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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前面的路中间,还有路两边的大石头上,草丛里,树下面,全都站满了人。
清一色的汉子,有的膀阔腰圆,有的五大三粗。
一个个脸上都蒙着黑色的三角面巾,手里拿着刀,杀猪刀,西瓜刀啥的,有拿铁棒子的就把铁棒子扛在肩膀上,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望着这辆单薄的马车。
“车上的,下来!”
为首的一个山贼朝这边大喝一声,手里的钢刀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赶车的车夫早就吓得从马车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朝山贼们磕头求饶。
车厢里,萍儿和花花也是吓得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花花吓哭了,声音传到外面,这让山贼们更加兴奋。
“哈哈,有小女孩?老子我来瞅瞅,看还有没有老娘们!”
为首的那个山贼扛着钢刀大步来到了车厢这边,手里的钢刀撩起帘子。
阳光和他的视线一齐射进车厢里,他的视线随即比这晌午的日光还要啄目。
“哇哈哈哈,这下发了,好水灵的一个小娘子,老子抢回去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
就在他的一只咸猪手朝车厢里面的萍儿的脸摸来的时候,一道寒光忽闪而来。
为首的那个家伙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砍过一样,痛得他嚎了一嗓子,缩回了手。
手腕上,一条被划过的伤痕,鲜血还在往外冒。
“哪个狗日的偷袭老子?出来,滚出来!”
他捂着受伤的手,赶紧退了回来,让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上墙,像人墙一样挡在他的身前。
“有种出来,别躲起来鬼鬼祟祟……啊!”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寒光闪过,他的上下嘴唇突然就出现了一条血口子。
鲜血汩汩往下冒,从鼻子往下全切开了,乍一眼看过去就是兔唇。
“呜……”
为首的山贼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巴,再也顾不上打劫萍儿他们,带着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边,惊魂未定的马车夫赶紧爬上马车,挥动马鞭没命似的往前冲。
直到马车一口气驶出了好几里地上了官道,马车里的萍儿和花花才回过神来。
“萍姨,我好怕……”花花哭着道。
萍儿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搂紧了花花,颤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人在暗中帮了咱。”
那会是谁呢?
萍儿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也没心思去琢磨那些了,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早日回到长坪村。
山脚下。
山贼们撤退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附近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没错,他就是方才的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望着马车走远的方向,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他又低下头来看了眼另一只手里的零食,原来,帮助别人,也是愉悦自己。
小男孩又把视线投向那伙山贼离开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寒光。
脚下一滑,他的身影顿时化为疾风消失在这山林间。
山贼们正埋头逃窜,突然,山风将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中。
“救命啊,救命啊……”
“二当家的,你听,有人喊救命呢!”
其中有个山贼刹住脚步,对那个受了伤,嘴被切成了兔唇的山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