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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最难掌握的就是一个‘幻’字,如何做到令人信服,便要真假难辨,而假的,永远也不能成真,所以幻境之中,最吸引人注意的,就必须为真,旁的自然会被忽略掉。”
无妄摸着自己的胡子,谆谆教诲道,“你们可明白?”
“明白。”水清漓和火骄烈异口同声。
“喝茶。”对于这自己两个徒弟的悟性,无妄还是很相信的。
水清漓这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顿时清香绕齿,不绝于心。
仿佛如钟鸣,惊动人心,又如泉水细细滋润心田。
诱得水清漓忍不住想要长叹一声,施展身体。
反观火骄烈,此刻如老僧坐定,细细回味口中的辛苦甘甜,两种味道虽然风马云不相及,却交织在一起,别是一番风味。
看着他二人如此,无妄款款起身,心中想道,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好苗子。
想当初自己初饮,也是在第二杯时才进入冥想状态,他二人刚刚才如仙界,都只一口就能领情,确实不凡。
水清漓与火骄烈这一冥想,竟也就过去了一天,
仙界一天,地上十年。
水清漓睁开眼的一瞬,仿佛有精光外泄,却在瞬息之间全部内蕴,收敛了气息。
火骄烈比她醒的要早些,此刻正看着她,会心一笑。
“好了,你们都已有所悟,贪多嚼不烂,就下去好了。”无妄看上去有些疲惫,道,“我这里有一本心法,与本剑谱,你们自己好好研习,明日再来找我。”
“是。”水清漓和火骄烈行礼,起身离开。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没有说话。
无妄殿中安安静静,只有几个童子打扫着卫生,显得空旷而悠远。
一个童子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水清漓。
只听得那童子喃喃念道:“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
这与无妄交给她的心法有十分相似之处。
“不知何为纯,阳?”火骄烈问道。
童子听了这话,回头道:“纯中有杂,阳中存阴,何来阴阳、纯杂之说?”
“多谢。”火骄烈似有所悟,拉着水清漓接着向前走去。
水清漓细细思忖着,倒也悟出几番道理来。
“无情,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无妄的声音响起,洪亮贯耳,那里还有疲惫的感觉。
“还不是来瞅瞅你的两个宝贝徒弟?”童子微微张口,声音就传入无妄耳中。
只见童子将扫帚一收,竟变成一把扇子,摇摇摆摆地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没错,这个扫地童子便是无情。
回到偏殿,水清漓开始与脑海中九天玄女的神魂开始联系。
在她的意识海中,一个女子缓缓成型。
“玄女?”水清漓试着唤她。
玄女盘腿坐下,一道道字符就从她的身上浮起,映入水清漓的脑海中。
是一种功法。
水清漓将之记住之后,慢慢领会其中的奥妙。
刚刚记住,九天玄女的虚影就开始动作起来。
是一支舞蹈,而环绕于九天玄女身上的,便是那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