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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石盒,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他没有过多的去打量石盒里珍贵的植株,而是随手把它扔在了床头柜上——整个人瞧着都恹恹的。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原本所以为的那样对幽冥草根感兴趣——哪怕他曾经做梦都想要得到它。
今天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挑战他的底线,哪怕他的老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宽慰他——他也没觉得自己好过多少。
他似乎有了一种极其微妙的预感……彷佛再这样放纵下去,他就要面临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未来。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荒诞——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老师的敬畏和孺慕,也能够感觉到他是愿意为他的老师倾其所有的,既如此……他又为什么,本能的感到害怕?
摇了摇头,西弗勒斯把自己扔进了卧室里那张柔软蓬松的大床上。
他仰躺着,心不在焉的望着卧室上方高高的穹顶发呆。
穹顶的上方是一幅幅故事性极强的壁画。
一个有着普林斯家族明显特征的少年正专注的把一份份准备好的材料倒进坩埚里——因为魔法的关系,它看上去就像是刚画上去不久,新极了。
西弗勒斯默默的看他熬出了一锅银光闪闪的吐真剂,闭了闭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石盒,带着它去了他的专属魔药间。
——他决定要用忙碌来掩盖他越来越彷徨的心情。
人在专心做事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忽略时间。
等到西弗勒斯把精心调制出来的幽冥草根培养液倾倒进旁边的玻璃器皿里,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西弗勒斯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小段暗褐色的·只有人眼睫毛那么长的纤细根茎用银镊子夹放进器皿里,看着它缓慢的舒展了身姿,才吐着长气离开了魔药间。
他要去洗个澡,顺便陪老师一起用早餐。
等到特意服了一瓶精力恢复剂的西弗勒斯从浴室里出来,他看上去已经神采奕奕的和寻常人无异了。
——显然,他并不打算用自己的心事去烦扰自己的老师。不管怎么说,他的老师对他都可以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这些天因为小人鱼的关系,Voldemort到底有些耽误了工作——如今西弗勒斯已经变了回来,他自然要把以前耽误的工作补上,因此,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学生的异常。
师生俩个用完了早餐,西弗勒斯亲自把他的老师送到了门口,Voldemort对他说,“在家里好好的休息,那株幽冥草的根茎保质期足够长——你就是再过个二三十年催发它也不是不行。”
西弗勒斯有些心虚的点点头应是,不敢告诉自己的老师他已经连夜处理了它。
见西弗勒斯答应的爽快,Voldemort满意的笑笑,在学生的目送下幻影移形了。
Voldemort走后,西弗勒斯直接去书房找出了厚厚一大摞有关魔法生物的书籍——他得查查资料,看有没有办法尽快的度过魔法生物的幼年期。他已经受够那个瞎闯祸的自己了。
遗憾的是,西弗勒斯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在那一沓厚厚的资料里找到于他有用的东西——相反,里面更多的是警告,警告幼儿期的魔法生物一定要顺其自然,千万不能拔苗助长,否则会造成追悔不及的后果。
更让西弗勒斯感到煎熬的是:一个更让他头疼的事情也即将摆在他的眼前——魔法生物幼年期进化到成长期后的第一次发情。
发情?
是的!
发情!!
像野兽一样发泄自己的□——不发泄就会变成疯子一样的到处抱着人求欢,直到得到彻底的满足!
无意间瞥到这一段的西弗勒斯差点没就这样两眼一翻的晕过去!
他还能更惨一点吗?
先是做一些大逆不道的春梦,紧跟着发展到现实——强吻自己的老师——难道未来的他还要?!!!
想到自己有可能压倒自己一向崇拜孺慕的老师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西弗勒斯就有一种想要崩溃的冲动。
他真的是要疯了!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不服下那瓶血脉提纯药剂呢!
现如今,这麻烦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他根本就应接不暇了好吗?!
心烦气躁的西弗勒斯直接把手上的那卷古籍扔到了地上——惹来古籍抗议的呻吟声。
无论如何都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做春梦被老师原谅了没关系,强吻老师被原谅了也没关系,但是——那啥啥的,就绝对有天大的关系了!
他还不想被老师扫地出门!
西弗勒斯用力攥了攥拳头,重新鼓足了干劲。
这一折腾又是半天的时间,直到吉吉过来通知他吃午餐。
眼睛里充满血丝的未来教授沮丧的看了眼关心的家养小精灵,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他现在哪里来的心情吃东西。
“小主人,大主人吩咐过吉吉,一定要您准时用餐——要不然会惩罚吉吉的!”家养小精灵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西弗勒斯干巴巴的扯了下嘴角,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资料书本之类的归位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餐厅。
剩下的假期,西弗勒斯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了书房。他几乎连吃住都在那里——为的就是寻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他不是那条蠢鱼,没办法装傻卖呆的去做那种罪孽深重的事!
