已久,两人纠葛千年,曾从灵在无数个世界中穿梭,只为了追随拂陵散人的踪迹。
最后曾从灵找到拂陵散人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元婴没有机会逃出,眼看就要彻底消亡。他把他的洞府留在魔界,等待有缘人寻找他的传承。
曾从灵哭着对他说:“你若死了,我就去榨干修真界那些无耻男人的精魄,我就去让那些男人躺在我身下,夜夜笙歌,直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也要把你气得从地下醒过来骂我无耻。你不是最恨我一身魅功,惑人无数吗?你不是正派修士,一身正气吗?你站起来,手刃我这个妖女啊!”
拂陵多年来,对曾从灵都不假辞色,他们同为修士,但是曾从灵是合欢宗闻之色变的宗主,天下男人皆是她的掌中万物,为正派人士所唾弃。但是她偏偏对他另眼相待,苦苦追寻多年。
何必。
大道茫茫,求仙路上儿女情多么的渺小,何必对他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一片痴心。道不同,如何相守。
他无力的手放在曾从灵的脸颊上,他第一次抚摸曾从灵的脸,柔软,手心满是她的眼泪。
魔界乌云遮蔽,天光熹微,他嘴角带笑,对她说:“你不用再为我头疼了,好好活。”
这何尝不是对他们两人的一种解脱?曾从灵抱着他已经垂下手的尸体,仰天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在魔界不见天日的蛮荒之地抱着拂陵的尸体枯坐不知几个日夜,最终选择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