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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欠缺,但是总归是味道极好。为何不开个酒坊,即使不用枸酱酒的名号,也可以打出自己的名号来。”欧阳师傅斟酌道。
“唉!”刘公长叹一声,“我祖上曾有位才华横溢的青年刘秀,违背祖训打着枸酱酒的名号,卖着自己酿造的酒,也曾风靡一时。那是我刘家最繁盛的时候。”刘公仿佛想起曾经家族鼎盛的盛况,嘴角慢慢噙了笑容。
“可是人红是非多,刘秀不久被酿酒世家的陈家家主盯上了,使了不少的伎俩,致使刘秀遇害身亡,随之我族家道零落,四处被追杀。”刘公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着,仿佛要消化一下这沉重的过去。
“刘秀之后,我族人也曾试图重塑辉煌,但是随着刘秀的离世,族人四散逃难,枸酱酒的核心部分又缺失了一部分。我本是刘秀的嫡支之后,却生性愚钝,只是十坛酒里能酿出一坛这样醇香的酒,剩下的也是寡淡无味。唉——”刘公深深地叹息道。
“我那唯一的孩子也没了,我也老了。也没什么雄心大志,村里村外有来讨教的,我也悉数传授,指望着能有那么一两个聪慧的人,能让枸酱酒这一美味重现于世。”刘公老泪纵横,摇头道,“可惜啊,这样的人至今没有出现啊。不知道祖上会不会怪罪。”
“你尽力了,祖上不会怪罪的。咱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了。吃菜,吃菜。”欧阳师傅劝慰道。
人上了年纪了会有很多的敬畏,年过半百的刘公,他敬畏祖宗,他的心病就是让无颜见黄泉下的祖上。
“老了,不中用了,喝点儿酒就上头了。”刘公摇摇晃晃地冲着屋内嚷道,“老婆子,弄碗醒酒汤来。”
“来了。这死老头,逞什么能啊。说少喝点儿偏不听。这不……”刘婆嘴里叨叨着,手下麻利,忙蹬了鞋子,挑帘子出了屋门,手脚不停地将刘公搀回屋躺下。
“欧阳师傅让你笑话了。你别管他,你吃好,喝好。我再给你上个菜。”刘婆歉意地说道。
“说哪里话。我该劝着些儿,少喝点儿。瞧这。”欧阳师傅愧疚道。光顾的自己高兴了,忘了刘公的身子不比他这样的练家子。
“这哪儿能怪你呢。他这是高兴。难得说了这么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刘婆忙解释道。
“好好好,你忙你的吧。快照顾刘公吧。我这自便就行。”欧阳师傅道。
“那行。”刘婆匆匆打了水,给刘公擦脸去了。
陶佩玖以手支肘,陷入沉思,刚才刘公提的枸酱酒,陶佩玖倒是有些印象,她曾经在师傅淘换的旧书中,看过有关其酿法的记载,不知跟刘公的有无差别,要是能让刘公得偿夙愿该有多好啊。
不过,在没搞清状况前,不适合说出来,免得让老人家空欢喜一场。
陶佩玖打定主意,在刘公再次酿酒时借口观摩一下,以作印证。
“阿玖啊。带小赖出来透透气,别老憋在屋里了。”欧阳师傅提高声音道。
该不会是师傅您孤单寂寞了,要我们陪你喝酒吧。陶佩玖心里腹诽着,抱起嗯嗯呀呀的小赖,出去逗师傅高兴了。
“小赖呀,哇哈哈……”欧阳师傅远远地伸手,要抱孩子。
陶佩玖轻巧地避开了,不悦地说道:“师傅,您喝了一坛子酒了。这味道是要熏死小赖啊。”
欧阳师傅慌忙嗅了嗅衣袖,哈哈笑了起来:“那我不抱了,让你娘抱着你也是一样的。”
小赖挥舞着小拳头,嗯嗯呀呀地蹦着单音节。