对于自己学生的纠结,Voldemort一无所知,他现在越发的忙碌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心西弗勒斯的心理状态——再说了,他也不觉得好好待在普林斯庄园里的西弗勒斯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即将开学的前一天早上,西弗勒斯收到了卢修斯·马尔福意图登门拜访的信件。西弗勒斯只是稍稍犹豫,就做出了邀请。
那天的下午,卢修斯·马尔福准时凭借着西弗勒斯邮寄过去的门钥匙来到了已经几十年没人拜访的普林斯庄园。
“它看上去就和我想象的一样美好……”带着诚恳而来的铂金贵族进门就摆出了低姿态,很是赞美了一番普林斯庄园的各种景致。
难得放下了自己研究的西弗勒斯有些拘谨的欢迎了他。
——和这位在霍格沃茨和斯莱特林颇负盛名的高年级学长相处,西弗勒斯的心里还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自卑。既为对方的从容风度又为自己望尘莫及的强大魔力。
“我这次过来,是想为马尔福的招待不周,对你表示歉意的,”卢修斯彬彬有礼的冲着西弗勒斯略略欠身,“希望你能够原谅马尔福对你的失礼。”
西弗勒斯不解的看他,“招待不周?您怎么会这么想?请问是我做了什么让您得出了这么一个错误的结论吗?”
“噢不,当然不,普林斯学弟,我敢说,这绝不是一个错误的结论,”卢修斯专注的盯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灰蓝的眸子深处暗藏着三分探究七分好奇,“毕竟——若不是我的疏忽,你和Lord的亲密照也不会传得满魔法界都是——”
西弗勒斯的瞳孔有瞬间的扩大。
他震惊又错愕的看着面前面貌英俊的随时可以去拍摄广告的纯血男巫,嘴角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容,“……马尔福学长,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干巴巴的说,“那个和Voldemort先生在一起的魔法生物,可不是——”
“那当然是你,普林斯学弟,”卢修斯不失礼节的截断了西弗勒斯的遮掩,“请不要怀疑我的眼睛。你的容貌在蜕变为人鱼的时候虽然精致了不少,但大抵轮廓依然没有改变——我对成功继承了普林斯的你印象深刻,自然不可能认不出来,再加上《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上的简略描述,足以让我更确定这一点。”
为了不把妻子牵扯进来,卢修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认出西弗勒斯的发现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以后他的主人就算真的要为此责罚,也不会责罚到他的妻子身上去。
西弗勒斯木着一张脸看卢修斯。
“还请普林斯学弟放心,关于你就是那条人鱼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彷佛看穿了西弗勒斯的忧心所在,卢修斯善意的安抚道。
“您又是因为什么而如此笃定的呢?”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问。
“哦,请不要对我抱有敌意,普林斯学弟,我并没有借此要挟你的意思——也没有这样大的胆量,别忘了,你的身后可站着我的主人。”
西弗勒斯嘴唇动了动。
“我之所以会这样笃定,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高你一届的七年级斯莱特林外,并没有见过你真正的模样——深居简出的你从没有给过他们认识你的机会(即使你在Lord眼里举足轻重)——而照片上的影像你也看过,非常模糊,因此,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些七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呢?我们几乎可以说是朝夕相对。”特别是因为艾莉尔的缘故,其中的几个更是没少照顾这只颇受魔王青睐的好猫头鹰。
“别把他们想的和我一样敏锐,我的好学弟——除了我这样过目不忘的人,还有谁能够一眼就看出那条人鱼是你呢?别忘了那个时候的你变化的可不止五官,还有眸色和发色。”
这下,西弗勒斯是真的放心了。
他对着自己专门过来道歉的学长说,“您真的是名不虚传。”
听到这话的卢修斯心里一松,知道这一页是揭过了。
西弗勒斯又说,“学长您真的是太客气了,事实上那天的事情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也不会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卢修斯叹着气说,“那也是我给别人创造了可趁之机的条件——普林斯学弟,你没必要宽慰我,我知道我给你和Lord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今天,我就是过来补偿的。”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这里面的甲虫就是这起风波的制造者,现在我把她交给你来处置。”
“她?”西弗勒斯惊讶的注视着里面的甲虫,发现在它眼部有着一圈非常难看的眼镜花纹。
“是的,她,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说起来,我得感谢伟大的主人,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我恐怕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