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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缩在地上，脸埋下，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了一地的阴影。
莫念尘皱着眉盯着他，“喂，你没事吧。”
男人要是那地方被毁了，这人生恐怕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见他不语，莫念尘这心就更慌了。她一下子坐床上缩到地上，伸手去推他，“喂！”
手刚一碰到他的肩，她就失去了重心，身体倒在了地上，一个庞然大物翻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你……”她刚说了一个字，嘴就被堵住了。
莫念尘难得清楚，她感觉到他的怒火，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下手狠了。本来是打算道歉的，可他现在这样子，那一点点内疚都消失了。
明明是他私闯她家，还要爬上她的床，要手上有棍，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现在他还这般对她，她还想发火呢。
想着想着，咬住他的舌头，一用力，一股子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靳生狠狠的盯着她，也不松口，只是身上的力量全部放在她的身体，一八五的身高，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压在她九十斤的身板上，真的是够狠。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彼此眼里都带着不小的火气，也都倔强的不肯松口。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咬着他的舌头，他也不动不挣扎，手和腿的力度没有松过。
这是一场拉锯战，就看谁先缴械投降。
僵持了十来分钟，靳生终于率先松开了她。不是他认输，只是初夏的天，地板有些凉。
他松开手的同时莫念尘放开了他的舌头，他从她身上翻身坐在一边，伸出舌头抵了一下唇边，呷吧着唇，似在品味着血的味道，又好像是在回味刚才在她嘴里的感觉。
莫念尘坐起来，狠狠的用手抹了一下唇，瞪了她一眼，跑到盥洗室漱口刷牙。她并没有受伤，嘴里的血腥味全是他的。
摸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今天，两次了。
突然，镜子里出现他的身影，她撑着梳洗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能要点脸吗？”
靳生拿过她的杯子接了水，喝进嘴里咕噜咕噜的仰头漱口，然后一口吐出来。吐出来的水里，带着血色。
莫念尘皱起了眉。
“要脸怎么泡你？”靳生漱到嘴里没有血腥味了，这才停下来。
“怎么来的怎么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人了。”莫念尘冷着一张脸。
靳生脸上带着水，他靠在一边，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来回，“莫小妞，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不该是温温柔柔，柔情似水吗？”
莫念尘冷哼，“要温柔也不是对你。”
“就算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是会回莫家的吧。”没由来的，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