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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容悦自己坐立不安了一下午,却被容慎这一句话就给点醒了,这时候也不说话了,沉思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容慎只当她长房二房来回跑是锻炼身体了,也没管她,心情平静下来以后也就心情大好地去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无事,容悦打那天让容慎一句话怼回去就再没来过听风阁了,容慎觉着她可能是因为被自己戳破了心事不好意思,也就没上赶子往人家眼前凑。
容意本来就是矜持文静的姑娘,和她这种段子手玩不到一块去,整日在闺房里抚琴吹笛的,早早就为三月的上巳节卯足了劲儿,指望着一举惊艳。容悦婚事过了也就是她了,她总觉着以目前的形势,自己还没有夺目到某心上人会主动上门提亲的地步。
容恒和容恪也没什么举动。容恒是本来就喜静,安静点也无可厚非,可不知道容恪通了哪根筋,那么咋呼的一个人也消停了。
容慎私以为是容明琮回京了,好歹起个震慑作用。
日子不知不觉就溜到了英国公府老太君寿辰这天,容慎也算是提前几天就开始做准备了,到了时候一点也没慌乱,早早就收拾好行头等在前厅里了。
因为英国公府容慎外祖母的宴,长房这几个小辈打扮得都比较喜庆隆重,相对来说二房的容悦和三房的容意就要清淡些了,不过仗着这俩姐姐颜值高,倒也未曾被容慎比下去。
卢氏作为当家主母,又是英国公府老太君的嫡亲姑娘,备了丰厚寿礼自是不用说了,自己也是盛装出席,虽然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可打扮起来还是风韵犹存、优雅美丽,容慎盯着自家娘亲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暗暗地羡慕,她要是到了她娘这个年纪,能和她娘保养的一样好她就知足了。
这天正赶上休沐,容明琮也收拾得精神儿地跟去了,因为他在,容慎就不能腆着脸和卢氏挤在一辆马车上了,她又不愿意和容恪那个神经病一起,自然而然地上了容悦和容意的大马车。
三个小姑娘虽然说是不挤,可气氛却诡异极了,谁也不说话,和平常叽叽喳喳的情景比起来,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
容慎心大,一会儿就托着下巴神游天外了,还是容悦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换成是别人也是一样尴尬。”
这话说得突兀,容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说得是前几天谢致远那事,没所谓地摇摇头,道:“四姐一向聪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容悦可不是容意那种矜持得憋到内伤的人,她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肯定是会有所行动的,这事儿也就差不多了。只但愿谢致远是个良人,不要辜负容悦的千挑万选才是。
容意在一边都听糊涂了,什么玩意儿没头没尾的,这俩人又打什么哑谜啊,便强行插嘴道:“今天长平有头脸的小辈应该都会来吧?”
容悦睨了容意一眼,“是都会来,你的童表哥也会来的。”
“又胡说!”容意羞得直跳脚,正要反驳,就听见马车外边的由远而近的隆隆声。
长平的官宦人家都是划片居住的,一是便于管理,二是上朝方便,这条路两边差不多都是官邸,容家离皇城算是最近的了,她们这是从北往南走,也不知道从身后赶上来的是哪家的马车。
容慎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很奇异的感觉,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掀开了她这边的帘子,脑袋还没凑过去,迎面就从刚赶上来的那辆马车离扔进一把折扇来,穿过帘子“啪”地一声掉在马车的地板上。
也是电石火光间发生的事,容慎差点被吓死,目光望向极速前进已经擦肩而过的马车,只看见精致的马车帘子下露出的一截紫色衣袖。
容慎:这人是有病吧。
容意也朝那马车瞪了一眼,低头捡起地上的折扇,展开来一看,那扇面也是干净简洁,除了一行字啥也没有。
“握别以来,拳念殷殊,近况如何,甚念。”
容意念了一遍又前前后后把玩了一番,到底还是没看出这扇子的正主,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有意思,扇子都扔进来了,怎么不留名字?”
“给某些人看的呗。”容悦头不抬眼不睁地淡然说道,双手抱臂闭目养神中。
容慎听她这个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从容意手里把扇子接过来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字迹是很漂亮,苍劲有力,不失锋芒,只是容慎对这字陌生得很,并不能看出来是谁写的。
容悦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方才那马车是从皇城里驶出来的,马车上有皇室的标识,你们眼睛都干嘛去了。”
容慎:然而我只看到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