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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两兄弟和几个保安一直在顾家周围守卫,顾云腾想到这一点,马上提腿就跑到外面去找昨晚值夜的人,问他看没看见连希成。
那人见顾云腾急慌慌的模样,痛快地说:“看见了,两点多的时候连少一个人出去了。”
顾云腾抓头,两点多,那就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那人又说:“本来万大哥跟出去来着,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
顾云腾马上去找万里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里河这会儿刚开始睡觉,就被顾云腾给叫醒。本来有些迷糊,结果就发现对面的那张脸黑得跟包公的似的,于是睡意立马跑了大半,强打着精神问:“顾总您找我有事?”
顾云腾紧忙问:“小杜说你跟着希成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儿?”
万里河一听是问这个,立马叹口气,“我是想跟着,可是后来我没好意思跟。”
顾云腾马上就暴躁了,“什么叫你不好意思跟!那是我媳妇儿,他要是丢了你上哪儿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尼玛,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连希成可能是要离开他他就要爆炸了!
万里河一脸“您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嘴上却说:“之前您不让我和小山跟连少说,我们就一直搪塞他,现在哪还有脸跟着?不是我说啊顾总,您这事办得也太不地道了。连少对您多好,你问问您身边这些人,哪个不服他?”天天洗晒,别说男的了,就是女的也早腻味了,可是连希成从来就没说要找人代替他干这些。这要不是因为喜欢顾云腾,能吗?
顾云腾被下属说得有点儿没面子,冷着脸说:“他生气是因为那个脑子有病的教练。”
万里河皱着眉向后一缩头,“您不是吧?很明显连少生气是因为您好几天没跟他联系,跟那个教练有啥关系?那教练能跟连少比么?您眼睛里糊……咳。连少又不是没张眼,至于跟那种人生气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走路扭屁股,恶心不恶心。”
顾云腾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儿不确定起来,“你是说他生气主要是因为我没联系他,不是吃醋?”
万里河毫不客气地说:“您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犯得着么?除了没您有钱,哪样不比您强?”
后两句说得很小声,但顾云腾还是听见了。可是很难得的,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万里河说得对。连希成除了没他有钱,其它哪样不比他强?相貌出色,性格温和,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而且还十分孝顺,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让人一碰就舍不得放手了。他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明明一开始是连希成先喜欢他,可是现在,没有对方就快活不下去的好像是他。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是他作死的搞砸了。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他才真正的发现一些问题。其实连希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漠。他也会疼,也会难过,也会受伤,只是这个人不屑于将这些放到表面上来罢了。
连希成是那种一但对一个人好,就会毫无保留的人,可是不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对他感到特别失望?
顾云腾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双脚就跟有意识似的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环顾屋里。这里没有任何变化,连希成不过是穿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衣服,带上了钱包而已。就连家钥匙都留下了,而这也是让他更为紧张的原因之一。
如果连希成真的不打算再回来,那他怎么办?
估计不用他先怎么办,老爷子都会收拾他吧。就冲这一点也得说一声,连希成牛啊。这家伙一个男儿媳妇儿,居然把他爹弄得服服贴贴。最重要的是把他也弄得服贴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顾云腾顶着胃疼站到厨房,莫明就想起了那句名言,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
他这辈子算是栽连希成手里了,可是他不后悔。
连希成也不后悔,他只是想知道,如果真正分开,他还能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当然他知道肯定能,谁离了谁不能活?顶多是生活质量差点罢了。可究竟差多少,他想知道。
凌晨两点多,他没有地方可去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到了天亮。这会儿已经是秋末,这个时间除了冷还是冷,特别是风吹起来刮在脸上的时候,刺骨的感觉真让他想到小时候。大冬天的,看着别的小朋友坐车上学,他一个人起大早背着书包,半跑半走到学校。
单从感觉上相比,好像那个时候应该比现在更难过。可事实却正相反,他觉得现在更让他心闷。那个时候小,对于未来没有太多的思考,心里想的都是姥姥说的,只要好好念书,以后能自力更生就行。可是现在,他已经能自力更生了,又该想什么呢?
记得以前陈大哥说过,他这个人很简单,其实很容易满足。不得不说,陈和在这方面还是挺了解他,他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有一个理解他并爱他,他也爱的人,他就觉得很好了,毕竟这是他小时候最缺的。
后来他以为顾云腾理解他,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现在发现好像还不够。这个欠收拾的,不给点教训肯定不会长记性。
当然,其实用这种方式让彼此感受一下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错。在李家沟的那些天他深刻明白了自己对顾云腾的紧张,如今就让顾云腾自己体会一下吧。
连希成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师傅把他送到幸福养老院。之前许院长就跟他说过有个相熟的朋友想请他去给寿宴上做沙画表演。他当时想着等过几天再去也赶趟,不过现在既然没什么事,先到对方所在的城市去转转也好。
养老院的管理人员起得都比较早,连希成下车的时候许院长已经在打扫卫生了。连希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露过面,这会儿许院长见他来差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嘿,真的是你啊希成?”许院长忙在围裙上擦了手过来开大门,“快进来快进来,这天可冷死个人。”
“是有点儿,您还起这么早呢?”
“嗨,人上了年纪都这样,睡不长。”许院长说罢摆了摆手。
“您最近身体不好?”瞅着许院长比他上一次来时要见老了很多,连头发都白了不少。想到钱安那小子就是开理发店的,他不由说:“怎么没让钱安给您染染头发?”
“别提那小子!”许院长突然红了眼眶,拿起笤帚使劲扫门前那并没多少的落叶。
连希成寻思着,莫非是钱安出柜了?可是既然许院长说了不要提,那他还是不要问了,免得弄得人更加不舒服。谁知他不提,许院长自个儿却又提起来,“不让你提你还真不提啊!”
连希成:“……呃,那要不您说说吧,我听着。”
许院长最近憋得难受,又没有可以说的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告诉连希成,“那孩子跟我说他喜欢男人,你说这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么!”
连希成:“……”
许院长:“你听了也觉得特别不敢置信对吧?”
连希成:不是啊,他还喜欢过我呢。不过说出来您是不是得把笤帚对准我扫?连希成于是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吧,起码他活得真实。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比那种口是心非的人要强百套。不是有那种人么?嘴上说喜欢女人跟女人结婚,其实背地里还是喜欢男人的。所以钱安对您坦白,不是证明他这人正直么?”
许院长有些拗不过弯来,但是这段时间来其实她也消化了不少,只不过一直没能跟人说说,心里压得难受才想倒倒苦水。可她真没想到这事到连希成这儿好像不是个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于是她闷了一会儿说:“关键是他找的那个对象我真看不上,要是像你这样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连希成:“……”
许院长一见连希成无语,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雷着了,马上说:“对了,之前跟你说的,去我朋友寿宴上表演沙画的事,你能去么?”
连希成说:“能,我来就是想跟您要个地址,我今天就过去。先前您不是说在外地么?我正好想出去转转。”
许院长拍一拍大腿起身,“好,你跟我来。”
连希成出来没多久之后就把手机关了,因为以顾云腾的能力,想要找他的话,GPS定位什么的难度不大,所以他出来就没想过要开机。
这会儿许院长给他的地址是记在一张纸条上的,上面联系电话也有,正合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